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鬱走出去好幾步,突然發現身邊的人沒有跟上來,趕忙扭頭望去。


    好吧,那人還在傲嬌的站在原地,不肯動彈一下。


    “司墨~”


    “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小的一般見識了唄。”


    “司墨~”


    “司墨~”


    對方不動,她就不停。


    她就不信了,今日他就真的要一直站在那兒。


    司墨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甜膩的叫自己的名字,一直連連叫了十多聲,還是堅持不住了。


    試問這麽一個嬌俏的小丫頭,穿著一襲張揚的烈焰裙裳,還不停的叫自己的名字,誰能堅持的住。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丫頭。


    “行了,別叫了,我還活著呢。”


    他放下雙手,往前方走去,就在距離姬鬱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血咒島上突然衝出來一條詭異的血線,將姬鬱裹挾住,一把拖進了血咒島上。


    “司墨!”


    姬鬱被這突然出現的血線給嚇了一跳,想要反抗,卻發現都是徒勞。


    隻能被這血線裹成了一個人形粽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帶離了司墨身邊。


    “姬鬱!”


    司墨見此,一下子怒發衝冠。


    這血咒島上居然還有東西能夠無視他布下的保護光罩,真是隱藏的夠深的啊。


    他雙手展開,無盡的光華從身上綻放出來。


    隨著這些光華所到之處,血咒島上所有的植物皆畏懼的蜷縮起來。


    他徹底的釋放出自己的神識,一寸寸的在島上搜索起姬鬱的蹤跡。


    另一邊,被血線給帶到陌生地方的姬鬱則是無語的看著眼前的血色小人,感到有些滑稽。


    可能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了,對麵的血色小人有些生氣。


    “你在笑什麽?”


    血咒看著眼前散發著誘人香氣的人類,嘴角不爭氣的流下了血色的口水。


    但是一想到這人在嘲笑它,就又按捺住了想要把這人吞吃入腹的念頭。


    “沒什麽,沒什麽。”


    姬鬱搖了搖頭,連連否認道。


    “我可沒笑啊,你看錯了。”


    她確實沒露出笑容啊,這小家夥是怎麽感知到她內心的想法的。


    “騙人!”


    血咒尖叫出聲,它最討厭別人騙自己了。


    “你明明就在心裏嘲笑我來著,我都發現了。”


    “好的,那我不笑了。”


    姬鬱沒想到她真的猜對了,立即收斂起了內心的想法,生怕對麵的小家夥又看出些什麽來。


    “哼!”


    “妄圖哄騙我血咒的人,都會收到惡毒的詛咒。”


    血咒飄到姬鬱身前,小手一指點在其眉心之間,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他話音剛落,一道血色的光芒就要衝進姬鬱的識海中。


    卻被另外一道碧綠色的光芒給截住了。


    姬鬱呆呆的看著右手小指上的植靈戒,怎麽突然就有動靜了?


    她看著眼前一紅一綠的兩道光芒激烈的鬥爭著,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誰是贏家了。


    果然,碧綠色的光芒瞬間大放光彩,將血色光芒給吞噬的一幹二淨了。


    血咒被這一情形給弄的有些懵。


    “這是什麽?”


    它飄到姬鬱跟前,指著碧綠色的光芒尖銳的問道。


    “為什麽能夠將我的血咒給吞噬掉。”


    它可是血咒啊,它下的詛咒居然會有被人吞噬掉的一天!


    這怎麽可能呢?


    姬鬱對於這個問題,也很尷尬。


    你要說她知道吧,她又真的不知道。


    但要是說一點都不知道吧,那碧綠色的光芒又確實是出自她的植靈戒。


    血咒見她不說話,生氣的想要再次詛咒她,卻被植靈戒中突然出現的一棵粉色小樹給攔住了。


    “你夠了哦。”


    “不準再對我的主人下血咒了啊。”


    “不然我就不客氣了哦。”


    曼兌木從植靈戒中衝出來,兩根細細的粉色樹杈叉在腰間,嬌聲嬌氣的對血色小人說道。


    “客氣什麽,敢對主人出手,一個字。”


    “殺!”


    天玄藤的身影出現在曼兌木身邊,肅殺的看著眼前的血咒,根本就不想和它多費口舌。


    血色小人被兩棵神植給嚇得連連往後退步,扭頭看著正在看熱鬧的姬鬱,吼道。


    “你是誰,怎麽能契約雷屬性神植和木屬性神植。”


    該死的,他不會這麽倒黴吧。


    隻不過是出來覓食而已,卻遇到了一個硬茬子。


    “我是姬鬱啊。”


    姬鬱眨了眨眼睛,無辜的回答它。


    “為什麽能契約它們啊?”


