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花,其實隻有幾片嫩芽,厚實的芽片很是嬌嫩,距離可以長出花苞的花枝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


    但是任越星特別驕傲,「是不是長得很好?」


    任越星:「這不比艷俗的玫瑰好看?」


    任越星不說,荊冉都要忘記了。


    荊冉彎曲手指敲了一下任越星的肩膀,「玫瑰花是道具,險些被你弄蔫了,你還好意思嚇唬工作人員?」


    任越星眼睛一亮,「所以你不是要接受他的告白?」


    「……」荊冉看他一眼,「不要亂吃醋。」


    任越星不覺得自己在吃飛醋,這兩天的經歷告訴他,窺視荊冉的人遠比他想像的要多,要想荊冉不被別人搶走,他必須得時刻保持警惕。


    但荊冉的解釋大大滿足了任越星的內心,他覺得肩膀上輕微的敲打像是叩在了他的心尖上。


    「那花不好看,我們不要。」任越星笑得歡快,「等我的花長出來,全部都給你。」


    不缺這點花……算了,隨任越星高興。


    荊冉拿旁邊的小鏟子把小苗葉片上頂著的黑黑的營養土挑掉,問,「這是什麽的幼苗?」


    「向日葵。」任越星道,「是花圃裏長得最好的一批向日葵的種子,它們一定能長出最漂亮的花。」


    任越星很有信心。


    「那得等它們長大才能知道。」荊冉將鏟子交給任越星,「你照顧好它們,我等著。」


    任越星心頭一熱,湊上去殷切道,「荊冉,你很久沒給我糖了。」


    荊冉:「想吃自己買。」


    「不要。」任越星很幼稚,「不是你給的都不好吃!」


    「你自己吃糖不是也吃得挺歡的?」荊冉嘴角一彎。


    身上檸檬糖的酸味那麽大,任越星不會以為他聞不出來吧。


    「那都不是你給的糖,我沒偷吃任何一款奶糖。」任越星委屈道。吃糖是為了緩解他對荊冉的瘋狂想念,拒絕奶糖也是因為那是荊冉的代名詞。


    荊冉看他一眼,不為所動,「牙齒不想要了?」


    「其實。」任越星眼睛眯起來,眼裏透著精光,「有一種不傷牙齒的奶糖吃法。」


    荊冉帶著疑惑的眼睛清澈明亮,任越星有些心虛的捂住他的眼睛,試探著碰了碰他的嘴唇。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吃過了最香甜的奶糖,誰還願意去吃那些次等的東西?


    任越星看著荊冉唇瓣的水漬,眼神炙熱,「我可以申請把每日糖果換成這個嗎?」


    整個嘴唇都麻了,甚至感覺腫起來了,荊冉皺眉碰了一下,確實嘟起來了。


    不愧是狗子,這麽喜歡咬人。荊冉冷笑著將任越星湊過來的臉推開,「做夢。」


    接下來別想碰他!


    荊冉惱羞成怒。


    任越星自作孽,哄了許久才讓荊冉的臉色緩和下來。


    既然荊冉都知道了,任越星暗戳戳讓精神體遠離荊冉的心思又冒了出來,「我意識到自己的錯了,今天就去把精神體接回來。」


    荊冉已經是他的了,就算是精神體也不能和他爭,任越星酸了吧唧的想,精神體實在是太礙眼了,等精神力恢復,他就把精神體關禁閉!


    荊冉抿了下唇,「小白在我那挺好的。」


    「其實精神體最好不要離開主人。」任越星一本正經道,「離開太久了精神體會變得虛弱,主人也會感覺不適。我年輕力壯,暫時沒有精神體沒關係,還可以撐一段時間,但精神體就不一樣了,一但傷到了根本,可能沒有辦法養回來了。」


    「小白留在你那裏的是不是有一段時間了?」任越星問道。


    荊冉有些懷疑,「我沒在書裏看過這些內容。」


    「有關精神力研究的書籍本來就少,更何況是這種關乎生命安全的研究。」任越星道,「在沒有具體的結論和治療方法之前,為了保護擁有精神體的人群,相關內容都不允許泄露出去。我也是身為這個群體中的一員才有機會接觸相關書籍。」


    任越星一隻手攔著荊冉的肩膀,肩頭靠在胸膛上,「等你的精神體出現,會有相關人員為你傳授這些知識。」


    話是真的,但任越星的精神力強大,小白就算離體個一年半載都活蹦亂跳的。更何況小白一直在荊冉身邊養著,有荊冉的滋潤,小白被養的皮光水滑的,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任越星:「我也不知道小白的極限是什麽?它最近精神狀態怎麽樣?」


    小白其實還好。荊冉想,但好像確實比往常更嗜睡症了一些。


    荊冉:「你今天把小白接回來,還有它的枕頭和飯盆……」還有狗糧和玩具,沒睡過幾次的狗屋子和最喜歡的泡泡香皂。


    「不用。」任越星皺眉,「精神體不需要這些東西。」


    這些荊冉一點點添置起來的東西,全都代表了精神體在荊冉心裏的地位。任越星心裏長滿了檸檬,酸道,「小白嘴饞還貪圖享樂,但這些對精神體是一種負擔。你別慣著它。」


    任越星瘋狂拉踩精神體,「小白就是看你寵它,才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連自己的精神狀況都忘記注意,險些釀成悲劇,還連累我替他受罪……」


    「算了。」任越星不再多說。


    荊冉看著戲精上身的任越星,若有所思,「你替它受什麽罪了?」


    「還不是它貪吃,吃的東西又消化不了,連累我難受許久。」任越星吐槽道,「誰讓我攤上它了。我是它的主人,就得對它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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