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你們也是一樣啊。”


    驕芮歡沒什麽意見,和誰在一起都是一樣的。


    都是為了找線索嘛。


    “那就這麽決定了。”


    姬鬱隨便擇了一個方向,就和司墨三人一起走了過去。


    一路上,幾人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將每一個角落都搜了遍。


    但是除了雜草,就是破碎的磚石,其他一根毛都沒有。


    姬鬱和王禹都有些泄氣,但是許皚卻沒多大表情。


    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之前他不是沒來這裏看過,隻不過最後還是空手而歸罷了。


    司墨跟在三人身後,見姬鬱都要把地板掀起來看了,頭上瞬間落下了幾條黑線。


    “你們這麽找,要找到什麽時候?”


    他實在忍不住了,揪起正撅著個屁股掘地的姬鬱,有些好笑的問道。


    姬鬱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不是你說的獄城城主的消息在這兒的嘛。”


    不幫忙找也就算了,還嘲笑她,多過分啊。


    “我是說的在這兒。”


    司墨被她噎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可我沒說要這麽找。”


    “你當初在獄城外麵,是怎麽看到雷地靈聖晶脈外那層淡紫色的屏障的?”


    “現在不知道用上嗎?”


    真是放著好東西不用,白費這些力氣,是不是傻呀。


    “啪!”


    姬鬱一掌拍在自個兒的腦門上,她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


    “你說的對哦。”


    她還有慧眼靈賦的嘛。


    “那你不早說。”


    她瞪了一眼這人,要是早點提醒她,她不就不需要費那麽大的力氣去掘地了嘛。


    “嗬嗬。”


    司墨都被她這倒打一耙的行為給氣笑了。


    “你再說一遍?”


    他保證不收拾她。


    他眯了眯眼睛,發現這丫頭最近越來越不怕他了。


    “咳咳。”


    “那啥,我馬上去找。”


    姬鬱立馬慫了,朝他憨笑了下,立馬快步走出去一段距離,準備動用自己的慧眼靈賦。


    在確定司墨三人看不見自己的情況後,她才運轉起靈氣。


    下一刻,一道銀光從她眼中一閃而過。


    後麵的司墨若有所感,抬頭往她所在的方向注視了一會兒。


    直到一旁的王禹說話,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側首看著一臉天真的王禹,有些想問候一下血寒秘境裏的血帝。


    他知道自己的傳承者是這麽個性子嗎?


    剛才掘地的可不止姬鬱一個。


    另一側的姬鬱此刻可沒空留意他們這邊的情況。


    因為她的慧眼靈賦讓她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她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一條紅線,不由自主的跟著這條紅線,往前方走去。


    王禹和許皚見狀,趕緊小跑著跟上。


    司墨則是嘴角微微一彎,這丫頭還真有些能耐,竟然真的給她找到了。


    沒錯,他也能看到那條紅線。


    準確的來說,在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看到了。


    隻不過那會兒,他沒有閑心管這些事情,所以也就熟視無睹了。


    可是誰讓姬鬱想幫這獄城呢?


    那他就隻能透露一點點的消息給她了。


    但最後是個什麽結果,還是得看他們的。


    若是放在他手裏,是絕對不會管這些事情的。


    可惜姬鬱並不這麽想,也就隻能隨她去了。


    他晃晃悠悠的跟在幾人身後,沒有一點想要去通知驕芮歡三人的打算。


    而另一頭的驕芮歡三人,則是努力的到處翻找,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相關的信息。


    姬鬱跟著這條紅線,來到了城主府的後院。


    她看著眼前隻剩下奇形怪狀的各種石頭的後院,有些摸不著頭腦。


    那紅線帶她來這兒幹嘛呢?


    可是紅線並不會說話,隻是來到了其中一塊長的和鸞鳥形似的血紅色石頭旁邊。


    緊接著,就鑽了進去。


    姬鬱被它的行為嚇了一跳,趕忙衝上前,抬手到處摸了摸。


    卻沒有找到任何一個空隙,就好像兩者融為了一體似的。


    她試著停下運轉靈氣,收回慧眼靈賦。


    這下映入眼前的卻又隻是普普通通的一塊黑色石頭,哪裏有啥血紅色的存在啊。


    王禹和許皚好不容易追了上來,看她站在一塊黑色石頭前愣神,有些不理解這個行為。


    “你在看什麽呢?”


