許綰留意到玄清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高台寶座之上。


    她以一種極其嫵媚而誘惑的姿態斜倚著頭,單手托起下顎,那雙明亮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


    她觀察到玄清的眼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欲望,那是一種對更高境界的渴望,又似乎夾雜著更為複雜的情感。


    她輕聲問道:“玄清,你活到如今,難道僅僅是為了修道,為了坐上那高高在上的寶座嗎?


    你就沒有真正喜歡過誰嗎?你教教我……如何才能不為情所困吧。”


    玄清聞言,心中一震,他不敢直視許綰那充滿魅力的目光,因為他心中默默愛慕的人正是她。


    然而,他深知許綰的心屬於帝尊,而帝尊也對他屢次警告,不可對許綰心生情愫。


    許綰並未察覺玄清的內心掙紮,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昨夜楚楓竟然入魔了,


    他想要殺沐卿滅口,可他又一直在追求沐卿。


    你說,他為何會想要殺她呢?沐卿刺了他兩劍,今日晨操結束後,她才向義父稟報了此事。


    玄清,你幫忙分析一下唄。”


    玄清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一切皆有定數。”


    他們的對話在不經意間傳入了周圍眾人的耳中。


    眾道士微微一怔,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繼續打坐冥想,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而在高台之上,柏淵清晰地聽到了許綰提及楚楓入魔之事。


    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當初楚楓在入門試煉中對許綰一見鍾情的場景,


    那個英勇無畏的少年,即便受了君衍宗主九十九道紫雷之劍,化作一堆白骨,也依然能分分鍾再次凝聚成人形重生。


    柏淵閉目深吸一口氣,隨後緩緩伸出手,一把琵琶憑空出現在他手中。


    他睜開眼睛,開始彈奏起來。


    許綰驚訝地抬起頭,看到柏淵懷抱琵琶,她不禁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


    許綰用胳膊撞了一下身旁的玄清,臉上帶著一絲好奇與期待,


    輕聲問道:“玄清,你聽到琴聲了嗎?師兄他是不是在彈琴?”


    玄清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竊喜。


    他暗暗想道:“靜蓮,能每日有你陪伴在我身邊,哪怕隻是半日,我也已經感到無比的滿足與幸福。”


    玄清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抹溫柔的微笑,回答道:“是的,那是靜心曲。”


    隨著柏淵指尖在琵琶弦上的輕輕跳躍。


    許綰原本浮躁的心,在這琴聲的撫慰下,也漸漸變得寧靜平和。


    玄清則完全沉浸在了這琴聲之中,他閉上眼睛,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那琴聲仿佛帶著一種魔力,將他心中的雜念一一清除,隻留下一片空靈與純淨。


    而許綰則端正地坐著,目光緊緊地投向那高台之上。


    隻見煙霧繚繞之中,柏淵的身姿若隱若現,宛如仙人般神秘莫測。


    他的手指在琵琶弦上靈活地跳躍著,每一個音符都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與情感。


    許綰不禁驚歎道:“師兄居然還會彈琵琶?


    這個世界上的修行者真是樣樣精通,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對柏淵的敬仰與讚歎,也表達了對這個世界修行者的好奇與向往。


    許綰那不經意間的驚歎聲,如同清泉般悠悠傳進了柏淵的耳畔,打斷了他正沉浸其中的琵琶演奏。


    柏淵一揮手,隨後,那琵琶便如同幻影般,在他的手中漸漸消散,隻留下一抹淡淡的餘音,在空氣中嫋嫋回蕩。


    他緩緩抬起頭,望向了下方的眾人。


    那高亢而清晰的聲音,如同洪鍾般響徹雲霄:“下麵,我們繼續講論道法。”


    隨著柏淵的話語落下,眾道士紛紛睜開了緊閉的雙眸,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知識的渴望與對道法的敬畏。


