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一個早上,貂蟬緩緩地睜開雙眼。這幾日的徹夜歡愉,雖然令她倍感疲倦,但是她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看著熟睡中的周俊,他的心中充滿了甜蜜。


    貂蟬端詳了好久,她忍不住伏下頭去,在周俊的唇上輕柔地吻了一下。


    “你是什麽人?”睡夢中的周俊被這一吻驚醒,他猛地振睜開雙眼,警惕地看著貂蟬。


    “我是你的臭美豬呀?”貂蟬嬌羞地說道:“你睡得真香,看來這幾日......你也累了......”


    “你在說什麽?”周俊翻身坐起來,他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後站立在屋中,用警覺的眼神看著貂蟬,表情嚴肅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和我睡在一起?”


    貂蟬整個人都懵圈了,就在即將天明的時候,他們的心靈還在碰撞,他們的身體還在交融。可是現在......


    貂蟬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她沒有回答周俊的問話。默默地起身穿好衣服,她心裏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


    她請周俊坐下,然後開始講述所發生的一切。她的內心雖然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但是心裏的那一絲的僥幸,還讓她抱著一點點的希望。


    “你說你是任紅昌?”周俊一臉不屑地看著貂蟬“木耳村的任紅昌?”


    貂蟬漠然地點了點頭。


    “你除了聲音和任紅昌有一點相似之外,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會是任紅昌。”周俊厭惡地瞪了一眼貂蟬“你說你是個鄉野的娼妓,這我倒還可以相信。”


    “你說什麽?”貂蟬氣得站立起來“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


    “那你讓我怎麽說你呢?”周俊沒好氣的說道。


    貂蟬的心已經碎了,她麵色慘白地癱坐在椅子上。周俊走到外屋,四下裏看了看。


    他雖然對任紅昌剛才對他所說的話將信將疑。但是任紅昌說到了一些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一些事。


    比如,每次任紅昌去池塘洗澡,都會叫他在一棵大樹下站崗放哨;比如任紅昌總是會瞞著爹爹塞給他兩個煮熟的雞蛋......


    這些對於他們來講,的確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周俊不得不重新審視貂蟬剛才說的話。


    “你說你嫁給了我?”周俊坐到另一張椅子上,麵色沉重地盯著貂蟬:“你說我已經娶你為妻了?”


    “是。”


    “你說我為了娶你做正室,將城裏蘇小姐的婚約都退了?”


    “是。”


    “你說我為了你而得罪了郡守大人?......”


    周俊將他的疑問統統的問了出來,同時也將他的憤怒發泄了出來。他大聲地嘶吼著:“我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剛才所說的這些事,為什麽我一點都不清楚,我可是什麽都不知道呀!”


    貂蟬看著眼前這個近似於瘋狂的人,她的內心已經崩潰。“即使不能像錢鳴多那樣的愛我,原來的周俊也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呀?”


    “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向你解釋這一切。”貂蟬默默地搖了搖頭“事已至此了,我再說什麽,難道還有意義嗎?”


    “世間居然有這等離奇怪異的事情?”周俊在屋內不停地走來走去“騙鬼去吧,我是絕不會上你的當的。”


    “你可以信之,亦可不信。”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周俊站到貂蟬麵前大聲地咆哮著:“我怎麽會娶你做妻,即便你嫁進我周家,你充其量也隻能做妾。我又怎麽會娶你做正室的,你想想這可能嗎?”


    “你說我的地產和房產都已經變賣了?”周俊陰森森地說道:“那變賣的銀錢在哪裏?”