    兩人走上前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姬鬱聽到兩人的問話,指著身前的石頭說道。


    “你們看不見嗎?”


    “這裏有塊和鸞鳥特別相似的血紅色石頭誒。”


    而且看上去就跟天然形成的一般,看不出絲毫後天雕琢的痕跡。


    王禹和許皚默默的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答道。


    “沒有啊。”


    特別是王禹,還擔心的抬起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小鬱,看得清楚嗎?”


    這姑娘不會是眼睛出了什麽問題了吧?


    不然幹嘛指著一塊黑色的圓形石頭,說這是血紅的鸞鳥形石頭呢?


    姬鬱這下了然於心了,看來真的是慧眼靈賦的作用。


    光是用肉眼來看的話,她看到的也和他們是一樣的。


    但是她的慧眼靈賦不會出錯的。


    那就隻能說明這塊石頭確實存在著異端。


    恰好此時司墨跟了上來,她立馬問道。


    “司墨你能看到這塊血紅色的鸞鳥形石頭嗎?”


    司墨自然是能的,所以就點了點頭以示回答。


    這下可好,王禹和許皚瞬間驚訝極了。


    他們都能看到,就自己看不見。


    難不成這石頭還存在著什麽異常嗎?


    可是等兩人再次看去,發現還是黑色的圓形石頭啊。


    “算了,不管了,先收起來再說。”


    姬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打算將這塊奇怪的石頭收到植靈戒中去。


    可手才剛剛接觸到這塊石頭,整個人的意識就被吸引到了一個黑暗潮濕的地方。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虛幻的身體,有些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她這是又被誰給拉入到回憶裏去了。


    就在此時,一道陰沉的聲音突然從前麵傳了過來。


    她趕緊走上前去,發現前麵有些許的亮光。


    這下更加激動了。


    她一點都不喜歡剛剛那個黑暗潮濕的地方。


    可是,當真的出來的時候,她又覺得那地方也不錯,起碼比眼前的血腥景象好看的多了。


    脫離了剛才的地方,來到的是一個囚籠。


    而且還是一個十分殘忍的囚籠。


    姬鬱慢慢的靠近那個囚籠,就看到裏麵囚禁著一隻小小的妖獸幼崽。


    得!


    她知道了。


    這是那隻傳說中大哀樂山帝級妖獸的幼崽。


    而那個陰沉聲音的主人,想必就是那一任獄城城主了。


    “唉……”


    她看著囚籠裏的幼崽,眼中流露出了些許不忍。


    那個囚籠並不僅僅是簡單的囚禁著它,而是時時刻刻會有很多牛毛般粗細的細針,不停的往它身體裏戳去。


    有些長的細針,直接就穿透了它整個身體。


    而且,最可怕的是什麽?


    每當這些細針撤離的時候,幼崽的身體就會立馬恢複。


    接著又迎來下一波的細針,完全就沒有停止的時候。


    “唳~”


    “啾~”


    囚籠裏的妖獸幼崽仿佛承受不住這些疼痛了,小聲的叫了起來。


    可是當它一出聲,獄城城主就會露出開心的笑容。


    姬鬱順著笑聲的來源看去,入目的就是一個長相可怖的老者。


    其頭發幾乎全白了,但麵上卻是一副笑意的樣子。


    並且,幼崽叫的越痛苦,他就笑得越開心。


    “該死的。”


    這獄城城主是個什麽垃圾玩意兒。


    去他大爺的。


    姬鬱此刻心裏充滿了憤怒,這種人是怎麽能夠成為獄城城主的。


    妖獸幼崽可能也是意識到了對方的笑容是因為自己,立即收起了聲音,任憑對方怎麽怒罵都不肯再張嘴,寧可承受萬針穿心的疼痛。


    獄城城主見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了。


    “你怎麽不叫了!”


    “該死的妖獸,給我叫啊!”


    他手中憑空出現一條帶著無數倒鉤的鞭子,不斷的抽到了囚籠裏的妖獸幼崽身上。


    “啪!”


    “吧啦!”


    “啪!”


    “快給我叫啊!”


