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是金主不見了。」


    女生故作恍然地捂住了小嘴。


    「我打你啊!」


    花雨柔氣鼓鼓地舉起粉拳,隨後嘆息一聲,「那個人會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啊?好煩啊,怎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人?也不給個聯繫方式,慈善家做好事也要留名的啊。」


    花雨柔不知道得是,


    那個一直對其念念不忘的乃是世人眼中罪無可恕的小女鬼.


    「不說了,下午幫我向張老師請個假。」


    正在這時,花雨柔語氣一轉。


    「啊?」


    同伴驚訝道,「你不會又要去打臨時工吧?花花!獎學金足有三萬多哎!」


    「獎學金匯給媽媽了,不說了,拜拜。」


    花雨柔揮了揮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校園。


    妙齡少女自然是都市中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一路上。


    那些男生不時側目,回頭率高達百分之八十。


    花雨柔則想著那個神秘人的事以及陽光下金色的夢想。


    這是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


    房價並不便宜。


    哪怕還在上大學,可花雨柔仍然決心紮根於此,並且帶母親過來一起生活。


    因此,花雨柔平日裏除了學習便是打臨時工,並不像其他女孩那樣吃喝玩樂、打卡各個網紅地點。


    深夜時偶爾也會幻想一下普通人之上的生活,尤其是曾經還遇見過傳聞中的小首席.


    撲通!


    正在這時,旁側的巷道當中忽然重重地摔落下一個重物。


    「嗯?什麽東西掉下來了?」


    花雨柔立馬看了過去,同時向上一看,發現後方上空是一條高速公路。


    颯...颯颯.


    下一刻,那垃圾桶中的物體似乎還是活的,輕微地翻動了一下。


    花雨柔愣住了,連忙向四處張望了一下。


    大抵是因為街道的車輛有些嘈雜,除去自己以外,似乎無人發現這一不起眼的異狀。


    「呼——」


    花雨柔深吸了口氣,終究還是好奇心旺盛,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同時,她還戒備地從包中取出了一瓶防狼噴霧,持在手上。


    巷道頗為狹窄,深處堆放著一些紙箱和生活垃圾。


    很快,花雨柔就看到了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一個男人!


    「咦?咦咦咦!?」


    花雨柔萬沒想到這一幕,徹底驚呆了。


    從天而降一個人?


    堆疊的紙箱中。


    一個黑髮披散的青年正昏迷著,渾似好幾天沒洗過澡一樣,很是髒亂,尤其是那件黑袍更是布滿了塵土,似乎還泛著腥臭的血腥味.


    唰!


    剎那間,花雨柔就驚駭地發現了青年黑袍下的身體結著烏黑的血痂,難以想像究竟受過怎樣的重傷!


    「這是禦靈師嗎?」


    花雨柔咽了下口水,很清楚普通人如果遭受這樣的創傷,恐怕早就死了。


    可眼前這個青年此刻並未死,除去昏迷以外,嘴唇還下意識地張合著.


    花雨柔回頭看了眼無人的巷口,眸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還是掏出手機,聯繫上了120.


    不多時。


    一輛救護車便將青年帶至了醫院。


    「不清楚...」


    醫院裏,花雨柔撇了撇小嘴,頗為不忿。


    光是急診費居然就要一千!


    而且還是自己墊的!一千可是自己一個月的生活費啊!


    況且自己今天下午的工作也沒了.


    「問題有些複雜了。」


    大夫的下一句話立馬令花雨柔更加無法接受,「這個年輕人剛剛甦醒,不過...他似乎失憶了...你最好自己去看看...」


    「啊?」


    花雨柔一驚,趕緊是走向了醫護室當中。


    可剛一走進。


    花雨柔立馬就愣在了門口。


    隻見病房中,


    一個約莫二十左右的青年安靜地坐在病床上,頭髮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肌膚細緻如美瓷,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逸非凡。


    尤其是那雙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眉宇間那枚淡淡的火焰印記又增添了些許邪異之色.


    似是感受到了有人。


    青年忽然側頭,微微皺眉,看向了花雨柔。


    頓時,花雨柔臉頰微紅。


    萬沒想到。


    此前那個渾似流浪漢般的傢夥,原來這般帥氣,這一齣戲碼更宛如電視熒幕上播放的偶像劇。


    「嗯?」


    與此同時,青年似乎對花雨柔起了些許興致,愈發看得仔細了些。


    「你看什麽?」


    花雨柔本能地後退了一下,旋即又想起這傢夥可還欠自己急診費,趕緊開口道,「你是誰?身上有沒錢?趕緊還錢,我晚上還有課。」


    「忘記了。」


    青年淡淡道,隨後眉頭微皺,「錢?你是指魂珠?」


    「魂珠!?」


    聞言,花雨柔陡然一怔,「你還真是禦靈師!」


    不知為何。


    青年的眼神忽然寒洌了些,「不,我不是禦靈師。」


    「你不是禦靈師,那為什麽你的錢是魂珠?不對!為什麽你還記得魂珠?」


    花雨柔感覺和失憶的人聊天異常費勁,和神經病差不多,極難揣測他們的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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