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片刻之後,兩人才不再說話,到是坐在前頭的石鬆有了動靜。


    他先是瞧了瞧方才那些議論梁家之事的人,接著才看向了時若,低著聲道:「師弟說,昨日夜裏你們遇著鬼魅了?」


    「鬼魅?」時若聽著這話愣了一會兒,側眸看了一眼莊容,見這人並未受到影響這才抬起了頭,道:「道友的意思是?」說著又去看東方檸。


    想來也是,昨日夜裏出事的時候東方檸就在邊上,這事石鬆知曉也是正常。


    不過聽著石鬆對那東西的稱呼,想來是知曉那是什麽東西了。


    意識到這兒,他疑惑地再次出了聲,道:「道友知曉那是什麽?」


    石鬆聽聞先是點了點頭可隨後卻又搖了搖頭,一副是知曉又不知曉的為難模樣。


    「這是何意?」時若見了下意識皺了眉,顯然是不解這人的意思。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石鬆也不在點頭搖頭而是笑了笑,接著才道:「其實在下也不知,隻從門內弟子那兒聽說江南之地出了鬼魅,我們一路探尋這才尋到了唐水鎮,昨日道友遇著了才猜想著應該是我們探尋的鬼魅。」


    「若昨日夜裏遇到的當真是鬼魅,你們尋它作何?」時若疑惑地出了聲。


    石鬆抬眸又笑了笑,這回笑容裏頭還帶著一絲無奈,好半天後才出了聲:「不瞞道友,其實我們此次來隻是歷練罷了,若能抓得一隻鬼魅回門也好有個交代,可惜到現在也沒遇上半隻,反倒是讓道友先遇上了。」說著還嘆了一聲氣,顯得很是無奈。


    隻是他無奈了,時若卻是皺了眉,對他口中的那些話那是半個字都不信,鬼魅是什麽他也是極其清楚,充其量不過就是一些鬼怪精物。


    這東西一不能煉術二不能製物,要來有何用?


    所以他這會兒也隻當石鬆是不願告知而胡亂編了個藉口,而且這兩人千裏迢迢的從中原趕來江南,定然沒有這麽簡單必定還有別的什麽事。


    不過他們二人不願說他也就不主動去問,說來說去也是同他無關,隻是因著那隻死物兩次出現才起了疑惑罷了。


    這般想著,他才出了聲,道:「昨日夜裏確實遇著了,不過入門後並未瞧見那隻鬼魅,想來應該去了別處,昨夜東方檸也瞧見了,應該也同道友說了才是。」


    「是嗎?」石鬆聽聞疑惑地看向了東方檸。


    東方檸一見點了點頭,可隨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麽,道:「昨夜隻瞧見腳印停留在白君屋門口,可推門後確實沒有察覺到鬼魅的氣息,不知是去了何處,就怕還在客棧內。」說著又皺了眉,很是擔憂。


    相較於兩人的疑惑擔憂,作為散去鬼魅的莊容卻是半分感覺都沒有,反倒是依偎在時若的身側乖巧地吃著東西。


    期間還會同時若說兩句話,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時若見了也是有些無奈,可偏偏這會兒還得由著他,畢竟石鬆二人擺明了就是在套話,一隻鬼魅就能套出一個人的實力,還能知曉鬼魅去了何處,何樂而不為呢。


    可他如今也隻知道這兩人同東方家有關係,其他的也不過隻知一二。


    此時又知曉這兩人說了鬼魅二字,就怕這兩人來此處早已做足了準備,興許後頭還有東方家的其他人也難說。


    所以這實力是萬萬不能泄露半分。


    不過,雖然這兩人胡亂編造了個藉口,可多少也說出了一個線索,比如鬼魅。


    既然可以確定昨夜出現的是鬼魅,那也就是前兩日聽到的腳步聲也同他們口中的鬼魅有關係了,想來梁府的丫鬟應該也是同一隻鬼魅所害。


    隻是讓他不解的是,前夜死的是客棧中的人怎麽昨日卻死了梁府裏的人,就算這鬼魅是隨意尋人也不至於如此無意吧,那大街上遇著的人不是更容易成為目標嗎?


    滿是疑惑之下他皺了眉,頓時沒了繼續吃早膳的心思。


    至於坐在邊上的莊容注意到了他的疑慮,伸手撫上了他的手掌,將自己的手塞了進去,才道:「師弟,一會兒可要出去走走?」


    「恩?」時若瞧著塞到自己掌心中的手下意識捏了捏,接著才抬起了頭,見莊容淺笑著便知是何意了,笑著道:「也好。」


    兩人這廂做了決定後,又吃了一些東西才算是完事。


    時若看著莊容將最後一顆丸子吃下去後,他才抬眸看向了坐在前頭的石鬆二人,笑著道:「吃的有些多想去外頭走走,道友可要一塊兒去?」


    明著說要去外頭走怕是會令這兩人起疑心,所以幹脆就拉著兩人一起去。


    不過這會兒外頭的雨這般大,這兩人就是有心怕也是被雨給壓回去了。


    果不其然,石鬆笑著搖了搖頭推拒了,又道:「不了,這外頭下這麽大的雨,出去了怕也是瞧不見什麽,道友既然想出門便去吧,不必理會我們。」


    「那就告辭了。」時若又說了一番話,這才帶著莊容離去了。


    兩人從夥計那兒取了傘很快就入了雨幕中,清冷的雨水隨風襲來,不一會兒就將他們二人的衣擺打濕了。


    待走出了數米之外後,時若才回眸瞧了瞧客棧,見並沒有跟出來他才看向了莊容,低聲道:「師兄覺得石鬆的話有幾成能信。」邊說邊將人往懷中拉了一些,用衣裳替他遮去了一些清雨。


    莊容被這麽突然拉入懷中有些晃了神,以至於時若說了什麽他也是半句沒有聽進去,下意識伸手攥住了時若的衣裳,麵色也跟著微紅了起來,可心尖卻染滿了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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