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團到了襄陽城外的龍王鎮,這裏離襄陽六十裏。見到了襄陽的地下組織負責人戚澄。高寵跟他說了義勇軍打算占領襄陽的打算,問他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戚澄想了一下說:“你們知不知道襄陽水師都督王濬?他被襄陽府台黃慶陷害入了大牢。現在他的一眾手下正在聯絡救人。”


    高寵:“我聽交通員陸豐說過王濬。從他這裏能打開缺口嗎?”


    戚澄說:“王濬出事以後,襄陽水師被調到夏口,留在這邊的親信沒幾個了。他的一個隨從,實際上是家奴叫燕嶺的,一直在打點獄卒,聯絡人想搭救王濬。隻是信得過的人太少了,一時下不了手。”


    高寵說:“我這裏倒是有人,可以混進城去幫他。現在好進城嗎?他們都是北方人,一說話就露餡了。”


    戚澄說:“大軍到來的消息還沒傳到這裏。你不知道,燕軍爛透了,看著人不少,都懶散慣了,沒有人真的幹活。現在進城也沒人認真查,不吱聲就過去了,實在不行就塞點錢。你們的人都身高馬大的看著紮眼,分開進城應該可以。”


    高寵:“把王濬救出來就有辦法破城?”


    戚澄:“王濬為人正直,人望很高,在守軍裏也有不少朋友。隻要他們幫著打開城門,大軍進了城,這些燕軍就算完了,沒有一點戰鬥力。要不說貊軍半年就拿下北方呢。真跟他們拚命,他們哪能進攻這麽快。”


    高寵說:“那好,先按照你的思路走,明天我們的人化妝進城,你們在城裏盡量營救王濬。想辦法打開城門,一切就都解決了。還有我們有大炮,可以打到城內任何地方,如果需要我們可以配合你們。”


    戚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圖說:“差點忘了,這是襄陽城防圖,各個地點都有標注,你們研究一下,城裏如果需要幫助我會通知你們。”


    高寵:“好,等明天大軍到了我和司令員商量一下再決定動手。”


    他馬上命令特務連長挑了二十個骨幹,由戚澄帶著化妝進城,他特意吩咐:“別都挑大個子,挑一些瘦小的,穿得破爛點。”


    第二天夜晚,大軍陸陸續續到達襄陽周圍。白天,特務連的二十人已經混進城裏,高寵和白樹林、荀彧商量破城方案。高寵把他們的計劃向司令員參謀長做了匯報。


    白樹林說:“那就等一天,看看他們那邊進行得怎麽樣,如果不行我們就用大炮轟,試試新炮的威力。”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走了六十裏路,到晌午,十萬大軍把襄陽圍了個水泄不通。


    高寵上前叫陣:“嘚!城上聽著,我乃大夏抗貊義勇軍前來奪城,識相的趕緊獻出城來。你們也是大夏人,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共同抗貊。”


    府台大人黃慶剛剛吃飽飯,剛端起茶碗,就聽見斥候來報:“報!大人,城外有大軍把城圍了,說是‘大夏抗貊義勇軍’,讓大人您上城回話。”


    黃慶慌得一批。大夏抗貊義勇軍,這個名字他聽說過,而且近來越來越頻繁地聽到這個名字,但是總的感覺他們離得很遠呀,怎麽突然就到了眼前。他慌慌張張地放下茶碗,換上官袍,坐著轎子上了城頭。


    打眼一看,謔!這城樓下,黑壓壓地圍了一大圈,無邊無沿的人海,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他鎮定一下自己,咳嗽一聲:“城下的,你們是何人?為何要圍我襄陽?”


    高寵道:“不要裝腔作勢了。我們是大夏抗貊義勇軍,來此借襄陽一用,如果識相,趕緊讓開,如若不然,玉石俱滅。”


    黃慶輕笑一聲:“嗬嗬,小將軍言語過於狂妄了吧。你沒聽說過‘鐵打的襄陽這句話嗎’?怎麽,你想試試?”


    高寵也輕笑一聲:“這句話我聽說過,不過有句話你可能沒聽說過,我們是打鐵的義勇軍。你想試試,咱就試試,是你的鐵硬還是我的錘硬。”


    黃慶:“哈哈,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兒,我這裏有滾木礌石伺候,你來吧。”


    高寵:“我來了,有本事你別逃。我打完了你還站在城上我算你是好漢,我服了你。”說完他吩咐炮兵:“朝城樓打他十炮八炮的,嚇唬嚇唬他們。”


    黃慶不知道義勇軍有什麽高招,再多的高招一下子要攻破這鐵打的襄陽也是癡人說夢。


    他正想著,突然就聽得轟隆隆的響聲,像是遠處天空打了個悶雷,沒一會兒,一個個鐵疙瘩落到城頭,轟隆隆地爆炸,頓時磚石亂飛,嚇得他趴倒在地下。


    過了一會兒沒動靜了,他戰戰兢兢地站立起來。就見高寵在城下哈哈大笑:“怎麽樣,老兒,你這襄陽還是鐵打的嗎?剛才我怎麽看不見你了。”


    黃慶哆哆嗦嗦地說:“英雄,英雄,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高寵:“我這就是好好說呢,要是小爺來了脾氣,一口氣能把你襄陽城炸平你信不信!”


    黃慶:“我信,我信。你讓我們商議一下,咱們互派代表談一談。”說著,他下了城樓。


    荀彧道:“他這是緩兵之計,各城門注意,不要讓人出城報信。”


    白樹林道:“他打他的主意,我們打我們的主意,今晚聽城裏的消息,能用計的話,可以少犧牲幾個士兵。不行明天就轟他。”


    城裏的工作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偵察連士兵進了城,就進了戚澄的雜貨店隱蔽起來。戚澄找到燕嶺,看到燕嶺正在喝悶酒,就知道他的事情沒有進展。他和燕嶺認識,上前打招呼,坐在他對麵。


    “怎麽?還沒頭緒?”戚澄問。


    燕嶺搖搖頭又喝了一口。


    戚澄四周望了望見沒人注意到他們:“我有幾個朋友,隻要你能出到一定的價錢,他們可以出手。”


    燕玲聽了一震:“什麽?你說什麽?你的朋友?他們可以幫我?”


    戚澄點點頭:“江湖之交,也算不得什麽朋友,不過這些人說話算話。他們現在缺樣東西,隻要王大人能答應,他們出手十拿九穩。”


    燕嶺一把抓住戚澄的手:“行,可以!隻要我能做到,哪怕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戚澄笑笑說:“你傾家蕩產?你有家產嗎?王大人的家產不也都被官府查沒了嗎?人家不要這個。”


    燕嶺冷靜了一下:“哦,也是。那他們要什麽?王大人能滿足他們?”


    戚澄:“能,王大人能滿足他們。隻要王大人能盡力就行。”


    燕嶺:“那沒問題,我替王大人答應他們。”


    戚澄:“這不行,我要見到王大人,要聽到他親口承諾,我相信王大人是言而有信的人。”


    燕嶺:“那好吧,你準備點吃食,就說是探監的,去看望王大人。獄卒那裏我都打點好了。”


    戚澄去食品店買了些點心水果之類的裝了盒子,拎著跟燕嶺去探監。果然一路順利。各道關卡都打點好了,兩人很快進了大牢。隻見王大人雙手雙腳都戴著鐵鐐銬,坐在牆角裏。


    燕嶺撲上前:“主子,主子,你還好嗎?戚澄老板來看你了。”


    王濬抬起頭,看到是燕嶺,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遠走高飛。我這裏是沒希望了,你要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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