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拔營,準備回撤,這時,斥候來報:“將軍,不好了,義勇軍十萬大軍已經截斷後路。”


    忽摩西大驚,“丟掉一切輜重,向南殺出缺口,撤!”帶著他的兩萬騎兵向南突擊。


    義勇軍大炮不失時機地響了起來。糜集的大軍被炸得血肉橫飛。貊騎很快接近義勇軍戰陣,兩軍刀兵相交,廝殺到了一起。


    關上的張遼聽到山下炮響,接著兩撥人馬廝殺到了一起,料知是陳鬆年殺過來了。忙打開關門衝了出去。


    山下已經混戰成一團。第五集團軍還有兩個軍沒上來,現在是一個騎兵軍帶著四個步兵軍七萬人在打兩萬貊騎加四萬多偽軍。十萬人搏殺的大場麵驚天動地。


    兵對兵將對將,步兵對步兵騎兵對騎兵,漫山遍野的呼喊聲震撼四野,如驚雷滾滾。眾人糾纏在一起,火器都用不上了,隻看見捉對拚殺,扭打在一起,或滾作一團。


    步兵戰陣,義勇軍明顯占據上風。不光是人多,偽軍的戰鬥意誌也十分薄弱。義勇軍不要命的打法令他們膽寒。老兵練過狂飆刀更是所向無敵。偽軍逃又逃不掉,投降也沒法投降,一扔下戰刀就會被人劈死,隻能硬撐著。


    騎兵這邊義勇軍處於弱勢。盡管他們有馬鞍,但是沒有成熟的武技刀法,戰陣上不如貊軍嫻熟,人數也略占下風。特別是貊軍陣中三員大將,更是如猛虎入無人之境,刀槍所至,無人能擋。


    義勇軍騎兵中隻有軍長郭侃能與這三員將對敵。但是寡不敵眾,以一敵三頗覺吃力,周圍士兵幹著急幫不上忙。


    義勇軍騎兵隻能且戰且退,火器用不上,讓他們無計可施。正在這時,一股旋風吹進陣中。但見張遼手持一把大刀,飄來飄去,所過之處,人頭滾滾落地。


    忽摩西手下第一員猛將索薩見此,挺著一杆淩天槊殺了過來,一手牽馬一手揮槊朝著張遼麵門砸來。那張遼並不答話,雙手一挺大刀,刀杆碰槊杆,鐺啷啷一聲震雷般的響聲,那杆淩天槊震飛上了天。


    兩馬一錯蹬,張遼來不及回刀,轉身用刀尾砸在索薩前胸,那索薩一世英雄,口吐鮮血跌落馬下,被馬蹄踏做肉泥。


    義勇軍見此,如見了救星一般,更添神勇,用命拚殺。貊軍大將軍忽摩西和那員邯鄲守將本在陣中所向無敵,見此情景,兩人一對眼,聯手殺向張遼。


    那張遼全無懼意,揮刀迎戰。貊將沒有馬鞍,要一手牽馬,另一隻手操縱兵器,全靠一股衝力。而張遼雙手操刀肆意翻飛,眼花繚亂。兩員貊將一左一右同時向他兩肋刺來,眼見得張遼躲無可躲。


    卻見張遼一個後翻身,人稱‘金剛蹬板橋’,往後一仰,雙槍擦著他的麵門掠過,兩匹馬在他身邊掠過。他沒待起身,大刀向後一揮,刀尖刺中馬尾,那戰馬“滴溜溜”一聲長嘯,後腿一蹬,把那貊軍邯鄲守城掀翻在地。


    貊將掙紮著想起身,怎奈身邊戰馬交錯,早把他踏在蹄下,左一蹄右一蹄踩得他骨斷筋折,漸漸癱軟,最終逃不過一灘肉泥。


    忽摩西見貊將被挑落馬下,魂飛膽戰,趁著衝勁就想逃出陣外。張遼張弓搭箭,“嗖”得一箭從他的後頸射入,頓時鮮血直流。旁邊貊騎要去護駕,被郭侃率兵截住,步兵那邊的弓弩手一排連弩終於將他射落馬下。


    貊軍見主將已死,全無鬥誌,已經全無對義勇軍的強勢。張遼在陣中如蛟龍入海,揮灑自如,大刀舞動如銀盤一般,貊騎避之猶恐不及。義勇軍士兵勇氣倍增,學著張遼的樣子在陣中肆意劈殺。


    貊軍已經群龍無首,能逃走的紛紛奪路而去,義勇軍射手在外圍見到逃跑的貊騎就射,死傷無數。隻有零星幾個運氣好的跑了去。


    步軍陣中的偽軍們看這情形哪還有活路,舍著命大喊:“我投降!我投降!”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遇到脾氣好的算是幸運,遇到脾氣不好的順手一刀結果了性命。


    戰陣落下,陳鬆年拍馬上前,挽住張遼的胳膊,大叫:“張將軍,張將軍,虧了你,虧了你呀!”


