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魔虛幻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從張義仙的身體中衝出來,試圖掙脫這股束縛它的力量。


    那虛幻的身影時而像哭泣般扭曲,時而又像歡笑般瘋狂;時而表現出喜悅之情,時而又顯露出悲傷之意。


    在虛實之間來回穿梭變換著形態,讓人難以捉摸。


    每一次虛幻身影的出現都伴隨著強大的能量波動,使得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動。


    然而,無論它如何掙紮,那佛音似乎都有著無盡的威能,始終將其牢牢地困在原地。


    不過佛音雖然能壓製夢魔,但是張義仙的境界太低,元神太弱,就算在喝喝的幫助下,最後依然無法抵抗夢魔的強大意誌。


    片刻之後,夢魔再次占據張義仙的身體,憤怒地道:“螻蟻,莫要掙紮了,我是不滅的,哈哈——”


    可怕的笑聲震得喝喝臉色一僵,沒入張義仙眉心的精神念力隨之崩潰,受到了反噬,急噴出一口鮮血。


    這讓夢魔更加的囂張,瘋狂地仰天大笑起來......


    “嗡——”


    就在那一刻,欣月手中的佛珠突然開始散發出一陣奇異的波動,這股波動猶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緊接著,佛珠綻放出耀眼的佛光,那光芒璀璨奪目,宛如一顆顆璀璨的明珠。


    三十六顆佛珠仿佛覺醒了一般,緩緩地懸浮到半空中,散發著神秘而莊嚴的氣息。


    欣月見狀,心中一狠,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緊緊地握住手中的佛珠,雖然不確定這串佛珠對重新占據張義仙身體的夢魔是否有效,但此刻已別無他法。


    她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將佛珠朝著夢魔狠狠地扔去。


    佛珠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欣月的期望和決心,直直地飛向夢魔。


    “啪——”隨著這聲脆響,佛珠仿佛化作一道閃電,徑直砸向張義仙的身軀。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佛珠並未真正觸及他的肉體,而是如同驚雷般直擊夢魔的靈魂深處。


    刹那間,夢魔在張義仙體內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意識,被這一擊打得煙消雲散。


    “啊——”伴隨著一陣淒厲的慘叫,夢魔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回蕩。


    那聲音充滿了恐懼與絕望,像是來自地獄深淵的呐喊,讓人毛骨悚然。而此時的夢魔,也已失去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隻剩下無盡的恐懼和憤怒。


    就在這時,夢魔的意識開始逐漸消散,但在徹底消失之前,她仍不甘心地嘶吼著:“我還會回來的!你們永遠都殺不死我們!哈哈——”


    那笑聲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嘲諷之意,仿佛在嘲笑人類的無能。


    就在此時,張義仙再次奪回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權。


    他緊緊握住拳頭,眼神堅定地對著空氣說道:“夢魔,你休想得逞!我絕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你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決絕。


    隨著他的怒吼聲響起,一股強大的精神之力從他身上湧現出來,並迅速被他尚未修煉過的元神所吸收。


    刹那間,他的眉心處閃耀出令人驚歎的光芒。


    這股光芒中蘊含著無盡的生命力,仿佛正在孕育著某種強大的存在。


    光芒中傳出陣陣龍吟鳳鳴之聲,仿佛有蒼龍在咆哮,有鳳凰在高聲鳴叫。


    那種感覺讓張義仙瞬間能夠洞悉十米之外的任何東西,一花一木,都在他的眼中,就連百丈之外的螞蟻如何爬行,他都能清晰的感知。


    當所有的光芒重新隱入張義仙的眉心。


    他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沒想到此番經曆,讓他因禍得福,竟然陰差陽錯地凝練了一次自己的元神,讓沒有經過功法修煉的元神得到洗禮和加強。


    對於修道者而言,凝練一次元神意義非同一般,具體的表現將會在控製外物以及洞察環境等很多方麵。


    突然,就在張義仙默默感受自身變化的時候,心頭咯噔一下,竟然發現遠處夜幕之下似乎有個人影在窺視著他,急眯起雙眼,眸子中精光一閃。


    如今張義仙的元神被凝練後,不僅洞察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就連望氣之眼也得到了加強,所以很快便看到了遠處隱隱藏著一團妖豔的火光。


    那火光定然是修道之人的道火,十分的邪性,卻又似曾相識。


    那人被張義仙窺探好似有所察覺,不知道用了什麽秘法,竟然隱去了氣息,從張義仙的眼皮下陡然消失了蹤跡。


    張義仙見之頓時露出了警惕的神色,散發出驚人的殺氣。


    他知道此人定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跟蹤自己,怕是來者不善,忽然想起血鴉的種種怪異表現,頓時心中有了打算,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壞笑。


    欣月接住從張義仙身上落下的佛珠,被張義仙複雜的神色給驚到,還以為夢魔並沒有離開,警惕地道:“小張子是你嗎?”


    這時張義仙從思索中醒來,見欣月又救了自己一次,急忙應了一聲。


    他心中雖然對那窺探自己的人影有了猜測但是卻不敢輕易下結論,還需要默默地試探。


    所以他並不急著去找血鴉,而是看向受到重傷的喝喝以及眼睛哭腫的皇妃,急忙安慰道:“放心,我沒事。”


    皇妃急忙收起了眼淚,她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然後微微抬起頭來,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仿佛是雨後初晴的陽光,溫暖而柔和,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安心和舒適。


    張義仙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以作為回應,隨即冷冷地看向奄奄一息被吸幹元陽的血鴉,冷哼道:“臭鳥,別裝死,說你為什麽要偷我的九角幻鈴?”


    此話一出嚇得血鴉是屁滾尿流,掙紮地撲騰著翅膀卻還是飛不起來。


    張義仙見之冷笑了一聲,隨即一摸自己的腰間,竟然發現九角幻鈴又重新係在腰間,不由得一愣,心想難道自己冤枉了血鴉,不解地看向欣月。


    欣月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道:“這個你要去問喝喝,它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血鴉聽到這話,驚得身體一僵,呆立在地上,愣愣地看著張義仙。


    張義仙轉頭看向喝喝,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喝喝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看向血鴉,眸子中露出殺氣,道:“臭鳥,現在為什麽不叫了,到底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替你說?


    快,如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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