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啦,”遲緒晃了下手機,“我偷看了你的app,偶爾也能看看你,反正我偷得挺香。”


    林霽予:…………


    安監控的人分明是她,可她卻先紅了臉,“你、你什麽時候看的?”


    “你在客廳工作的時候,我躺在床上無聊,又不想刷短視頻,就看看你。”遲緒裝出一派正經模樣,實際上她分明是一邊看著林霽予,一邊自嗨。


    一是可以監看林霽予,免得她突發奇想冷不丁就過來看看她,二是……


    純粹刺激。


    盡管這樣聽上去好像怪下流。


    林霽予卻從這句話裏聽出了別的意思,像是有些無奈,喚了一聲:“遲緒。”


    “哎呀,”遲緒雙手捂住了臉,“你這時候反應又快起來了。”


    “醫生說你不能劇烈運動,”林霽予很想敲一敲遲緒的腦袋,看看她究竟在想什麽,醫院裏躺得快長毛,好不容易行動自如了,還……


    還這樣。


    “那我是沒有劇烈運動啊,我對自己很好的。”遲緒渾身是理,“不跟你一樣。”


    林霽予:“?我怎麽了?”她是在老老實實遵醫囑。


    奈何遲緒上下嘴皮子一碰,無情吐出一個字:“寡。”


    林霽予:……


    一個“寡”字,成功氣笑了林霽予,“我看你是好全了。”


    “可別,你粗魯得很,一會兒又要甩鍋給我閾值高,動作輕了沒感覺,還是自己好啊,”遲緒繼續氣人,順帶引用了一句高大老板日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巴適。”


    林霽予再怎麽樣也是會上網的,“巴適”是什麽意思,她清楚得很,“就是說我給你的,不夠舒服?”


    “感覺不一樣,我這不是在背著你偷偷腥麽,”遲緒悠哉悠哉,“那不然下次我叫你,你在客廳我在臥室,我們倆在監控裏互相看一看?這總公平了吧。”


    林霽予深吸口氣,“遲緒,我怎麽……”


    “我做不到。”


    她的底線和遲緒的底線不一樣,有些事可以允許遲緒對她做,而她自己……不行。


    “看吧看吧,就這麽一丟丟的要求,哦不,”遲緒眯著眼睛,掐著手指,癟著嘴,順帶改口,“請求,你都不滿足我,還說喜歡我,屁話!”


    林霽予:……


    “這……真的不一樣,緒緒。”林霽予放軟了語氣,穩穩當當把車子停好,又把輪椅推了過來,到遲緒坐上輪椅時,她才認輸似的撫了撫遲緒的發頂,“別生我的氣。”


    “鬼才跟你生氣,”遲緒懷裏抱著打包的飯菜,被林霽予推著往前走,“你不給我看,自有別人給我看。”


    林霽予又想起遲緒那仿佛捅了小姐窩的詭異人脈,“小湜的教訓還不夠嗎?”


    被掃黃掃進去的經曆,多少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


    她們倆倒好,半夜撈人。


    “那是她沒經驗,我就不一樣了,逢年過節我們都一起。”遲緒很是驕傲,“去年是被你撿了漏。”


    “今年還是我們一起過,”林霽予麵不改色地接上遲緒的話茬,“你可以請她們來家裏做客,你的朋友們。”


    不是每個人過年都有家可以回,多幾個人,熱熱鬧鬧也挺好,遲緒喜歡熱鬧。


    “然後你是不是想跟我說,你從我手裏租的那套房子可以租出去了,畢竟你在跟我同居。”同居就算了,還同床。


    這樣還能多出一份房租,補貼家用。


    “林霽予,我們年輕人裏曾經有個很熱門的遊戲你聽過嗎,叫農藥。”遲緒忽然就拐走了話題,仿佛前言不搭後語。


    林霽予點頭:“知道,有段時間同事們會組團玩。”


    而她對遊戲沒什麽興趣,對這個遊戲的了解自然也隻停留在“知道它的名字”上。


    “裏麵有個英雄叫莊周,莊周夢蝶那個莊周,俗稱魚,”遲緒很是有耐心的解釋,眼看林霽予越發困惑,不知她突然提起魚的用意是什麽,就見她扭頭,衝林霽予彎了彎唇角,“你適合玩那個英雄。”


    林霽予:?


    遲緒:“畢竟你們都是魚,而且你跟他一樣,一天到晚在做夢。”


    林霽予:??


    遲緒語氣一轉,轉瞬間又凶巴巴:“想省六千塊,沒門!時間到了記得打錢!!!”


    林霽予:“……你現在罵人,委婉了很多。”


    擱以前那都是直接張口就罵的。


    “剛剛有個魚叫我少生氣,我在聽她的話。”遲緒鬆了那股罵人的勁,進家門的那一刻就站了起來,脫離輪椅,飯菜麻利往桌上一擱,“別說,改明買個電動的,路都不用走了。”


    林霽予好笑不已:“該運動的時候還是要適當運動一下。”


    “不,有個魚叫我不要劇烈運動,我還是在聽她的話。”遲緒一把把自己摔進了沙發裏,抱著沙發上的抱枕擋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靈動的眼睛,在林霽予身上瞄來瞄去,“我聽話嗎?”


    林霽予:……


    “這是兩個運動。”


    一個是正常的,合理的,另一個是……


    帶了顏色的。


    “怎麽還帶歧視的呢,它們也可以是一種運動,健身的時候順帶玩一玩,聽說還有很多姿勢的。”遲緒眨眨眼,“你去刷兩個視頻就知道了,雙人健身視頻,有的姿勢真叫人浮想聯翩,心中黃黃。”


    林霽予徹底認輸了,把遲緒圈進懷裏:“怎麽會想這麽多。”


    “我是俗人,跟你們這種吃素的不一樣,要吃肉的,”遲緒從不把這件事當成什麽羞於啟齒的話題,“再說了,會的多隻會讓我舒舒服服而不是別別扭扭。”


    林霽予:……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沒錯,可她怎麽就做不到跟遲緒一樣,自如開口呢。


    “那你……你現在可以了嗎?傷口會疼嗎?”被戳動了心思的林某人反複給自己打氣,一開口卻軟的不像話。


    “那當然是不可以啦。”遲緒笑眯眯地揪著林霽予的衣領,待到人靠近後,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臉,“傷口好疼的。”


    林霽予:……


    “我知道了。”應該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有時候看你感覺你嬌嬌軟軟的,有時候又感覺你好強勢,林霽予,你真是……”遲緒輕笑,“人設好多。”


    並沒有什麽人設的林霽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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