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軒輕輕拍了拍許綰的肩膀,目光中帶著幾分嚴厲與慈愛。


    “你啊,守規矩了沒幾日,這頑皮頑劣的本性又開始顯露無遺了。”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輕輕敲打著許綰的心房。


    許綰揉了揉被拍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義父,您別老拍我嘛,每次都怪嚇人的。”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俏皮與嬌嗔,讓人難以生氣。


    她輕輕搖晃著腦袋,那雪白的束發帶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高高的馬尾也在風中肆意擺動,宛如一隻即將展翅高飛的鳥兒。


    她的笑容燦爛而明媚,仿佛能夠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


    許綰調皮地吐吐舌頭,嬌聲嬌氣地說道:“我是貓妖啊,貓咪一向喜歡自由,無拘無束。


    這循規守矩的生活,對我來說確實有一點點難嘛。”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是在為自己的頑皮行為尋找借口。


    辰軒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寵溺與期望:“義父希望你能守點規矩,你看看霜月,


    她多麽端莊穩重,你若能學學她,那該多好啊。”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許綰的期望與教誨,希望她能夠成長為更加優秀的女子。


    “我學她幹嘛!”


    許綰氣鼓鼓地跺了下腳,臉上寫滿了不情願與叛逆。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倔強與固執,仿佛是在宣告著自己對自由的渴望與追求。


    這一刻的她,宛如一隻倔強的小貓,不願被任何束縛所牽絆。


    許綰昂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繼續說道:“像她那種人,不過是某些人的影子罷了,


    一味地模仿,毫無自我可言。”


    辰軒聞言,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某些人?


    你指的是不是雲澈?”


    許綰聳了聳肩,雙手一攤,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道:“若是那霜月千年前像我這樣有趣,


    說不定現在她和帝尊的孩子都有了,哪還有我什麽事啊。”


    辰軒聽後,瞪大了眼睛,驚道:“小綰,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許綰低下頭,沉默片刻,又緩緩抬起頭,


    輕聲說道:“有時候,我覺得其實他們兩個挺般配的。”


    “那你現在就當他兩人是神仙道侶,別再打擾帝尊的清修,更不可對他無禮了。”


    辰軒輕輕撫摸著長須,語重心長地說道。


    許綰轉身看向那滿池的紫蓮,中央的仙鶴正孤傲地獨立,


    她不禁感歎道:“這仙鶴真是幸運,一人獨享這無邊的美景。”


    辰軒輕輕地拍了拍許綰的肩膀,柔聲道:“義父這幾日把你關在內殿,讓你獨自修煉,實在是委屈你了。


    我知道你定是胡思亂想了不少。


    但從今日起,義父會多抽空陪陪你,讓你多出來走走。


    畢竟,這靈山有很多地方都是極佳的修煉之所。”


    許綰緩緩回過頭,眼中閃爍著玩味的光芒,她輕聲問道:“義父,您為何要對我這麽好?


    莫非,您是愛上我了嗎?”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皮,幾分試探。


    辰軒聞言,不禁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無奈與寵溺。


    他緩緩開口,聲音溫和而深沉:“小綰啊,


    你可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孩子,什麽話都敢說出來。


    義父對靈山弟子,向來視如己出,關懷備至,


    這不僅僅是對你,更是對每一個弟子的責任與愛護。”


    許綰聞言,微微偏著頭,目光緊緊凝視著辰軒,仿佛在試圖從他的眼神中尋找答案。


    她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與好奇:“義父,難道在您的生命中,


    從未出現過一位讓您心動的女子,


    讓您想要與之攜手共度餘生,結為連理的嗎?”


    辰軒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他輕輕搖了搖頭,


    聲音中帶著幾分感慨:“小綰,人生百態,情感之事更是紛繁複雜。


    義父也曾年輕過,也曾有過對美好愛情的憧憬與向往。


    但世事無常,人生路漫漫,許多事情並非我們能夠掌控。


    對於義父而言,能夠守護靈山,培養你們這些優秀的弟子,助你們成仙證道,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心願與滿足。”


    許綰聽著辰軒的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明白,義父對她的好,是出於一種深沉而無私的愛。


    這份愛,超越了血緣,超越了世俗,是她此生最寶貴的財富。


    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更加努力修煉,不辜負義父的期望與厚愛。


    ……


    天空的晚霞絢麗如畫,許綰興奮地一躍而起,輕盈地站在了那池中央仙鶴的頭上。


    辰軒見狀,急忙在池邊喊道:“小綰,你快下來,那仙鶴可不能隨便踩!”


    許綰回頭笑道:“義父,您看那夕陽多美啊!


    我就站在這上麵看看,反正您不說,也沒人知道我站在這上麵過。”


    辰軒一甩袖,既生氣又無奈,


    因為他的真身便是那仙鶴,仙鶴代表著他,


    而那一池的紫蓮則代表他的弟子們。


    在紫蓮池的中央,許綰傲然立於一隻展翅欲飛的仙鶴頭頂。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身上,映照出她興奮至極的麵容,


    五條貓尾在身後肆意舞動,如同五條活靈活現的小蛇。


    她仰望著那漸漸西沉的夕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輕聲歎道:“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辰軒站在一旁,望著許綰那天真無邪的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身形一閃,猶如鬼魅般躍起,直接緊握住了許綰那五條在空中舞動的貓尾。


    他用力一拉,許綰頓時被倒立著懸掛在半空中,


    辰軒的臉色變得嚴肅而冷峻,厲聲道:“如此頑劣,看為父怎麽罰你!”


    許綰被辰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花容失色,


    她心中驚恐萬分,連忙求饒道:“義父,


    我不敢了,


    您快放下我,


    我真的不敢了。”


    然而,辰軒卻並未理會她的求饒,


    反而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狠狠地說道:“你再如此貪玩,老夫直接斬斷你的五條貓尾。


    我不是雲澈,不會一味寵著你。”


    許綰感受到辰軒的憤怒與決心,心中開始後悔自己的行為。


    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放縱自我,更不該在辰軒麵前如此肆意妄為。


    在這危急關頭,她心生一計,突然大聲喊道:“師尊你怎麽來了?”


    辰軒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將許綰甩了出去。


    許綰如同一片落葉般飄落在紫蓮池中,濺起一片片水花。


    辰軒環顧四周,卻並未見到好友雲澈的身影。


    他轉過頭望向池中,隻見許綰正趴在那一朵朵盛開的紫蓮上,


    五條貓尾已經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辰軒怒喝道:“許綰,你竟敢騙義父!看來不罰你是不行了!”


    話音未落,他手掌反轉,一股強大的力量湧出。


    許綰的身體竟然騰空而起,懸浮於空中,隨後又偏向辰軒,最終重重地落在地上。


    她十分狼狽地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衫被泥土和池水弄得汙濁不堪,心中更是後悔不已。


    辰軒望著許綰那狼狽的模樣。


    他知道,許綰雖然貪玩,但本性並不壞。


    隻是,她必須學會收斂自己的性子,才能更好地成長。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許綰,準備對她進行一番嚴厲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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