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上前兩步,朝他伸出手去:「幫個忙唄。」


    月風挽不假思索的握了上去,輕輕摩挲:「手若柔荑,膚若凝脂,看來你也不擅刀劍。」


    夏初兀自抽回了手,額上青筋跳了跳,撇了撇嘴:「不給拉倒。」


    月風挽剛剛握住他的手還懸在半空,順勢對他揮了一揮算作告辭。


    「待我查明你所言真假,在告訴你解藥。」他說完便是拉開房門準備閃身離去,卻將將撞上回來的渡鴉立在門口,兩人迎麵撞上視線相交。


    夏初雙手環胸整暇以待,打算先看個熱鬧,待渡鴉揍了他兩拳之後,在假意斥他住手。


    誰曾想,他們二人視線膠著了片刻之後,月風挽歪了歪頭,先行開口對著渡鴉道:「你擋到我了。」


    夏初心裏拚命吶喊著,揍他揍他!快狠狠的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渡鴉卻是麵色一怔,旋即往後退了一步。


    夏初傻眼,看著月風挽瀟灑的點地而起,破空而去……


    「咋的,長的好看你下不去手啊?」夏初雙手叉腰對著同樣看著月風挽離去方向的渡鴉問道。


    「他不是從你房門正大光明走出來的麽?」渡鴉收回目光,扭頭看他。


    「是……可是!」夏初突然語塞,發現渡鴉這話說的,委實也沒什麽毛病。


    「我去殺了他。」渡鴉眸光一冷,提氣就要去追。


    「別別!」夏初連忙開口製止,渡鴉雖然武功高,但能不能殺的了他,還真的是兩說。


    再者,西域攝政王若是當真死在渡鴉手中,他手底下那批用毒的瘋子,輕則拿侯府陪葬,重則血洗長安,也不是沒可能……


    夏初嘆了口氣,他兩世為人,頭一回對一個人從心底發怵。


    渡鴉被他叫住,見他滿麵愁容,走到他身邊,就在夏初以為這個寡言的渡鴉要安慰他的時候,渡鴉開口對著他道:「不殺,別惹。」


    夏初眨巴了兩下杏眼,罵了聲:「淦!」


    這要你說啊?


    渡鴉對他罵髒話的行為甚是鄙夷,皺了皺眉,將秉文的信塞到他的手裏轉身離開,走到房門外的時候,又駐足看了一眼月風挽消失的方向,一本正經的說道:「他,很危險。」


    渡鴉說完還甚為體貼的為他關上了房門,守在屋外。


    夏初張了張嘴,心中萬馬奔騰。


    這還要你說啊?


    他扶額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後才打開秉文的信。


    信中秉文說,甘晉看了畫像覺得與苗家家主有七分相像,但畢竟時間太久間隔太長。


    是以,也不敢完全確定。


    夏初心中,卻是已經十分認定了。


    他一拍腦門,差點給忘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將藍羽櫻給送走。


    月風挽顯然還不知道藍羽櫻的存在,趁這當口,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給她藏起來。


    他拉開房門,渡鴉挺拔的背影立在門外,夏初倒也不擔心侯府內院會被人盯梢,剛才月風挽進來的時候或許有人可以引走邊定和江閻,卻沒人能在渡鴉的周遭盯梢而不被發現。


    否則,若是月風挽見過藍羽櫻那張臉,斷然不可能被他給忽悠走了。


    夏初一念至此,趕緊帶著渡鴉直奔藍苑。


    藍苑裏,許溫瀾正在撫琴,藍羽櫻正在修枝,當真是好一副郎才女貌,愜意養眼的俊男美女畫卷。


    直到許溫瀾看見夏初沖了進來,撥弦的手便破了一個音,這一對兒璧人便從畫卷中活了過來。


    藍羽櫻秀眉微蹙,看著夏初麵色迫切,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便被他直接拽進了房間。


    這還得了?


    許溫瀾當場就炸了毛!


    怒氣沖沖的追了進去,邊追邊喊:「幹什麽呢,你撒開,撒開……」


    待他追進去之後,夏初已經替藍羽櫻收拾衣服,讓她趕緊打著行囊。


    許溫瀾瞠目結舌的剛剛說了一個:「你……」


    夏初已經扭頭對著他道:「我將藍藍送去你府中先住著,切記不得讓她麵貌露在街市之中。」


    許溫瀾眨巴著眼,還有這等好事?


    「那還收什麽呀,許府一應俱全,沒有咱在買,這就走吧!」許溫瀾反應過來,走了過去,將那正在打包的行囊一扔,拉了藍羽櫻就要走。


    藍羽櫻最是蒙圈,不明所以的被著他們二人拉來拽去。


    夏初走過去打開許溫瀾的手,許溫瀾艮著脖子一副不撒的模樣。


    夏初額上青筋跳了跳:「行囊可以不帶,總得讓她換身衣裳帶個麵紗,假裝丫鬟跟你回去,這樣子太紮眼了。」


    許溫瀾聞言瞬間變臉,堆著笑立馬撒開了手,甚至拉著夏初一起出門:「走啊,藍藍要換衣服,你咋還腆著個臉,擱屋裏頭呆著呢……」


    夏初被他一路拖拽出門,一個『我』字,我了半天,後麵的話卻是說不出口。


    隻好對著屋內的藍羽櫻道:「你先換著衣裳隨他過去,以後我在跟你說明緣由。」


    夏初說完便聽到耳邊傳來陣陣癡笑之聲,側目看去,一旁的許溫瀾嘴都咧到了耳後根,一臉的癡漢樣。


    夏初扶額頭疼,捏了捏眉心,再抬頭時已然肅著一張麵色,重重的在許溫瀾肩上掄了一拳,極為認真的說道:「再跟你叮囑一遍,不能讓許府之外的人看見她的臉!」


    許溫瀾正是笑的樂不可支,陡然被他揮了一拳,正要問他發什麽神經,卻見他神色極為肅穆,語氣甚為鄭重,不由眨巴了兩下眼,隨即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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