    “可能是我運氣好吧。”


    她說的也是事實,確實就是運氣好啊。


    不然她早就死在墮落淵裏了,哪裏還能活到這時候啊。


    “我不殺你了,你走吧。”


    血咒認慫了,這人居然有兩棵神植,就當是它瞎了眼了。


    它可不想嚐試一下神植的滋味兒。


    “我走啊?”


    姬鬱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問道,這就放過她了啊。


    “讓你走就走,那麽多廢話!”


    血咒對著她齜牙咧嘴,盡顯凶殘。


    它都已經想要放過她了,可別那麽不識趣兒,一直找死。


    可是現在姬鬱一點兒都不怕它了。


    她已經從曼曼那裏得知了,這個血色小人的信息,已經掌握了克製其的辦法。


    血咒。


    血咒島的島靈,有著萬千詛咒的特殊能力。


    一旁的天玄藤和曼兌木見這小家夥還敢這麽囂張,也不再客氣。


    曼兌木釋放出迷粉幽光,直接將血咒給迷的五迷三道的。


    天玄藤更甚,一藤鞭甩過去,打得對麵的血咒哭天喊地的。


    期間,血咒想要對兩棵神植下詛咒,卻發現根本就沒用。


    他的詛咒對於它倆而言,就跟撓癢癢似的,完全起不到絲毫用處。


    “別白費功夫了。”


    “你的血咒對於其他人來說,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可是對我們來說,根本起不到絲毫用處。”


    天玄藤第一次在姬鬱麵前展露出冷酷的模樣,冷言冷語的諷刺著血咒。


    “阿玄哥哥說的對啊。”


    “你的詛咒對於我們沒啥作用的,就不要浪費功夫啦。”


    曼兌木回到姬鬱身旁,笑嘻嘻的和血咒解釋道。


    “除非是你成長到聖級,不然就不行哦。”


    顯然,眼前的血咒還隻是一個小寶寶級別的存在。


    它目前的修為也就比姬鬱高上那麽一點點,隻是靈級高階的存在罷了。


    先前之所以能夠把姬鬱從司墨跟前帶離開來,也是因為他們兩人所處的位置恰好是它所能觸及到的地方。


    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自然就趁著司墨不備,將姬鬱給抓了進來。


    可要是早知道這人會有神植,它絕對不幹這些傻事。


    這下可好,不僅把自己搭進去了,還得被人這麽奚落。


    血咒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極了,開始抽噎了起來。


    “嗚嗚嗚,我就是,就是餓了。”


    它都多久沒吃東西了。


    北墨海那些人害怕它的血咒,根本就不敢踏進來一步。


    上一次進食是什麽時候,它都快記不得了。


    “嗚嗚嗚~”


    姬鬱聽著它這響天動地的哭聲,人都傻了。


    她被抓來都還沒哭呢,它哭個啥啊。


    “停停停,你別哭了。”


    她耳朵都要聾掉了。


    天玄藤同樣被這哭聲哭的煩躁極了,再次一藤鞭打了過去,隻不過這次沒有擊中血咒的身體,而是偏了一點點的位置。


    但就是這樣,血咒也被驚到了,立即收斂了哭聲,隻不過時不時的哼唧兩聲。


    “你的食物是吃人啊。”


    曼兌木倒是沒那麽煩躁,隻是好奇了一下這個問題。


    畢竟它上一個想吃的食物不就是它的主人嗎?


    “唔唔,那也沒有了。”


    “我也是第一次吃人呢。”


    血咒扭捏了下,有些害羞。


    可是看到一旁姬鬱上挑的眉頭後,立即改了口。


    “沒有,沒有,我沒吃過。”


    它這還沒下口,就被逮住了,哪裏還敢吃啊。


    “那你不會去吃其他的嗎?”


    曼兌木被它這一根弦兒的思維給驚呆了,不吃人那就去吃其他的東西啊。


    “嗚嗚嗚,我也想啊。”


    血咒一想到這兒,就更加想哭了。


    血咒島上隻有植物,連隻妖獸都沒有,它又不喜歡吃草。


    “北墨海裏不是有那麽多的魚啊啥的嗎?”


    姬鬱插了一句,血咒島位於北墨海,這麽大個海還不夠它吃的啊。


    “啊!”


    “我出不去啊,我又不能離開血咒島。”


    血咒大叫一聲,是它不想吃嗎?是它想餓肚子嗎?


