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禾總是耍流氓。


    近墨者黑,明姮羞著羞著也不害臊了。


    她驕傲地寫道:是皇叔,勾搭我。


    皇叔那清湯寡水的人兒,也會做這種事?容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


    「阿姮你真厲害。」


    明姮咬著筆笑了笑,指了指嘴巴,做了個親親的嘴型。容善捂住嘴巴偷笑,「是皇叔親你?」


    她低頭稍稍羞怯。


    夫君這兩天親了她好多次,每次都親的她神魂顛倒的。


    「那是什麽......」


    容善本來想追問是什麽感覺,但是還不曾問出口,皇叔就來了。


    她們在院子裏,容循從廊下走過來。


    「在聊什麽。」


    他看向容善道,「這麽開心?」


    明姮偷偷看了他一眼,心跳撲通地快了些。容善聞言毫無隱瞞地回答,「在聊皇叔。」


    她就這麽說出來,容循挑了挑眉,「聊我?聊我什麽。」


    他手上拿著一個小琉璃罐,是藥,打算給明姮抹傷口用的。他問完容善燦爛地笑著說,「聊皇叔勾搭小皇嬸。」


    明姮差點沒忍住出聲製止她說話,她捏著容善的袖子用力扽了一下,羞憤地瞪她一眼。她怎麽能說出來呢!


    容循含笑望向她,「你改口倒挺快。」


    容善嘿嘿一笑,識趣道,「皇叔,我找妙七去,看看今兒吃什麽。」


    她說著就要離開,卻被明姮拽住袖子。她回頭用力把自己的衣服扯回來,善解人意地安撫她,「小皇嬸,別捨不得我,我在這裏皇叔不好和你做什麽的。」


    明姮作勢要抬手打她,容善拎著裙擺就抬腿跑了。


    小公主不在,又剩她和皇叔單獨相處。雖然不是不好......


    容循在一邊坐下,伸手去牽她,「來,試試我從皇宮帶出來的藥好不好用。」


    她脖子上的痕跡難消,本就細皮嫩肉的,對方用的還是內力。


    他像是又要把她抱腿上坐著,明姮頓了頓,指著旁邊的凳子,示意自己坐在那裏上藥就好。容循看著她,微微眯著眼睛輕笑了一聲,用了些力氣把人帶了過來。


    明姮又坐在皇叔腿上,不自在地紅了耳朵,然後想到容善的『顛鸞倒鳳『,更不自在了。這四個字像鳥兒一樣在她耳邊盤桓,揮之不去。


    容循替她抹藥,動作很輕,不疼。這藥膏在皮膚上先是熱熱的,風吹過來又是涼涼的,還挺舒服。上完藥,又用新的紗布繞了一圈把傷口包好。


    「先用著看看,不好用再換別的。」容循抹完藥抬眼看她,明姮恰好也在看他,視線對上的一刻她又躲開了。


    她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在看什麽。


    容循目光落到桌上,剛才她和容善寫的話還在那裏。他隨手拿起一張,還沒看來得及看就被明姮一把奪了去,揉巴揉巴藏進了袖子裏。


    她防備地看著他,滿臉寫著不給你看。


    她這個樣子,他倒是更好奇了。


    「同善禾說什麽見不得人的了,不能給我看?」


    容循去看桌上明姮寫的其他話,她又連忙伸手去擋住,用衣袖遮住了大半。


    他原本沒多想看,被她這麽一鬧,卻是很想看了。容循輕掐了下她腰肢,明姮動了動身子,眼眸潮潤。


    他湊過去咬她小耳朵,聲音這麽近,氣息噴灑著又癢又心悸,「到底背著我寫什麽了,嗯?」


    容循有一下沒一下地親過來,明姮光顧著躲,桌上許多字張,不妨就被他從邊上順了一張去。


    他拿過來看了一眼,上麵正是明姮寫的那張沒有一起睡覺的話。


    皇叔兩個字還被容善改成了夫君。


    明姮搶回去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她自暴自棄,幹脆摟著皇叔的脖子趴在他肩上裝傻。


    容循像是笑了笑,他說,「如果阿姮想,一起睡覺不是不可以。」


    他又去看寫的其他話,一邊看一邊猜測她和容善聊了些什麽。


    「想替善禾吹枕邊風?」他道,「可以。阿姮說的話皇叔都答應。」


    明姮已經熟透了。


    容循一張張翻過去,又看到了那張成語寫了一半的字張,「顛鸞......倒鳳?」


    他感到身上圈著他的小手緊了緊。


    容善真是不管不行了。


    好的墨水沒幾兩,腦子裏淨是學了這些成語去。


    明姮胡亂將那張紙奪過來,揉成一團丟了出去。容循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目光隱含深意。他沒說話,看了她一會兒道,「阿姮若是想,也不是不可以。」


    明姮一雙眸子盈盈透亮,已經再聽不得這些話了,她攪著自己的袖子,無措地頻頻搖頭。


    才沒有......


    她可什麽都沒想。


    「嗯。」容循摸了摸她紅潤的臉,溫聲道, 「阿姮也還小,不著急。」


    還小?


    她忽而莫名想到皇叔之前說過的話。


    皇叔說喜歡身姿窈窕,綽約娉婷,風情萬種的女人。


    明姮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低頭掃了眼自己胸前......


    容循捕捉到她的目光,順著看過去,眸色邃深補充道,「我說的是年紀。」


    明姮捂臉。


    第24章 長姐


    容循從宮裏帶出來的藥比之前的好用許多,明姮脖子上原本青深的痕跡退了許多淤色,恢復的很明顯。


    明澈見她好起來,總算放心,但還是沒告訴明鏡。他瞞的很成功,但沒料到商言清那邊出了紕漏。明鏡追問之後姐夫就全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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