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澈靜靜地注視著許綰,隻見她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對那些魚蝦情有獨鍾,臉上洋溢著無比滿足和開心的笑容。


    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隨即輕輕起身,衣袖一揮,宛如施展了某種神奇的法術,石桌上竟憑空出現了三瓶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桃花香氣的美酒。


    雲澈優雅地拿起其中一瓶,緩緩放到辰軒宗主的麵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說道:“今夜,我們難得相聚一堂,如此良辰美景,又怎能少了美酒的陪伴呢?”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每一句話都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許綰的目光被桌上的桃花酒所吸引,她好奇地轉過頭看向雲澈,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師尊,你還帶酒來了呀?”


    說著,她已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瓶,輕輕放到自己的麵前,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的喜悅,“師尊你一瓶,我一瓶,義父與霜月宗主就共嚐一瓶吧!”


    言罷,她抬手之間,桌上竟又神奇地出現了兩個小杯子,似乎一切都已準備就緒,隻待美酒入喉。


    辰軒宗主與霜月宗主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禁湧起一絲驚訝。


    辰軒宗主更是難以置信地看著雲澈,眉頭緊鎖:“雲澈,你一向遵守清規戒律,嚴於律己,如今的你,居然連酒也沾了……


    你這破的戒律,也實在是太多了吧?”


    他的語氣中既有責備,也有深深的擔憂。


    然而,雲澈隻是淡然一笑,似乎並未將這些放在心上。


    就在這時,辰軒宗主突然起身,目光如炬地看向許綰,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雲澈,你已被許綰這隻貓妖魅惑得無可救藥。


    許綰,今日你對帝尊甚是無禮,隨義父回去受罰吧!”


    說著,他大步流星地來到許綰身旁,伸手便要去拉她的手。


    然而,雲澈又豈會坐視不理?


    他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也拉住了許綰的另一隻手,目光堅定地看著辰軒宗主:“放開她!她什麽都沒做錯,為何要受罰?”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和決心。


    霜月緩緩起身,優雅地拿起麵前那壇精致的桃花酒,輕輕揭開蓋子,一股濃鬱而清新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令人陶醉。


    她對著辰軒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勸道:“這桃花酒,確實別有一番風味。


    經過這短暫的相處,我也被許綰姑娘的才情與品德所折服。


    我終於明白,她為何能深得帝尊的寵愛。


    她與帝尊兩心相悅,情投意合,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出於對帝尊的深情厚意,她又何錯之有?


    宗主您又何必執意要罰她呢?今日,宗主您與帝尊難得相聚,本應把酒言歡,又何必為了這些小事……


    再爭執下去,您們怕是要真的大打出手了。”


    雲澈聞言,對著霜月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他寵溺地說道:“我的好霜兒,你能如此明理,我真的太開心了。”


    隨後,他的手不自覺地摟住了許綰纖細的腰肢。


    然而,雲澈懷中的許綰聽到雲澈對霜月那親熱的稱呼,心中卻不由得生出一股醋意。


    她用力掙脫了雲澈的懷抱,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雙膝跪地,對著辰軒說道:“義父,小綰願意受罰。無論您如何處置,小綰都毫無怨言。”


    辰軒看著許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隨後,他身形一晃,帶著許綰一同消失不見。


    雲澈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與困惑。


    他歎息道:“綰兒,你怎麽總是想著遠離我呢?難道我對你的心意,你一點都不明白嗎?”


    霜月輕輕地移動著步伐,幾步後站定在了雲澈的麵前,與他麵麵相覷。


    這般的近距離,是她從前從未敢奢望的,此刻,她的心跳如鼓,思緒萬千。


    她緩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師父,宗主他是不會真的責罰許綰姑娘的,您無需過分擔憂。”


    霜月的目光中充滿了對雲澈的關切與理解,她希望自己的話語能夠撫平他心中的焦慮。


    然而,雲澈卻沉默不語,他的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與掙紮。


    見狀,霜月心中一緊,她再次開口,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氛圍:“師父,您看這無極宗,在霜兒的打理下,是否還算井井有條?您可還滿意?”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與自豪,希望雲澈能夠認可她的努力。


    “師父,霜兒在這無極宗已經等了你一千年了,這次,您就別走了,好不好?”


    霜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她突然伸出手,輕輕地拉住了雲澈的衣袖。


    然而,雲澈卻毫不猶豫地甩開了她的手,怒目而視:“霜月,你竟敢以下犯上!本尊早已不是你的師父!”


    霜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但她並未退縮,反而更加堅定地凝視著雲澈:“那你告訴我,為何許綰可以對你以下犯上?


    為何她是那個例外?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為何會對一個妖靈心生情愫?這究竟是何道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不解與質問,仿佛要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兒地傾瀉而出。


    雲澈緩緩地伸出手,輕柔而又堅定地拉起了霜月那細膩如玉的手。


    霜月的眼眸中瞬間閃爍起了喜悅的光芒,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等待與期盼都得到了回應。


    她的手微微顫抖,心中湧動著難以言表的情愫,那是對雲澈深深的依戀與敬愛。


    然而,就在霜月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中時,雲澈的手卻突然收緊,那力道之強,仿佛要將她的這隻手緊緊捏碎一般。


    霜月的臉色驟變,原本的喜悅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所取代,她不禁輕輕地發出了聲音:“師父……”


    雲澈仿佛沒有聽到她的呼喚,手中的力道反而愈發加大,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冷漠與決絕。


    他冷冷地開口,聲音中不帶絲毫情感:“你方才不是很想牽我的手嗎?現在,本尊滿足你……”


    霜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解,她不明白為何師父會突然如此對待自己。但她不敢掙紮,更不敢反抗,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份疼痛。


    雲澈的眼神愈發淩厲,他繼續說道:“霜月,你聽好了。


    以後再喊本尊師父,本尊讓你永遠說不了話。


    你這隻手,也別想再提劍撫琴了。”


    他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霜月的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


    在皎潔的月光下,夜色如墨,萬籟俱寂,隻有微風輕輕拂過草地,帶來一絲絲涼意。


    亭樓間的石桌前,雲澈的麵容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冷峻,他緊握著霜月的手,眼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


    猛然間,他發力一甩,霜月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被狠狠地甩出,劃過一道弧線,最終重重地趴在柔軟的草地上。


    霜月的身體因慣性而顫抖,她掙紮著抬起頭,目光穿越過層層夜色,緊緊鎖定在遠處石桌旁,那道已經化作流光、漸行漸遠的身影上。


    她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晶瑩剔透,仿佛隨時都會決堤而出。


    她的聲音顫抖而微弱,喃喃自語著:“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艱難地擠出,充滿了無盡的哀傷與絕望。


    在她的心中,那個曾經給予她溫暖與庇護的師父,他雖不喜言笑,但總是以一顆寬廣的心胸悲憫著眾生,用他的智慧和力量保護著身邊的每一個人。


    而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擁有著與師父相同的麵容,但他的行為卻如此冷酷無情,讓她感到陌生而恐懼。


    霜月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無助地趴在地上,任由淚水打濕身下的青草。


    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她不明白為什麽師父會變成這樣,不明白為什麽曾經的一切美好會在一瞬間化為泡影。


    她隻能默默地祈禱,希望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希望當她醒來的時候,師父還會像以前那樣,微笑著站在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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