    他們齊聲喊道:“好!”那聲音整齊劃一,氣勢磅礴,仿佛能夠撼動天地。


    然而,柏淵的心中卻並未完全沉浸在這講論的喜悅之中。


    他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不由自主地飄向了許綰方才所說的那番話。


    她的言辭中透露出對這個世界上修行者的敬佩與讚歎,稱他們樣樣精通,這不禁讓柏淵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這個世界上……”


    柏淵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它們如同種子般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


    柏淵揉了揉額頭,努力驅散著腦中的混沌與雜念,試圖讓自己變得更為清醒。


    隨後,他開始講論起深邃的道法。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在下方的一角,團蒲上。


    許綰聽著柏淵的講論,聽著聽著,眼皮不由自主地開始打架。


    最終,她竟無法抵抗這股困倦,閉上了眼睛,頭靠在了身旁玄清的肩膀上。


    玄清偏過頭,目光落在許綰的臉龐上,一臉震驚。


    “靜蓮她,竟然靠在我肩膀上睡著了。”


    玄清心中暗自驚歎,同時又不忍心打擾她,於是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高台上的柏淵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停止了講論。


    他身形一閃,瞬移至許綰身邊,用手中的拂塵,在她的臉上掃來掃去,試圖喚醒她。


    然而,許綰卻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對柏淵的呼喚毫無反應,依然安穩地靠在玄清的肩頭。


    昨夜,許綰被柏淵送回辰軒的養心殿後,辰軒特意吩咐她沐浴更衣後來找自己,要親自教她修煉。


    然而,當她滿懷期待地來到辰軒麵前時,卻遭遇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的義父辰軒,居然讓星澤用戒尺打她,許綰跪在星澤的麵前苦苦哀求,心中滿是不解和恐懼。


    最終,星澤卻並未動手,許綰以為他心軟了,結果他說要嚴懲她,讓她今日跪在靈山高台上,斷她貓尾,讓她重修道法……


    那一刻,許綰的情緒徹底崩潰,淚水奪眶而出。


    這一夜的遭遇讓許綰心力交瘁,因此她一夜未眠,直到此刻,在這講論聲中,才終於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玄清目光緊緊鎖定在柏淵手中的拂塵上。


    然而,許綰卻依舊沉浸在深深的夢鄉之中,對外界的一切渾然不覺。


    玄清的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莫名的慌亂,她怎麽會睡得如此深沉。


    他輕啟薄唇,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擔憂:“靜蓮,醒醒。”


    然而,他的呼喚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絲毫的回應。


    玄清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的慌亂更甚。


    柏淵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開始揣測許綰昨夜究竟經曆了什麽,


    為何會如此疲憊不堪,以至於在這莊嚴的場合都能沉睡不醒。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威嚴與不滿:“靜蓮,這裏不是你睡覺的地方!”


    而那一排排原本閉目悟道、沉浸在自我修行世界中的道士,在聽到柏淵那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後,


    猛然間睜開了雙眼,迅速轉過頭來,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許綰。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解,為何九陽真人會收下如此弟子?


    更令人費解的是,太上老君還顯靈承認了。


    許綰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迷茫與驚愕。


    她迅速坐直身子,轉頭看向柏淵。


    此時的柏淵正站在她的麵前,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那眼神中既有責備,又有疑惑,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許綰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歉意與尷尬。


    她知道自己在這莊嚴的場合沉睡不醒是不應該的。


    許綰緩緩起身,站定身形,微微欠身以示敬意,隨後她深吸一口氣,


    大聲而誠懇地致歉道:“師兄,真的非常抱歉,


    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在你的課堂上睡覺了。”


    柏淵的目光淩厲,緊緊盯著麵前的許綰。


    他聲音低沉而有力地說道:“若靜蓮聽不懂道法,貧道也略懂一些劍法和棍法。”


    許綰聞言,花容失色,卻仍強作鎮定地昂起頭,問道:“師兄是想打靜蓮嗎?那你打吧。”


    柏淵聽後,麵色愈發凝重。


    他轉而看向一排排看熱鬧的道士,沉聲道:“你們自行修煉,靜蓮你隨貧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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