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雅鏡的發飆,讓李誌鵬心驚肉跳。


    他還是第一次見韓雅鏡發這麽大火。


    而且。


    明顯已經是有拿掉他烏紗帽的意思。


    李誌鵬混到四十多歲,好不容易當了個局長,可不想屁股還沒有坐熱就下台,那他根本無法接受,家裏人也無法接受啊!


    “韓書記,我……我會督促辦案組,爭取把謀刺您的罪犯抓捕歸案,也會再最短時間內查到傷害徐秘書的凶手。至於石書記的案子,手下也正在密查。你放心,我一定會抓緊時間,給您一個交代。”


    韓雅鏡冷哼了一聲,美目裏仿佛有寒意:


    “李誌鵬 ,我不知道上一任書記是怎麽領導你們的,但我要你們清楚,我韓雅鏡來南岩,那是帶著任務來的。我絕不容許任何單位、任何領導有不作為的行為。你剛才的話,也算是立下了軍令狀,說個時間吧,我聽聽?”


    李誌鵬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


    “韓書記,我向你保證,半個月內,一定會將凶手繩之以法,不然,我這個局長還有什麽臉坐下去。”


    “好,我記住了,你去忙吧!”


    李誌鵬本來打算慰問一下徐子傑,此刻卻被劈頭蓋臉一頓訓,哪裏還敢再做逗留,雙腿合並,敬了個禮,戴起帽子迅速離開了醫院。


    韓雅鏡剛才突然發飆,一方麵是的確對李誌鵬有了意見,南岩市本來就不大,社會混混這麽多,惡性案件頻發,這是她絕不能接受的,對公安局的工作能力,他已經產生了質疑。


    另一方麵。


    葉娜娜和寧傲雪的出現,讓她心裏有了一絲不安全感,平常在辦公室隻有徐子傑一人,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麽緊張。而現在醫院裏,兩個漂亮女人的出現,給了她一種無形的壓力。


    她發火,同時也是在宣示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寧傲雪心裏對韓雅鏡已經有了一種強烈的抵觸和怨憤,她不想再繼續待在病房。


    甚至。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壓根就不該來?


    寧傲雪朝門口走去,徐麗急忙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


    “嫂子,再待一會兒啊?”


    寧傲雪突然心裏一顫,止住了腳步,望著徐麗那雙人畜無害的眼睛,微微笑了笑:


    “我已經和你哥離婚了!”


    徐麗也有些心痛,無奈的說道:


    “可是,我還是想喊你嫂子。你永遠是我的嫂子。”


    寧傲雪還沒有再說什麽。


    徐麗突然就抱住她抽泣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受了驚嚇,也許是因為徐子傑受了傷,也許是因為寧傲雪已經不是她嫂子了。


    寧傲雪也緊緊摟住她的肩膀,絕美的臉上,珍珠般的淚水滑落……


    幾分鍾後,寧傲雪和林凱離開了醫院。


    陳墨這才走了進來,站在了病床前 ,很氣憤的說道:


    “子傑,你給我說說,這次傷你的人有什麽特征,我就是花大價錢,也要給你出口氣?”


    徐子傑知道陳墨是有能力的,特別是社會上的事道上的事,他基本都是了解的,而且手裏麵也有一幫兄弟,便說道:


    “帶頭的人自稱老疤,這幫人都是統一裝束,戴墨鏡,身手還都不錯。”


    陳墨冷嗤道:


    “你安心休息,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徐子傑看了看韓雅鏡,對陳墨說道:


    “不如這樣,剛才李局長已經立了軍令狀,要在半個月內破獲兩起案件,你幫幫他,把南岩的黑惡勢力情況調查清楚,特別是幫會組織。接下來市委一定會進行部署,全市來一次掃惡除黑的整治行動。陳墨 ,麻煩你再跑一趟凱林,暗中查一下,今天這個叫老疤的,到底是不是鍾東山派來的人?”