    “叫的越痛苦越好。”


    可惜任憑他再怎麽動手,幼崽都不肯再出一聲。


    姬鬱在一邊看得眼中都要冒火了,她試著衝過去將鞭子奪走,卻沒有任何作用


    她隻是一道虛影,隻能從其中閃過,起不到絲毫的阻攔作用。


    過了好長時間,可能是抽累了,獄城城主才停了下來。


    他不再用鞭子折磨妖獸幼崽,而是拿出了一把三棱刀,開始往幼崽身上紮。


    在其流出了不少血液後,還用碗盛了起來。


    接了滿滿一碗血液後,才直起身來,端著碗一飲而盡。


    “唔~”


    “舒服!”


    “哈哈哈哈。”


    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對著囚籠裏的妖獸幼崽張嘴道。


    “不愧是帝級妖獸的崽子,連血都是不一樣的味道。”


    “可惜,就是太小了,這點血還不夠我一口喝的。”


    “行了,好好再養養,移動血庫可不能就這麽浪費了。”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是將音量降小了的。


    若不是姬鬱就在旁邊不遠處,都可能就聽不清楚了。


    最後,再又變著花樣的折磨了幼崽一番後,他才離開了這個地方。


    姬鬱滿懷不忍的靠近了囚籠,想要摸一摸裏麵的妖獸幼崽。


    可是卻隻能從其身體裏穿了過去,根本就無法觸碰到其一點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幼崽可能察覺到了獄城城主已經離去了,才小聲的痛哭了起來。


    “啾~”


    “唳~”


    微弱的聲音,聽的姬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真該死!”


    她狠狠的念了一句,恨不得出現在那時候,將獄城城主大卸八塊。


    “是嗎?”


    “你也覺得那家夥該死是不是?”


    一道帶著些許恨意的女聲突然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她趕忙回頭看去,一個身披華麗羽衣的中年美婦就站在她身後,眼含淚水的看著囚籠裏的妖獸幼崽。


    “如此折磨我的孩兒,我滅了獄城也是情有可原對不對?”


    美婦好似不忍心再看下去,隨手一揮就將兩人所在的環境轉換了一下。


    姬鬱警惕的看著她,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把那個環境變了,真是可怕。


    可能是看出來了她的害怕,美婦紅唇一張,主動解釋說道。


    “不用怕。”


    “我知道你是來幹嘛的。”


    “想要另外一半的消息,就來大哀樂山吧。”


    “我在落鸞穀等你。”


    話音剛落,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姬鬱開始思考起了她的話。


    若是按照這意思,那塊石頭就是獄城城主的相關信息了。


    還沒想完事兒呢,突然就感到了一陣眩暈。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王禹和許皚兩人擔心的聲音。


    “小鬱!”


    “小鬱,你怎麽了?”


    王禹這下是真的有點慌了,一直叫也叫不醒姬鬱,隻得回頭去尋找司墨的幫助。


    “司墨大人,小鬱這是怎麽了?”


    怎麽突然就睜著眼睛不講話了。


    而且她一直盯著這塊兒石頭幹什麽?


    這石頭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司墨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看著姬鬱挺直的身姿,沉默不語。


    直到空中傳來了一聲隱隱的鳥叫聲,才跨出步子走到了姬鬱身前。


    王禹和許皚也聽到了這聲這聲小小的鳥叫聲,兩人有些疑惑。


    “這哪兒來的鳥啊?”


    “剛剛進來時沒有見到有鳥啊。”


    而已經來到了姬鬱跟前的司墨,沒有理會兩人的打算,隻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輕輕的戳在了她的額頭上。


    姬鬱一回過神來神來,就感覺到了額頭上的微微痛感。


    她默默的抬起頭,看著這位戳著自己腦門的司墨大人,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我親愛的司墨大人,您能告訴我這是在幹嘛嗎?”


    閑著沒事兒戳她幹啥呀。


    不會疼呀?


    司墨見她眼神清明,顯然意識已經回歸了,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指。


    “不幹嘛,戳戳你。”


    他才不會告訴她,自己是怕她被那隻鳥給困住了呢。


    姬鬱被他的行為給無語到了,當著他的麵兒直接就翻了一個大白眼。


    “哼。”


    她伸出胳膊,將這人給扒拉開。


    “讓一讓,別攔著我,我要去把那塊石頭收起來。”


    那可是關於獄城城主的消息,可得好好收起來,還得去大哀樂山裏找另外一半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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