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選擇的答案,要交給羅珍容自己決定。


    麵對這樣的問題,羅珍容沒有太多猶豫:「如果你願意說,我當然願意聽,如果你不說,我相信你一定有你自己的道理,我會幫你隱瞞。」


    聽到這話,程鬆終於下定決心,他拉著羅珍容進到裏屋,確認四周沒人後,將一直帶在身上的包袱取下來。


    最先拿出來的,是那塊寫著「越」的牌子。


    程鬆將牌子遞給羅珍容:「先前謝富貴帶人來溪南村的時候,我在晚上偶遇他手下的一個人,那人一見到我,就下跪直呼『王爺』,這是我在山崖上找到的東西,朔朝的攝政王,名為楚子越。」


    不過隻是一句話,程鬆就將事情的全部前因後果擺在羅珍容麵前。


    羅珍容驀地抬頭,眼中滿是驚詫。


    「我打聽過,攝政王楚子越在幾月之前就稱病在家休養,時間與我來到溪南村的時間大致相當,」程鬆沉聲道,「原先不知內情,如今知曉情況,恐怕京中形勢不太樂觀。」


    羅珍容捏緊了手裏的牌子:「既然你……你是……這幾個月竟然沒有一個人找上門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你要回去這件事都很危險。」


    「是,很危險,所以我不願意讓你知曉此事。」


    「我明白,」羅珍容點頭,「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就連看一些之乎者也的書籍,都覺得腦袋疼,在這件事上,幫不上你什麽忙。」


    得知程鬆身份的這一瞬間,羅珍容腦海裏閃過許多東西,比如說當初程鬆出現時,雖然身上的衣物並不算特別昂貴,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幾分屬於他的特點。


    以及哪怕失憶,都要比尋常人好用的腦子。


    但也因為這個原因,程鬆身上透露出來的東西太少,羅珍容能猜到的或許程鬆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身份。


    「去找高大人說一聲,就說你想起了一些東西,要離開一段時間去找家人,」羅珍容說著,抬頭直直地看著程鬆,「我跟你一起去,就說你想找到家人後依然來溪南村定居,再專心做好瓷器,高大人會同意的。」


    雖然她已經穿越好多年了,但在她眼裏,程鬆就是程鬆,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哪怕他背後是攝政王這個身份,她最在意的還是他回去後的安危。


    堂堂攝政王,竟然會因為深受重傷失憶,在小村莊住下,背後藏著的問題不小。


    至於身份的高低,暫時還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兩人再次對視,程鬆的目光也被堅定的信念占據。


    「好。」


    第26章 回到京城


    「王爺怎麽還沒有消息?」


    「快了吧。」


    「你總說快了快了,可都好幾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也不知道王爺計劃的怎麽樣了,王爺要是還不回來,京城裏要鬧翻天了。」


    「應該快了,當初王爺走的時候,就說要以此為機會,讓京中的那些魑魅魍魎主動現身,如今時機差不多了。」


    幾人說話間,外頭有人急匆匆跑過來。


    「齊二哥,齊三哥,王爺回來了!」


    「回來了?!」坐著的兩人驀地起身,沒等對方再說話,就急匆匆跑了過去。


    來通報的人「哎」了一聲,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從哪裏說起,隻能跟著往回跑。


    大堂內,一個頎長的身影背對著大門站著,雖然身上穿著素色簡樸的衣物,但隻看他的身影,就能感覺到他的氣質與眾不同。


    而對於熟知他的人而言,更是可以輕鬆辨認他的身份,並喊出他的身份。


    「王爺!」齊峰喊著,快速跑進大堂內。


    跟在身後的齊巒速度也不慢,隻是比齊峰要落後一步而已。


    兩人進了大堂,見到站在不遠處的那人,雖然沒有見到正麵,他們都已經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且立即行禮。


    程鬆就是在這樣的稱呼下回過身的。


    在他回身時,對著他行禮的兩人也抬起頭來,見到他的模樣是沒有絲毫質疑,反而更加激動,這也讓程鬆心裏鬆了口氣。


    雖然之前在溪南村時,他見到寧儀公主的人,便大概知道自己的麵貌確實是攝政王的模樣,再加上他拿到了攝政王的信物,自己的身份幾乎是八九不離十。


    但來到京城,站在攝政王府外的時候,他卻並沒有多說,隻是站在守衛麵前。


    沒有發生任何意外,他被帶到了裏麵,這一切比他預想中的還要理所當然,仿佛他本就該在這時候出現一樣。


    齊峰齊巒是兄弟,自小在楚子越身邊長大,與楚子越的關係算是主僕,卻也有朋友情誼,如今見楚子越出現,兩人心裏都鬆了口氣。


    見對方將除了他們之外的人都屏退,齊峰率先站了起來。


    「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您要是再不回來,我就要憋不住去找您了。」齊峰忙不迭說道。


    齊巒沉穩,這時候也跟著齊峰往下說:「王爺有所不知,這些日子王爺不在,京中已經開始懷疑王爺稱病是假,即使我們兄弟在京中,也還是有不少人前來試探,若不是王爺威名還在,恐怕他們要硬闖進來。」


    程鬆靜靜地看著兩人,或者說是聽兩人說話,心裏正在估算著兩人的忠誠度有多高。


    如果隻聽兩人這會兒的話語,似乎先前楚子越將他們留下的原因便是因為信任,而且是京中百官和顯貴都知道的信任,也正因為如此,楚子越既然病重在家休息,兩人是萬萬不可能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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