    “好,我會去凱林。我明白你的意思,咱們南岩最近兩年案件頻發,與李誌鵬的懶政有很大關係。剛才韓書記訓他,我覺得不虧。”


    韓雅鏡接過話,說道:


    “徐秘書,你的提議非常好,我們的公安單位應該主動出擊,不定期對社會黑惡勢力進行清除,明天市委就得製定出整治社會治安暴風行動內容。我在南岩執政期間,絕不允許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徐子傑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了思路:


    “沒錯,惡勢力的存在,必有腐敗官員在充當保護,我們要製定檢舉新規,讓群眾都參與進來,通過信訪辦和紀委辦窗口,對涉黑涉惡官員進行揭發,同時,大量收集群眾提供的惡勢力人員的犯罪線索。而且,從現在開始,公安係統要將“風暴行動”作為一項長期重點工作來抓。咱們南岩地處國家腹地戰略縱深地,社會治安問題要拔一個高度來對待。另外,這也是為即將到來的經濟大躍進掃除障礙。”


    徐子傑知道。


    南岩接下來要進入經濟大開發的浪潮期,社會治安問題必須得到強有力的整頓。如果將掃惡除黑行動作為一項長期治理和防範工作,將徹底改變南岩市的政治麵貌。群眾的安全感、幸福感將逐步提高,對貫徹落實上級的思想落實也有了強有力的後盾。


    石清源以為死亡和王強等人被匿名舉報的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真相。而自己和寧傲雪又被人設法拆散,那個峰到底是什麽人?


    寧小魚為何會喪心病狂的對付自己的親人,未免有點讓人咋舌?


    今天老疤帶人,想栽贓嫁禍給他,主使之人到底是不是鍾東山呢?


    這一係列事件的背後,仿佛可以看見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向自己無聲無息的逼近。


    韓雅鏡剛才還臉上有怒意。


    現在徐子傑從長遠治安角度分析了問題,並找到了解決問題根源的方法,她的眼裏瞬間又多了幾分對他的崇拜和欣賞。


    男人,就是要有自己的實力。


    自古以來,女人慕強。


    男人靠征服世界來征服女人,而女人靠征服男人來征服世界。


    身為人間尤物的韓雅鏡,怎麽可能對徐子傑不癡迷。徐子傑的種種表現,都說明他非池中之物,這小小的南岩,根本無法讓他施展拳腳。


    陳墨打了個招呼,離開醫院去找李誌鵬。


    他要和李誌鵬商量為徐子傑報仇出氣的事情。當然,也要遵循韓雅鏡的工作指示,不能以黑治黑,要動用公安力量打擊社會惡勢力的囂張氣焰。


    徐麗和父母也相繼離開。


    杜鵑身為女人,又是過來人,她豈能看不出韓雅鏡對自己兒子的照顧。


    市委書記怎麽了?


    同樣是女人,一旦動了愛,與普通女人沒有什麽差別,都會被愛情衝昏頭腦。


    在愛情中,女人都是沒有理智的。


    韓雅鏡親自去食堂,為徐子傑打來了飯菜。


    既來之,則安之。


    徐子傑知道,隻有把心思撲在工作上麵,這生活中紛紛擾擾的事情才不會讓他感到為難。


    “來,吃飯吧,土豆燒牛肉、紅燒茄子,還有西湖牛肉羹和西蘭花?”


    韓雅鏡將餐盒端到徐子傑麵前。


    她臉上居然多了一絲羞澀。


    這是她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主動想去照顧一個男人。


    而且,念頭還是那麽的強烈。


    徐子傑捏了捏自己鼻尖,接過筷子,笑道:


    “我自己來,讓人喂也挺難為情,再說,我沒有那麽嚴重,傷得是腿,又不是胳膊。”


    韓雅鏡瞬間有些不高興了,威脅道:


    “怎麽,覺得不習慣?你可要想好了,我要是生氣了,有你的苦吃?”


    徐子傑壓低聲音,警告她:


    “別耍性子,醫院裏人多,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韓雅鏡也意識到自己現在有點小女子的做法,頓時,粉潤臉頰微微一紅,冷哼了一聲,說道:


    “搞得誰稀罕你一樣,我可從來都沒有伺候過任何人。你這麽不識抬舉,我都懶得理你。愛咋咋地,你自生自滅去吧!”


    徐子傑裝作沒聽見,開始大口吃飯。


    他一直堅持一個重要的人生原則。


    那就是,不管有再大的事,吃完飯再說。人是鐵,飯是鋼,這條哲理永遠不能違背。


    嚴濤和傅野和護士長交涉之後。


    徐子傑被轉入了幹部病房。


    而護士長那是相當有眼力勁,立即給下班回家了的潘婷打去了電話。


    徐子傑剛被搬到幹部病房,潘婷已經十萬火急的跑了進來。


    進門的一刹那,潘婷就哭了起來。


    她的性格就是敢作敢當,無所畏懼,根本不會在意別人說什麽。


    妥妥的油潑辣子小辣妹。


    “徐子傑,你怎麽搞得,這傷好了才沒幾天,怎麽又成這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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