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指在他們麵前晃了晃。


    “看,已經沒事了,我已經包好了。”


    二寶伸手拉過她的手,對著那包好的食指輕輕揉,還不忘對著它吹了吹。


    “不痛不痛,娘親不痛。”


    二寶以為娘親扔東西是因為手指太痛的緣故。


    虎子眨巴著眼看著包紮好的手指,有些疑惑。幹娘的東西真的是千奇百怪,他都沒有見過。


    “幹娘,這手指頭上包的是什麽呀。我見過包紮,都是布纏一圈又一圈。不像幹娘手指上包紮的精巧。”


    這個時空哪裏有什麽創口貼啊,小傷不用包,大傷用不上。基本上包紮都是纏得跟粽子一樣。小家夥沒見過是正常的,因為這是新時代的產物。


    “這是創可貼,用於細小的傷口,防止傷口感染,貼上也不會妨礙我幹活。”


    王嬌嬌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


    小家夥們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們的娘親就像是無所不能一樣,什麽都會。他們以後出去有得夠吹了。


    虎子因為好奇沒有先問幹娘的傷勢,而是先問這是什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幹娘還痛嗎。”


    “沒事了,沒事了。你們出去練武去吧,不可荒廢武藝。不可懈怠。”


    聽到王嬌嬌這樣說,他們才放下心來,重新回到院子撿起地上的木劍和木槍又開始一招一式的練習。


    王嬌嬌再次回到院子的時候,秦衡依舊一句話沒有。真是塊千年大冰山。不凍死人就好了,還妄想他說好話,不可能。


    她將小刀擦幹淨放好,又將這些木頭扔到柴火堆裏。


    秦衡語氣寡淡道:“怎麽,這會不削了,是不用省錢了嗎。”


    這話聽在王嬌嬌的耳朵裏那就是嘲諷好嗎。


    這人性子當真涼薄,自己好歹跟了他那麽久,關心一下自己會死啊。


    不過也對,要不然後期怎麽會允許大寶二寶端毒藥去害死原主,那是糟糠之妻,還是孩子的親娘啊,能容忍殺妻弑母的人,能是什麽好人。


    “在削我手指頭還要不要了,專業的事情讓專業的人來做,我回頭就去找木匠。”


    “早這樣也不用受傷了。”


    “世上哪有早知道,你這是躺著說話不腰疼。”


    秦衡的眸光轉冷,這女人是蹬鼻子上臉嗎。


    王嬌嬌也意識到自己又嘴快了,該閉嘴時還是閉嘴吧,古往今來多少英雄好漢死於話多。


    “那什麽,我的意思是說你躺這裏冷不冷啊,要不然我去給你拿個毯子蓋上,可別著涼了。”


    秦衡不語。


    王嬌嬌又指著一旁的茶幾道:“你渴了嗎,茶水涼了吧,我再去為你添盞新茶。”


    王嬌嬌再想辦法補救,蹭蹭來到他身邊準備給他換盞茶水。


    正當她端起茶水準備去廚房的時候,手腕卻被秦衡拉住。


    茶水灑了出來,溢在茶盤上。


    王嬌嬌的視線對上了秦衡的黑眸。


    幽深如同一灘死水般的雙眸似乎要將她吸進去溺死一般。


    王嬌嬌又是悔不當初啊,多少次都怪她這張快嘴啊,讓自己受了不少苦頭,為何就是學不會閉嘴呢。


    眼下在埋怨自己也沒用了啊,還是哄好眼前的大佬少受些罪吧。


    “秦衡,你的眼睛好好看啊。”


    “怎麽近距離看你,你真的好好看。”


    “大寶像你多些,將來一定和你一樣好看。”


    “秦衡你手怎麽那麽冰啊,我去給你拿湯婆子吧。”


    王嬌嬌是睜著眼睛就誇,沒人不喜歡聽讚揚,管他是誰,情況不對就硬誇。


    她邊說還邊眨著眼睛,似乎要顯示出自己的無辜。


    王嬌嬌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保養自己的臉蛋,到現在她的皮膚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皙,眼睛像月牙般彎起,微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淡粉色的唇瓣微張,輕吐蘭氣,揚起一抹明媚的笑容。


    盯著她的唇瓣,秦衡不禁想起她醉酒的那一天,臉不自覺的發燙,眼中漾起一絲情緒。


    他別開目光,輕喝道:“不知死活。”


    “我知活知活,我錯了,秦衡你鬆開,我給你倒茶去呢。”


    王嬌嬌隻想掙開他的束縛,好死不死每次嘴快都落他手裏,同樣的戲碼她怎麽就不長記性呢。


    眼下她隻是一個勁的想往後躲,被人拿捏在手裏的滋味可不好受,更別提是在秦衡手裏,這家夥還騙自己說沒有恢複功法,別說全部,就一成都能把她給捏死。


    秦衡目光轉淡,將怒氣隱去。原本牢牢握住王嬌嬌的手腕也在此刻鬆手。


    王嬌嬌本就在往後躲,秦衡這一鬆手,慣性的便向後倒去,茶盤也往後甩去了。


    “啊啊啊。”


    王嬌嬌本能的尖叫,雙手在空中亂抓,希望能抓住什麽東西好借力,不至於摔個狗吃屎,加上小家夥們都在小院中,這不丟人嘛,做為長輩顏麵何在啊。


    半空中她好像拉住了什麽溫暖的東西,有一股力道將她往回拉,王嬌嬌借著力道就往前倒去。


    “砰”的一聲,是茶盤落地的聲音,茶壺裏的水因為茶壺的碎裂全部撒了出來,茶盞在地上搖晃幾圈側倒在地上。


    王嬌嬌此刻懵逼了,也不管什麽茶不茶的了,因為剛才她抓住的是秦衡的手,而現在她又跌在了秦衡的懷裏。


    她都不敢抬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占秦衡便宜呢。


    要不是她怕死,吃個豆腐怎麽了,好歹秦衡可是原主的丈夫啊。


    王嬌嬌咽了咽口水,想從他身上起來。


    秦衡的身上好香啊,那是她給他的香囊,裏麵放了中藥材,加上他身上本來就帶著的木香味,混合起來十分好聞。像自然的味道。


    自從秦衡不去海邊打漁,他身上的魚腥味便淡去,加上每天都去後山那一片樹林,讓他的身上格外清香。


    正當王嬌嬌貪婪的呼吸著秦衡身上味道的時候。


    冰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你還要躺多久。”


    王嬌嬌扶著椅子的邊緣起身,強裝淡定,實則微紅的臉出賣了她的冷靜。


    小家夥們在那邊舞劍邊偷偷笑。


    爹爹和娘親真恩愛。


    王嬌嬌拍了拍衣服,從容的走到一旁收拾起茶盤,將那碎了的茶盞一一放回到茶盤上,這要是腳踩到了才麻煩。


    她裝作無事的樣子,從秦衡身邊走過。


    “我給你換個茶盞。”


    說完便小跑著回到廚房。


    將那托盤往那案板上一放,大口大口的吸氣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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