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進去!你們想幹嘛?快點放開我!”


    錢氏被兩名護衛架起來進了郡守府,她開始後怕起來。


    這些人看她的眼神陰森森的,像是要活剮她似的。


    錢氏在家裏囂張跋扈是仗著有人撐腰,在外麵她一個屁都不敢放。


    特別是身份不對等的官宦之家。


    郝秋瀾連個眼神都不稀罕給錢氏,而是擔心的看向程子謙。


    “子謙你臉都被抓出血了,疼嗎?”


    眼看著就要成親,臉蛋卻毀了,隻希望別留疤才好,不然迎親怕要惹人笑話。


    程子謙淡淡搖頭,輕笑道:“教諭,我無妨的,這些隻是擦傷,等我回去敷藥便會好全。”


    說完程子謙冷冷的瞥了眼錢氏,他尚未找她麻煩,她卻先找上了門。


    若這次不徹底解決與程家的糾葛,卿卿嫁給他後,定會遭這毒婦欺負。


    到了會客廳,宋錦書已經候在那兒了。


    錢氏雙腳無力,站不起來,護衛直接將其扔在地上。


    郝秋瀾看著府外囂張跋扈的錢氏,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隻覺得稱奇。


    “你便是子謙的惡毒繼母?看起來就尖酸刻薄。”郝秋瀾幽幽說了一句。


    由此可見,程子謙的父親是個沒眼光的,喜歡這樣的人。


    錢氏頓時一噎,不敢反駁,她渾身都打著寒顫,害怕的掃了一眼上座的宋錦書。


    程子謙隻是冷漠的掃過錢氏,然後直挺挺的跪下,道:“學生程子謙,狀告繼母惡意誣陷學生,並且捏造不實證據陷害與我,以及四處散播謠言中傷……還請大人為學生做主!”


    宋錦書這才正眼看向對麵,錢氏聽到程子謙的話,忘記了恐懼,咬著牙準備撲上來便要毆打。


    好在護衛緊盯著,將她及時拉開。


    “程子謙你個沒娘的畜生,你胡說八道什麽?就是你害的我!”


    對比錢氏撕心裂肺的叫喊,程子謙顯得從容多了,他本不想今日告上衙門洗清冤屈,怎奈錢氏欺人太甚,他不想再忍。


    方才宋錦書一直在等程子謙的態度,見他對錢氏確實沒有感情,這才放下心。


    “子謙,我已經通知推官,待他過來後,會重新審理你們之間的案件。”


    “你和程家的糾紛也該徹底解決,我不想以後他們再鬧上本官府邸。”


    程子謙與宋錦書互相對視一眼,他明白宋錦書的目的。


    他與程家的關係,從他被趕出順安府便徹底斷了。


    且他那好父親已經聽錢氏的話,將他除族,他們的名義上的父子情誼再已經不複存在。


    很快推官便到了郡守府,他帶著程子謙和錢氏去了衙役。


    要說當上郡守後,宋錦書最滿意的事,便是審案子有屬官代勞,自己隻要旁聽便可。


    除了重大案件才需要她親審,其餘時間便是巡查工作,把握大方向即可。


    這也算另一種養老了吧!


    到了衙門,百姓早已經大門圍個水泄不通。


    程子謙有功名在身,雖然曾經被禁止科舉,卻也可以見官不拜。


    偌大的公堂,隻有錢氏瑟瑟發抖的跪在下麵,這壓迫感更足了,她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程子謙將自己草擬的狀紙遞上,推官坐在主位上很是難受。


    曾經程子謙害母一案便是他在審,那會子正是梁郡守當他上司,他對這些事一向不管。


    所以當錢氏擺出了物證,又提前塞了銀子,他壓根就沒細查,便草草結案。


    如今程子謙突然得了宋大人的眼,即將成為她未來妹夫,推官怎會不慌?


    嚴格算起來,若是程子謙真的是冤案,他也是有責任的。


    宋大人擺明了要嚴查此事,他也不敢作偽,按著流程認認真真查案。


    重新翻出舊案,才發現哪裏都是漏洞,不過半天的時間。


    推官找上了藥房的掌櫃、程家的鄰居以及鬆筠書院程子謙的好友作證,最終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以此洗清冤情。


    錢氏見事情落敗,又被推官用刑具恐嚇了兩句,便哭喊著求饒,交代自己幹過的事。


    聽到真實原因,所有人都沉默了。


    原來錢氏誣陷程子謙下毒害她,導致流產的孩子,竟然是她私通懷上的。


    錢氏擔心孩子生出來後,與程父長的不像,到時候事情敗落,便起了打胎的主意。


    她提前喝了墮胎藥,讓人引著程子謙回家,奈何他不願意回去,所以錢氏便找上了書院。


    當著所有人的麵,假裝與他爭執,指責他下毒害她。


    這件事其實處處都有破綻,可卻無人替程子謙主持公道。


    在鬆筠書院內,程子謙的成績名列前茅,學子之間本就有競爭關係。


    眼看著科舉在即,他們自然不想多一個人競爭。


    便一個個裝聾作啞,任由其被惡意誣陷,甚至還暗中加了一把火。


    一個人說這個人不行可能可信度不高,若是大多數人都說他不行,鬆筠書院的夫子查都不願意查,直接給程子謙判了死刑。


    程父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妻子,他待她不薄,將她帶來的兒子視若親子,甚至把自己的親身骨肉逐出家門。


    可換來的是竟然是她的背叛?


    程父顧不得在公堂之上,起身惡狠狠地扇了錢氏一巴掌。


    錢氏嘴角瞬間見紅,她怒吼罵道:“狗東西你憑什麽扇我?你自個不行,還不讓我找人了?”


    “你!你!潑婦!”程父雙手震顫,身子都站不穩了。


    這件事一直是他的硬傷,沒想到這女人如此耐不住寂寞,給他頭上戴了一片青青草原!


    程子謙冷漠地看著兩人的醜態,他不著痕跡看了眼宋錦書,然後請求道:“大人,學生有一事相求!”


    推官看了眼程子謙又看了眼宋錦書,心裏忐忑不安,生怕程子謙提出過分的要求。


    “程舉子請言!”


    程子謙淡淡道:“學生清白已明,還請大人恢複我繼續科舉的資格。”


    “這是自然!本官這便恢複你的科舉資格,不知程舉子還有何要求?”


    “有!此前程家已經將我除族,我再不是他們家族中人,另程平已早與我斷絕關係,學生想與他們正式簽下斷親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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