    張遼渾身是血,大刀片子仍然是亮晶晶的閃著寒光。他說:“這裏是咱們的老根據地,可不能有閃失,咱們都是一家人。”


    這時,眾將士把他倆圍在核心,大喊:“戰神!戰神!戰神!”


    張遼在空中揮了揮戰刀,大家停住呼喊。張遼大喊:“為了大夏!為了義勇軍!”


    眾人跟著高喊:“為了大夏!為了義勇軍!為了大夏!為了義勇軍!”


    打掃戰場,三萬貊騎逃回去的隻有幾百人。五萬偽軍活著的還有兩萬多。千夫長以上的都殺了,其餘士兵都放了。


    義勇軍犧牲兩萬八千多人,其中騎兵六千多人。若不是張遼殺來,全軍覆滅都有可能。士兵們對他都感激不已。


    這一陣殺得日已西斜。大軍緩緩從壺關返回根據地。陳鬆年留下二十六軍等候二十五軍、三十軍。


    陳鬆年對張遼道:“沒想到關英龍司令派人來援,你們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你若不來,我們勝負難料。沒想到貊軍有此毒計,來攻打根據地。”


    張遼道:“我在函穀關得到情報,怕貊軍跑得快,第一時間就帶著我們兩個騎兵團就過來了,沒來及向司令員請示,我想他不會怪我。”


    陳鬆年到:“這件事我要向總部打報告給你請功。你這是救了第五集團軍,救了晉南根據地。他怎麽會怪你,這裏可是他開創的根據地,是他的老窩。”


    張遼:“是的,我們第一集團軍對這裏都有很深的感情。”


    旁邊的年輕警衛員插話說:“將軍,你是我們的戰神,來了就別走了,讓我們真的成為一家人吧。”


    張遼看著小士兵哈哈大笑道:“這個我說了可不算。去年我才奉命從冀東調到西北,這次來這裏算是擅自行動。不管怎麽說,都要‘一切行動聽指揮’是不是呀。”


    陳鬆年瞪了一眼小兵道:“別亂插嘴。”他轉過頭來對張遼說:“說真的,他這話我是想說沒敢說出口。我們還真需要你這麽一員猛將。你看,我們集團軍連個副司令都沒有。要不你來當司令,我給你當副司令。”


    張遼一怔:“這是哪兒的話,司令員可千萬不要開這種玩笑。對我來說,什麽司令副司令都不要緊,重要的是打貊寇。像今天這樣的戰陣多來幾次才過癮。”說完大笑起來。身邊的小士兵也跟著笑。


    大軍回到黨州,歇息幾日。後麵二十六軍陪著二十五、三十軍也到了。拉了一千多輛小車的糧食和財寶滿載而歸。這兩個軍合計犧牲四千五百多人。這次東進算是勝利了,但卻是一次慘勝。勝的有些偶然。


    集團軍馬上把戰役過程寫了報告交給總部。


    武彪親自來到黨州看望將士,並宣布了總部的決定:任命張遼為第五集團軍副司令。


    他把陳鬆年、張遼和賈詡叫到一起說:“我們很長時間以來就想給第五集團軍配備一個能征慣戰的副司令。但是一直沒有合適人選。因為這個人選不是我們相麵相出來的,而是經過戰爭考驗出來的。”


    “我聽說士兵們喊張將軍為‘戰神’,要知道,戰神不僅僅是武功蓋世,作戰勇猛,而且有大局觀,有擔當,都夠獨當一麵,獨撐大局。我看張將軍這些都做到了。這次戰役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當然張將軍在攻打長安的戰役中表現也很出色。”


    “調動的事我跟關司令員說了,他也是戀戀不舍。不過我們的司令員們都有大局觀。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第五集團軍這次雖然損失了很多士兵,但是也鍛煉了隊伍。隊伍戰力更強了,更會打仗了。隊伍就是在戰爭中鍛煉出來的。現在你們也算是文武雙全了,總部等著你們大展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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