    還不因為它是血咒島的島靈,根本就不能離開血咒島一步。


    它以前也試過離開,可是一跨出血咒島的範圍,就會被雷劈。


    那雷劈的,說是想要它灰飛煙滅都不是騙人的。


    “好吧。”


    姬鬱啞口無言了,怪不得都淪落到要吃人的地步了,原來是真的餓了啊。


    “哼。”


    “所以我都放過你了,還不快離去。”


    血咒高冷的哼了一聲,內心則是狂泣。


    它的糧食啊,它的美味啊,就這麽離它而去了。


    “咳咳,那啥,不好意思哈。”


    姬鬱有些不好意思,但卻不得不耽誤一會兒。


    雖然眼前的血咒隻是靈級高階,但既然夏淨姑姑給了這個地方,那就說明這裏肯定是有辦法解除蓮姨的詛咒的。


    “我還有一棵神植,它身中詛咒,需要你的幫忙,可否?”


    她將虛空神蓮從植靈戒中召喚出來,展示給眼前的血咒看。


    血咒感知到了空中水屬性神植的氣息,徹底的瘋狂了。


    “你到底契約了幾棵神植啊!”


    怎麽就連水屬性神植都有啊。


    “不多不多,也就那麽些兒。”


    姬鬱笑了笑,沒有說出具體的數字,她還是不要嚇唬這小家夥了。


    “真是可怕的女人。”


    血咒悄悄的吐槽了一句,身體卻誠實的來到了虛空神蓮的麵前。


    它看著眼前不過巴掌大小的淡藍色蓮花,輕聲說道。


    “就是您被人下了詛咒嗎?”


    “可否讓我探查一下您的本體?”


    對於虛空神蓮,它下意識的就放鬆了下來。


    可能是因為其身上散發出來的寧靜氣息,讓它的情緒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自然可以,有勞。”


    虛空神蓮溫柔的回答道,對於糾纏了它許久的詛咒,它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除掉了。


    血咒來到其身前,從體內延伸出一絲血線,一點點的探到虛空神蓮的蓮體中。


    姬鬱和天玄藤,曼兌木立在一旁,不敢打擾到它們。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一條血線逐漸的將虛空神蓮給填充滿。


    血咒麵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不解,到中間的畏懼,又到最後的了然。


    它在完全的探查清楚後,就把血線收回到了體內。


    “您體內的詛咒想必已經存在了漫長的歲月了吧?”


    “是啊,我都已經快要記不清楚了。”


    虛空神蓮的聲音響徹在了姬鬱耳邊,那帶著些許蒼涼的話音,使得姬鬱有些眼熱。


    要不是她恰好遇到了虛空蓮子的拍賣,是不是蓮姨就要一輩子被困在淩水秘境裏,永遠不得出來了。


    “要解除您的詛咒,以我目前的修為是還不夠資格的。”


    血咒雖然有些驕橫,但在麵對虛空神蓮這麽一棵水屬性神植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放低了姿態。


    除了因為自己不敵神植之外,也是因為其存在的年歲久遠,是它的前輩。


    “但是我可以告訴您解除的辦法。”


    它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所知的辦法通通告訴了虛空神蓮和姬鬱,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


    天玄藤和曼兌木在旁邊安安靜靜的聽著,同時注意著血咒的動靜,若是有一點兒虛假的跡象,它們就會動手解決它。


    畢竟事關同伴,容不得一點兒馬虎。


    在聽完辦法之後,姬鬱懸著的心總算是稍微下來了一點兒。


    有辦法就好,即使這辦法有些折騰。


    但隻要能夠真正的解除蓮姨的詛咒,那就是值得的。


    “我都說完了哦,你們快走吧。”


    血咒悄悄的觀察了一下姬鬱麵上的神色,見她沒有想要算賬的意思,立即開口催促了起來。


    主要是它實在太餓了,聞著眼前香甜的味道,有點兒忍不住了。


    姬鬱看著它嘴角流下來的口水,默默的握緊了拳頭。


    “行,那我們就走了。”


    “喏,這個給你,算是酬勞。”


    她從植靈戒中拿出一枚以前煉製的儲物戒,裏麵都是她一路上所收集的妖獸屍體,想必能夠讓它飽餐一頓了。


    血咒也不客氣,收好之後,一個揮手,就把姬鬱送到了血咒島外。


    而遍地搜索無果的司墨已經要暴走了。


    他沒想到這血咒島上竟然還有這麽一個地方,可以躲過他的搜尋。


    就在他要施展手段毀滅血咒島的時候,姬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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