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繼續擊垮著江嫻妤的心理防線,她笑著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是誰害的太子,這樣拙劣的手段,想要找到證據,自然也簡單的很,你說,若是此事曝光,謝家可容得下你,老夫人可會原諒你的所為?”


    時卿的語調平靜,卻讓江嫻妤引以為傲的算計落空,原來她的棋局被人看破,連自己都成了旁人手中的棋子。


    眼前人當真是江家那個卑微的小庶女?


    “縱然你說的大話再說,可你都出不來天牢,江卿卿,如今你倒是有本事,三言兩語就想讓我著道。”


    時卿沒有說話,江嫻妤以為她心虛繼續攻擊道。


    “你那狐媚子娘,如今已被挫骨揚灰,真是可憐見的,死了連衣冠塚都沒有,你不會以為謝北陵還能護著你,都自身難保了別多想了。”


    江嫻妤話音剛落,手中拿出瓷瓶來,她眸中帶著厲色逼近時卿。


    “不如,我親自送你一程,江卿卿,我不會讓你毀了我得來的一切。”


    說完,她從白瓷瓶中拿出藥來,想逼迫時卿吃下,可時卿早有預備,將藥扔了出去,避開了江嫻妤的觸碰。


    江嫻妤不慎跌坐在地上,腰腹墜疼的感覺,讓她額頭冒著汗水,時卿退後兩步避免她碰瓷。


    天牢的獄卒正好路過,瞧見江嫻妤的模樣,連忙讓同伴將她送走。


    然而,江嫻妤還沒離開天牢,竟是看到玄宗帝身邊的太監總管來了,他命人將天牢打開,對獄卒道。


    “太子殿下已然無恙,想必是誤會一場,來人,放了將軍夫人。”


    江嫻妤聽到這番話,徹底的暈了過去。


    太監總管恭敬的請時卿離開天牢,同時對她說道。


    “夏將軍平定西北,立下汗馬功勞,皇上親封為威武將軍,特地赦免夫人,太子中毒一事更是與夫人無關,至於凶手,皇上已命大理寺卿調查。”


    時卿寵辱不驚的抬眸,沉聲對太監總管說道。


    “有勞了。”


    夏將軍便是時卿的親舅舅,如今回來的時機倒也恰好。


    太監總管安排妥協後,甚至送來新的衣裙給時卿換上。


    時卿掀開車簾,太子中毒一事,必然和江嫻妤脫不了幹係,畢竟,前塵往事中,江嫻妤和太子可謂是仇家。


    如今來報仇無可厚非,隻是栽贓嫁禍的手段,用的並不高明。


    *


    定國公府人心惶惶,在老夫人催促下,總算等回了長子定國公。


    老太君原是想去天牢撈人,還沒行動,玄宗帝身邊的寵臣就將人送了回來。


    謝北陵和時卿自然也是無罪釋放,且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老太君喜極而泣,命人大擺筵席,隻是,宴席還沒有開場,大理寺卿過來府中拿人,說是找到了要害太子的元凶。


    人群中,時卿勾了勾嘴角,好戲這不開場了!


    大理寺卿文殊冷冷的說道,“今收到舉報,給太子下毒的人已經找到,還請國公爺行個方便,讓我等搜查貴府。”


    老太君不悅道,“府中皆是女眷,若是全部搜查,傳出去於我謝家豈不是奇恥大辱,皇上可有密令,若是沒有,請大人改日再登門。”


    大理寺卿有些為難,就在他猶豫如何開口時,人群中有一人挺著大肚子,走到了他的麵前。


    那人正是紅香。


    “大人,我親眼看到世子夫人給太子下毒,那淬毒的茶,還在少夫人的幽蘭院放著,大人一查便知。”


    謝夫人死死瞪著紅香,這賤蹄子這般說話,莫不是要害死她的孩兒。


    “你這賤蹄子莫要胡說,此事與嫻兒怎會有關,請大人明察。”


    定國公沉思片刻,終歸是說道。


    “罷了,事已至此,你們去搜查就是若此事和江氏有關,國公府絕不包庇,定然給太子交待。”


    謝北陵坐在輪椅上,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四周,溫聲對時卿說道。


    “這場戲有何好看,這段時日在天牢待著,自是要去去晦氣了。”


    青柚忙說道,“奴婢已經準備好柳枝,請爺和夫人回去沐浴更衣。”


    謝氏的目光落在時卿的身上,她咬牙切齒的指著時卿,毫不顧及體麵的說道。


    “此事定是你暗中作祟,你究竟做了什麽,讓人將罪責推給了嫻兒。”


    倒不是謝氏護著江嫻妤,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真的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謝北陵護著時卿,不悅的反駁,“皇上的聖旨,難道嫂子看不到,不如等大理寺查明此事再說話,何苦為難我的新婦。”


    定國公冷眼看著謝氏,後者連忙移開目光,心中暗暗想著,都這種時候,她的好大兒怎麽還不回來。


    “你們也受累了,這兩日回去好生歇著吧。”


    老太君發話,時卿推著謝北陵離開了此處。


    同時,大理寺卿帶著人殺到了幽蘭院,定國公緊隨其後,盼著莫要生事。


    直到大理寺卿跟著紅香進了幽蘭院,找到了被證據,下了毒的茶葉還沒有被銷毀,就放在江嫻妤的枕頭下。


    “張太醫,來驗此物可有毒。”


    被稱為張太醫的老者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將藥驗了一遍後,恭敬的說道。


    “茶葉被下了大量的鶴頂紅,還有少量的軟骨散,和太子喝下的茶葉是一樣的。”


    大理寺卿眼神銳利,如此一來,可以確信,犯了事的人隻怕是世子夫人了。


    他冷冷的對國公府的眾人說道。


    “不知世子夫人何在?請隨下官去大理寺走一趟。”


    謝夫人痛聲哭嚎,“真是家門不幸啊。”


    躺在床榻上的江嫻妤被大理寺的人直接請走,任由她如何掙紮都是徒勞。


    她不甘的為自己辯解,隻是證據確鑿沒人相信,江嫻妤頓時怒了,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娘可是昌平郡主,我看誰敢動我!”


    大理寺卿文殊冷笑一聲,“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參與謀害太子的事,郡主也有參與,若是如此,本官也要去丞相府走一趟了。”


    江嫻妤當然不敢連累昌平郡主,那是她的指望。


    她紅著眼眶說道,“此事與我娘無關,我隨你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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