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一見他又哭了,笑著伸手將其給抹去了,「怎麽又哭了,師兄都快成小哭包了,我們的孩子若同你一樣愛哭是不是該叫莊小包,恩?」


    「我才沒有哭。」莊容輕搖著頭躲入了他的懷中,嘴角微仰著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屋中淺淡的蓮香也隨之緩緩散去,兩人相互依偎著沒了話音,倒顯得有那麽些寧靜。


    時若摟著人正想睡會兒,可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了莊容方才的話,什麽輕冉君。


    他忙睜開了眼,見莊容扯著自己的髮絲把玩著,攥著他軟綿綿的手倚在了懷中,道:「師兄方才為何提到輕冉君,同她有什麽關係嗎?你每次哭著喊著別讓我見的人,莫不是輕冉君?」


    越這麽想他就覺得越可能,興許真是輕冉君,隻是自己同她有什麽關係嗎?


    至於莊容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閉上了眼,一副已經睡著的模樣。


    可這人方才還在玩自己的髮絲,轉眼就睡了時容那是半分也不信,甚至越發確認自己話中的事了。


    從第一回 看到莊容犯迷症到方才的夢魘,每一次都叫自己別去找她,可究竟是誰卻是一點兒也不知。


    之前就想問問,可莊容每回都是不願說,漸漸地也就擱置了。


    結果自己這還沒想個明白,莊容到是自個兒先把名字給說出來了。


    也在同時他又想到莊容上回迷症時穿著的白衣,那會兒瞧著便覺得眼熟,現在想想可不就是輕冉君常穿的衣裳嘛。


    意識到這兒,他捏著莊容的下頜摟在了懷中,輕咬了咬他白皙的臉頰,道:「又裝睡,你到底在腦袋裏想了多少我見異思遷的事,說話!」話音稍稍重了些。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麽都沒有說。」莊容一聽他的質問胡亂的就開始撇著,接著還抱上了他的腰將自個兒給藏了起來,儼然一副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隻是他這麽躲藏了時若又哪裏肯放過他,捏著他的下頜就將人給拎了出來,「不聽話是不是,你若不說我就真的去尋她,同她生個孩子來叫你師叔,如何?」


    「阿若......」莊容一聽這話委屈地睜開了眼,鳳眸中再次染上了紅暈,啞著聲道:「阿若你見異思遷,你要丟下我和小包去尋別人嗎?」


    什麽小包。


    時若癡楞的應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這話中是誰。


    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來是誰了,可不就是莊容那小孩兒莊小包嘛。


    意識到這兒,他低眸笑了起來,笑著自家的傻師兄怎麽能這麽可愛,自己不過胡亂編出來的東西竟然當了真。


    「你笑什麽?」莊容輕眨了眨眼隨後才伸手摸了摸時若的小腹,注意到那兒還微隆著,這才笑著道:「還好還好,莊小包還在,阿若他真的會喚我爹爹嗎?」


    這話才落,時若一時沒忍住摟著人笑出了聲,「傻子,不喊你爹爹難道喊你師叔嗎?」說著又大笑了起來。


    「哦,那莊小包要乖乖待著,爹爹捨不得你。」莊容笑著又摸了摸他的小腹,當真是一副捨不得的模樣。


    時若見了終於是止住了笑聲,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輕哼著道:「想忽悠我轉移話題,為何總是提起輕冉君,恩?」


    「我才沒有,明明就是阿若總在我麵前提她,你還為了她凶我。」莊容說著又委屈了起來,翻了身不想去理會。


    可也不知是不是捨不得莊小包,他又乖乖地回了身,瞧著時若的小腹傻笑著。


    待笑了一會兒他又伸手攀上了時若的頸項,低聲道:「阿若,莊小包真的會喚我爹爹嗎?」


    「會會會,當然會喚你爹爹。」時若原本還因著那句自己為了輕冉君凶他很是自責時,冷不防又聽到他提起了莊小包有些無奈。


    可再無奈卻也由著他陪著他一塊兒玩著,片刻後才低眸貼著他的耳畔道:「師兄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輕冉君,若真要說出個什麽關係來,那大概也隻有她製藥能力較強,我比較敬佩罷了。」


    莊容聽著解釋輕哼了一聲,低眸倚在他的頸窩處,道:「我不信,你上回分明還入了她的夢,可你從來沒有入過我的,從來都沒有。」話音漸漸散了些,顯得很是委屈。


    「入夢?」時若一聽這話又愣了,自己何時還入過輕冉君的夢,為何自己不知道。


    也在這時他突然想到莊容心魔入體時,說的正是這句話,難不成是同一件事。


    隻是他又不確定,試探著道:「你說的可是丹山門那回?」


    這話才落他就瞧見莊容乖乖地點了頭,低眸笑了起來。


    原來是因為這個。


    他伸手摟著莊容的頸項低眸吻了上去,勾著他的舌尖同自己纏綿,直到他喘不上氣了才笑著解釋,「師兄真蠢,那會兒我都重生了又哪裏會去入她的夢,再者就是入了那也不該是我,我可一點兒也不知情。」


    不過他的這番解釋好似並沒有將莊容哄回來,還是懶洋洋的倚在自己懷中。


    沒辦法,他也就隻好繼續哄著,「那就算是我入夢好了,我不也入了你的夢嗎?師兄不是夢到同我纏綿嘛,在客棧裏,是不是?」


    若莊容非得說自己入了輕冉君的夢,那客棧那回自己可還入了莊容的夢,而且夢裏好似還挺厲害的,鬧了整整一夜。


    至於軟綿綿的莊容在聽著這話的瞬間便紅了臉,腦海裏邊更是出現了夢中的情景,驚得捂住了自己的臉躲了起來,「不是不是,我沒有夢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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