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陽,難道你真的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嗎?還是說……你已經不再在乎我了?”


    萬秀文喃喃自語道,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與此同時,她像發了瘋似的用力扒著眼前那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豬圈圍欄,刺鼻的氣味令她幾乎窒息。


    即便如此,她也顧不上這些,因為她深知,如果不能盡快離開這裏,她所有的夢想和希望都將化為泡影。


    作為未來的高材生,她有著遠大的抱負和理想,要為祖國的建設貢獻出自己的力量,絕不能就這樣被困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她絕對不能就這樣在這窮鄉僻壤裏淪為生育工具!萬秀文心中的這個念頭如野草般瘋長,無法遏製。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她甚至連這個小小的村莊都難以踏出一步。


    那座名為鳳凰山的大山高聳入雲,綿延不絕,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而且,山上還有人嚴密看守,憑她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嬌柔脆弱的女子,又能跑到哪裏去呢?


    如果不嚐試逃跑,這一生豈不是就要徹底葬送在這裏了嗎?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深埋在這片深山老林中,外麵那個廣闊無垠的世界還在等著她去探索和發現......


    在此之前,萬秀文已經精心策劃並實施了四五次出逃行動,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最終被村裏的人無情地抓了回來。


    而孫家的房屋經過數次折騰後,也不得不重新修繕。


    隻是,萬秀文依舊隻能住在那散發著惡臭、肮髒不堪的豬圈裏。


    平日裏,除了到了需要生孩子的時候,孫家人會暫時允許她住進屋裏,其餘時間,孫家母子對待萬秀文可謂是百般苛刻與虐待。


    畢竟,按照約定,她還得給孫家生三個孩子,所以即便他們如此對待她,似乎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此時,王金鳳站在一旁,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神冷漠地盯著再次被抓回的萬秀文,用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開口道。


    “哼,我看你這次還往哪兒跑!”


    “她出逃的次數太多了,總有一天能逃走,耀武,咱們可沒錢買第二個媳婦,要我說不然將她綁在你身邊算了,省得我們擔驚受怕。”


    孫耀武那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眸,猶如兩道寒光直直地射向萬秀文。


    當他凝視著眼前這個女人時,眼中的寒意愈發濃烈,仿佛能凝結成冰,甚至還夾雜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欲擇人而噬的凶光。


    那眼神就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黑洞,任何人一旦陷入其中,便再也無法逃脫出來。


    萬秀文被這股恐怖的氣勢所震懾,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腳步踉蹌,顯得異常慌亂。


    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也因恐懼而變得結巴。


    “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每說出一個字,她的牙關都緊緊咬在一起,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那麽害怕。


    孫耀武卻對她的驚恐視而不見,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了手邊那把破舊的鋤頭上。


    隻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陰森至極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鬼魅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緊接著,從他口中傳出的話語,更似惡魔的低語,縈繞在空氣中,讓人的心髒都忍不住為之顫栗。


    “嘿嘿,當然是要想個法子,讓你永遠都乖乖待在我的身旁啊,媳婦……”


    話音未落,突然傳來兩聲慘絕人寰的哀嚎聲。


    萬秀文那張原本還算清秀的臉龐瞬間扭曲變形,痛苦之色溢於言表。


    她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雙腿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肉模糊和汩汩流淌而出的猩紅鮮血。


    如此血腥慘烈的場景,令她的精神幾近崩潰。


    然而,極度的憤怒與絕望還是支撐著她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孫耀武,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嘶喊道。


    “我詛咒你們這對惡毒的母子不得好死!孫耀武,你這個喪心病狂的雜種,終有一日,我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喊完這番話後,一股腥甜湧上喉頭,萬秀文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隨後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孫耀武譏諷的勾起萬秀文的下巴,將鋤頭扔一邊了,他笑的癲狂,甚至有一點得意。


    “你連豬圈都沒辦法離開,還想報仇,想的倒是挺好,隻可惜,都是你想多了,我如果是你,就乖乖的聽話,指不定我還會掙錢養你,跟你好好過日子。”


    萬秀文隻覺得身體仿佛被千萬根鋼針同時刺穿一般,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來。


    突然間,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她眼前一黑,便疼得暈厥了過去。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去了嗎?”這是她失去意識前最後的念頭。


    然而,盡管已經昏厥,但那鑽心刺骨的疼痛卻依舊無比真實地纏繞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當那陣白光漸漸消散之後,萬秀文的腦海中竟然突兀地多出了一段陌生而又清晰的記憶。


    此刻的她,如同沉睡在了一個深沉的夢境裏,滿心都是無盡的悲戚。


    在這個荒誕離奇的夢境之中,那個與自己如今處境相同的人不再是萬秀文自己,而是裴卿卿。


    所有的故事似乎都在最初的時候,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夢境裏,被人販子拐賣並賣給孫耀武的可憐女孩,變成了裴卿卿。


    萬秀文膽大包天,將本屬於裴卿卿的清北大學錄取通知書冒名頂替下來。


    她與陸誌陽順利進入這所令人夢寐以求的高等學府。


    從此以後,萬秀文可謂是名利雙收,不僅事業蒸蒸日上,還成功地在繁華的北城安下了家。


    再看那被拐賣至孫耀武手中的裴卿卿,她的命運卻是悲慘至極。


    整整十二年的時間裏,她一直被囚禁在暗無天日的牢籠之中,雙腿也因遭受長期的虐待而殘疾。


    在孫耀武慘無人道的折磨之下,裴卿卿先後誕下了三個孩子,身心俱疲的她最終不堪重負,精神徹底失常。


    即便如此,裴卿卿依然沒有放棄逃離魔窟的希望,她一次又一次地嚐試逃跑,但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最終,走投無路的裴卿卿選擇了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這痛苦而絕望的一生。


