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聰愣了一下,然後狂喜,尖叫了起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喜悅。


    隨著李聰上榜,接二連三地有人傳出歡呼聲。


    “我也中了!看!這是我的名字!”


    人群中陸續爆出名字,很快十個人的名字就被人傳播開來。


    有人坐在大街上哭,有人開心的當街疾跑。


    保送到鬆筠書院意味著他們前途光明,以後走的路更寬更廣。


    這邊時隔半月,宋錦書收下了正安府的書信。


    信是她外祖父寫的,看到裏麵的內容,宋錦書由衷地笑了。


    “不愧是白手起家的老爺子,就是有魄力。”


    在柳江月離開前,宋錦書給她說了幾件事。


    一是讓柳家將正安府的家業全部變現,二是遷戶口過來。


    這兩個決定,無論哪一個都不容易實現。


    正安府是柳家的祖籍,置辦的產業也全部在正安府,很少有人會放棄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基業。


    經曆柳家被陷害販賣私鹽的事,宋錦書不放心柳家繼續在那邊。


    所以宋錦書想讓柳外祖遷戶口到順安府,以後有她看著,柳家就不會出事。


    柳母的遺願就是希望柳家好,宋錦書承了人家的因,這一世她自然要庇護柳家。


    另一邊蕭潭離開涇陽縣後,並沒有全信黑衣人的話。


    他分了兩支隊伍,一支留下來守著涇陽縣的一舉一動。


    另外一支由他帶隊,沿著正安府方向一路打探,終於得到柳江月的消息。


    他激動的揮舞手裏的鞭繩,心裏期待著兩人的相遇。


    蕭潭由此分心,並無注意到四周的異常,不知不覺走入了專門為他設計的陷阱。


    撲通一聲,濺起漫天飛塵。


    蕭潭瞪大了雙眼,想要勒緊韁繩已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連人帶馬掉入大坑。


    而他的人,不知何時竟然落後他太多。


    “到底是誰?是誰想算計我?”


    蕭潭目眥欲裂,眼裏滿是殺意,恨不得將算計自己的人扒皮抽筋。


    然而等冷靜下來,他才驚恐的發現,自己似乎落單了?


    他的人也不知所蹤,此處荒涼,想找人求救都難,若一直傻傻等著,很可能等來的人不是救命恩人,而是催命符。


    蕭潭想到了那群黑衣人,明顯是一支被人專門訓練過的組織。


    能培養這樣的高手,除了皇家,屈指可數。


    蕭潭下意識排除皇室中人,畢竟他和皇室關係密切,又立了戰功,他們沒道理暗害自己。


    他這樣的天賦將才,皇上不說供著他,但肯定會想法子拉攏他。


    黑衣人一路尾隨著蕭潭等人,見他進入圈套,磨刀霍霍,準備收拾他一頓。


    下一秒蕭潭便感覺到四周環繞的窒息感,還未反應過來,疼痛感劇烈。


    然後便是濃重的血腥味,蕭潭感覺到自己臉上手上,以及胸腔痛的不能呼吸。


    他覺得他要被打死了……


    “有本事當麵打,背後偷襲人算什麽君子??”


    黑衣人冷漠著臉,繼續精準地丟石頭,每一顆都砸在蕭潭身上。


    他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反派死於話多,是他們警惕的第一則。


    一刻鍾後,蕭潭沒了力氣,如一灘爛泥似的趴在地上。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黑衣人確定他徹底暈過去後,起身跳下,將他扔在了一處顯眼的地方。


    上麵立了一個牌子,蕭潭與狗不得入內,違者如下場,狗的那個字被劃了一道。


    蕭潭被扔在牌子底下,衝擊力極強。


    當蕭潭的人找到他時,看到的便是如此羞辱人的牌子。


    “侯爺?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他們百思不得其解,侯爺的身手在整個靖和王朝都是排的上號的,更是一戰封神的小將軍(自封的)。


    這世上誰能傷得了他?


    看來那人定有很大的背景,眼下最重要的是侯爺的安危。


    隻是想著他們來時的目的,是找到柳江月。


    現如今侯爺被打的這般慘,背後的賊人甚至立著牌子警告他們。


    在場的人心底十分沒底,不知道該帶著蕭潭繼續往前走,還是回順安府療傷。


    畢竟侯爺他看起來快死了。


    “頭,咱們怎麽辦?是繼續找柳小姐還是給侯爺治傷?”


    他們心裏都更傾向於給侯爺治傷,因為蕭潭看起來真的很嚴重很嚴重!


    但是蕭潭的決定的是,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為首的人眼眸微沉,小心翼翼扶起他:“先救侯爺,另外通知去京都的人回來。”


    重傷王爺之人,必不止一個,他們不能再輕敵了。


    且這次是他們跟丟了侯爺,導致他受人埋伏。


    若侯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都要陪葬,為今之計,隻能護住他的命再言其他。


    黑衣人看到他們回去後,轉身往正安府方向而去。


    他要趁著他們不注意,將柳家人全部安全帶去涇陽縣。


    這個南鎮侯絕不是個正常人。


    正安府內,柳家人齊聚一起,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柳老爺子。


    柳老爺子和劉老夫人坐在上座,看著下麵的子孫,眼底複雜。


    “經此一劫,想必大家都吃了不少苦頭,如今我們能出來,靠的是書兒那孩子。”


    “書兒的信你們也看了,大家是什麽想法都各自說說?”柳老爺子緊盯著自己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女。


    此時,宋錦書的大舅舅柳知遠,木訥著一張臉道:“爹怎麽說,兒子便怎麽做!家裏的一切都是爹早年的積累下來的財富,兒子聽爹的。”


    其實柳知遠是真的怕了,這次進牢裏走一遭,物質在生死之前一文不值。


    如今外甥女在涇陽縣做官,他們過去就有人罩著,不比現在無人可依強多嗎?


    隻是他不能直接講,而是看向自己的二弟,聽聽他的意見。


    柳老爺子歎了口氣,轉而看向柳知樂:“老二你怎麽看?”


    柳知樂沒說話,而是低頭考慮問題,想了片刻說道:“我想跟著去涇陽縣落戶。”


    自柳家被放出來後,他明顯的感覺到很大的變化。


    例如平日裏對他們鼻孔朝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官府衙役。


    現在他出門辦事,他們見了左一口樂哥,右一口樂哥。


    他知道這背後是衙役忌憚宋錦書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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