    “就在床下。”貂蟬站起身來,慢慢地走到屋門口,她猛地拉開屋門,一陣冷風吹起了她的衣衫。


    天空暗淡,陰雲滾滾,空中飄著似有似無的雪花。陰霾的天氣就和貂蟬此時的心情一樣,壓抑、沉悶。


    貂蟬從昨日就水米未進了。她蜷縮在冰涼的炕上,身體在瑟瑟發抖。


    昨天當周俊抱著裝著所有銀錢的小箱子,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話:“我要將屬於我的銀錢全部帶走,並且我要回到木耳村,驗證你說的話。”


    貂蟬沒有挽留他,她扭過頭去,讓開屋門。直到周俊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貂蟬的眼淚才默默地流了下來。


    貂蟬望著周俊遠去的背影,心中的悲痛如洶湧的波濤般難以平息。她深知,那個深愛著她的錢鳴多已經回到了屬於他的世界,隻留下她在這冰冷的現實中獨自承受著思念的煎熬。


    她想起錢鳴多曾坦誠地告訴她,可能會隨時離開。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她的心還是被狠狠地撕裂。她不怪周俊的懵懂與無措,畢竟這穿越之事太過離奇,任誰都難以瞬間接受。


    此刻,貂蟬的心中滿是錢鳴多的身影。他的微笑、他的關懷、他那深情的誓言,如同電影畫麵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現。她多麽渴望能再次感受他溫暖的懷抱,聆聽他的甜言蜜語。


    然而,現實卻是如此殘酷,她所愛的錢鳴多已經消失不見。她默默地在心底呼喚著錢鳴多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將他喚回。可隻有寒風回應著她的思念,吹亂她的發絲,刺痛她的臉龐。


    貂蟬知道,自己的生命中再也不會有那樣真摯而熱烈的愛了。但她依然無法停止思念,那顆心早已隨著錢鳴多的離去而破碎,再也無法拚湊完整。


    “我原來住的那個城市叫西安......也就是現在的都城長安......”貂蟬的腦海裏迅速地閃過錢鳴多對她說過的這句話。


    “長安......西安......就是現在的都城長安。”貂蟬的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這一念想猶如黑暗中的一絲曙光,瞬間點燃了貂蟬心中幾近熄滅的希望之火。


    盡管已經一日水米未進,身體虛弱不堪,但這個念頭卻讓她的精神為之一振。她的眼神中重新煥發出堅定的光芒,心中暗暗決定,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去尋找錢鳴多。


    此刻,貂蟬的內心激動不已,仿佛已經看到了重逢的希望。她全然不顧自己的疲憊和饑餓,心中隻有一個強烈的信念: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再次投入他的懷抱。


    天已將黑,暴雪肆虐。去往都城長安的路上,隻有一個孤獨、嬌弱的身影時隱時現。


    “吱扭......”司徒王允府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一個家仆拿著掃帚,打著哈欠,慢慢地走出府門。


    昨日一天一夜的暴雪,已將長安城裝染成了一片銀白。


    就在家仆準備開始掃雪的時候,他猛然發現,在府門前的一個角落裏,蜷縮著一個人。身上裹滿了白雪。


    很顯然,這一定是昨晚在府門前的廊簷下躲避大雪的人。


    家仆慢慢地湊過去,他不敢確定這個人是否被凍死了。他將手中的掃帚掉轉過來,小心翼翼地捅了一下。


    “還活著。”家仆馬上轉身,大聲地對門房說道:“那個人動了一下,還活著,趕緊稟告老爺去。”


    司徒王允緩步走到那個人的身邊,從裝扮看像是一個女人。王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


    “姑娘”王允看到那人沒有反應,於是又拍了一下。


    隨著女人緩緩地抬起頭,披風上的雪滑落了幾片。


    女人一臉憔悴,茫然地看著王允,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她的麵容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顯得十分虛弱和無助。


    然而,盡管如此,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依然令人驚豔不已。即使在如此憔悴的狀態下,她的美麗依然無法掩蓋,反而增添了一種楚楚可憐的氣質,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姑娘”王允不禁輕聲問道:“你叫什麽,為何會出現在我的府前?”


    “妾身喚作貂蟬......來長安......找尋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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