    隻可惜,在這場可怕的噩夢裏,渺小無助的裴卿卿根本無力反抗殘酷的命運。


    她想揭露拐賣的事,同時舉報自己,都被強權壓下去,更是沒人站在裴卿卿那邊。


    而她萬秀文,得到了一切,幸福美滿,受人敬重。


    “該死的是裴卿卿,不該是我,不是我……”


    萬秀文猛地從噩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驚恐地大口喘著粗氣。


    雙腿被廢掉的那種鑽心刺骨般的疼痛仿佛還殘留在身體裏,揮之不去。


    她瞪大了眼睛,望著黑漆漆的房間,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意識到夢境中的一切並不是真實發生的,卻與現實重疊。


    雙腿的痛感卻是如此真切,讓她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與裴卿卿的人生相互調換了。


    究竟這隻是前世殘留的記憶片段在睡夢中重現,還是純粹一場虛幻的噩夢呢?萬秀文根本無從分辯。


    此刻,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使其平靜下來。


    她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著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裴卿卿,一邊徒勞地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減輕身體的痛苦。


    然而,這些憤怒的言辭絲毫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疼痛依然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侵襲著她。


    更為糟糕的是,萬秀文赫然發現自己的肚子裏竟然已經懷上了第一個孩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讓本就處於極度恐懼和不安之中的她幾乎要崩潰掉。


    與此同時,身處係統空間的時卿,正靜靜地注視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她的目光冷漠而淡然,沒有一絲波瀾起伏。


    其實,萬秀文所經曆的那場夢境,正是由她授意係統製造出來的。她總得要讓萬秀文清楚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落得這般下場。


    對於有些人來說,活著承受無盡的折磨,遠比幹脆利落地死去更加令人難以忍受。


    時卿悠然自得地坐在係統空間那張舒適柔軟的沙發裏,顯得有些百無聊賴。


    她漫不經心地盯著麵前巨大的屏幕,上麵正實時播放著萬秀文在現實世界中苦苦掙紮的場景。


    曾經屬於原主的悲慘遭遇,如今重現在萬秀文身上。


    世間沒有感同身受,萬秀文與原主是因果報應,如今的一切,都是因果而已。


    時卿心中並未泛起同情之意。


    “團子啊,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太過冷酷無情了。


    明明孫耀武同樣也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但我卻偏偏把所有的仇恨和報複都集中在了萬秀文一個人的身上。”


    時卿突然開口對著空氣說道,似乎是在向團子尋求答案。


    團子若有所思,聽到白若離的話,認真的思考一番,機械卡頓聲消失,團子格外認真的說道。


    【宿主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團子知道宿主能辨善惡,以團子的看法來說,宿主報仇講究善惡,肯定有宿主的道理。】


    時卿莞爾一笑,團子倒是乖巧,說話總是滴水不漏的,她微微頷首,聲音幽幽的說道。


    “在上一世的時候,原主最終落得了一個悲慘無比的下場,而始作俑者就是萬秀文!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如今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讓萬秀文也親身感受一下她所種下的惡果究竟有多苦。”


    想當初,原主的結局簡直慘不忍睹,令人痛心疾首。


    萬秀文自然也要承受同樣的痛苦和折磨,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時,一旁的團子滿臉困惑地向時卿發問。


    “可是,咱們的任務明明還沒有徹底完成啊,難道就這麽放過孫耀武母子了嗎?他們難道不會展開瘋狂的報複行動嗎?”


    隻見時卿輕輕地眨動著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眸,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整個人看上去既溫和又自信滿滿。


    “怎麽可能會忘了呢?別忘了,那些雞鴨平日裏所食用的飼料可都是經過我精心調配。


    裏麵添加了一些特殊成分,對於人體可是有著不小的危害。


    偏偏孫家母子又是那般貪吃,吃得最多。


    所以呀,毒性已經侵入他們的肺腑深處。”


    時卿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這種毒非常特別,就算去到醫院裏檢查也是根本無法察覺出來。


    從此以後,他們活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將會如同身處煉獄一般,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想必會一直伴隨著他們。


    至於他們那早已腐朽不堪的人生嘛,結局必然好不到哪裏去,隻需靜靜地等待著看好戲就行了。


    時卿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從來了鳳凰山就開始計劃所有事,包括孫耀武母子的結局。


    萬秀文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她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報複孫家人。


    鳳凰山被拐賣的兒童,已經被時卿安全帶回桐城,送去了警務室,由帽子叔叔幫忙找家人。


    而芽芽也順利的逃脫鳳凰山,時卿在係統的提示下,找到了芽芽的親哥哥,將她送到哥哥身邊。


    不過,芽芽的父母因她失蹤不見,最後傷心難過,鬱鬱而終了,隻有芽芽的兄長在不停的找芽芽。


    時卿將芽芽送過去時,才知道芽芽的哥哥是雜誌社的主編。


    當時她在網上尋找報刊,想揭露鳳凰山的事,還是芽芽的哥哥伸出援手,現在芽芽沒事,也算是福報了。


    等做完一切,鳳凰山的事也算解決了,不過時卿暫且將此事放一邊。


    事情到這裏,任務也算做完了一小半,清北的通知書在手中,還有兩個月的時間開學,時卿打算在外婆家做生意,到時候讀大學去。


    這樣一來,周阿婆手裏也有了錢,她自己的學費也有著落,如此想著,事情計劃的越發的順遂。


    桐城這段時間很熱鬧,時卿每天和周阿婆一起賣炸串,從早忙到晚,雖然累卻格外的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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