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上麵她一個字都不認識,但卻不妨礙她心中高興。


    “大人……您待我真好!嗚嗚嗚…”


    轉眼間,苒初已經紅了眼眶,激動的不知道怎麽感謝宋錦書才好。


    “小傻瓜!別哭了,他根本配不上你!以後你再也不用懼怕他,這天大地大,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不用再被拘禁在那方寸之地了!”


    宋錦書很心痛眼前這位瘦弱的姑娘,不單單是心疼她個人,而是這世上其他千千萬萬的受此遭遇的女子。


    她的能力很小很小,但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努力為這些女孩子們提供一個稍微公平一點的待遇。


    苒初緊緊抿著唇,不想將自己脆弱的一麵展現給宋錦書。


    大人待她好,她也要自立自強才行!


    等平複了心情,苒初想到那天殺的牛草根,詢問道:“大人要如何處置牛草根?還有五尖村的那些女子,大人您…”


    她沒有去道德綁架宋錦書去拯救其他人,因為她知道,宋錦書會去做的!


    這是她對宋錦書條件的信賴!


    宋錦書沉思片刻,突然拉著苒初的手,認真問道:“苒初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兩人傾耳說了半響…


    再之後宋錦書去了前廳,召集人開了個會,問題便是五尖村。


    這場會議開了很久,討論的也很激烈。


    最終他們敲定了其中一個方案……


    翌日。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鳴冤鼓聲被人敲起。


    上一次鳴冤鼓還是王老二敲響的,距離現在已經過了兩個月之久。


    這則消息在很短的時間內,在縣城內廣泛傳播。


    閑的沒事幹的縣民全部聚集在衙門前湊熱鬧。


    宋錦書穿著官袍,戴著高帽,正襟危坐在太師椅之上。


    然後開始拍驚堂木走流程…


    “堂下何人,所為何事?”


    “民女原名招娣,現名苒初,大老爺,民女有天大的冤情啊!嗚嗚嗚…”


    是的,堂下跪著的正是苒初!


    盧若瑜坐在旁邊的位置,麵無表情的當個記錄案宗的工具人。


    望著眼前兩人一唱一和,幾息之間,就將民憤挑起,他不禁感歎!


    還得是宋錦書啊!


    “真是豈有此理!這群刁民簡直目無王法,本官作為涇陽縣的父母官,定不會讓自己的百姓受到這般磨難!曹都頭何在?”


    宋錦書眼眶冒火,似乎對苒初所述之事,十分憤恨。


    曹都頭快步進來,抱拳大聲應道:“屬下在!”


    宋錦書冷不丁的被他這聲音嚇了一跳,忙用眼神暗示曹都頭收斂一點。


    “咳咳…曹都頭本官令你前去捉拿牛草根!”


    曹都頭應是,但下一秒又猶豫了一下:“大人,您說的牛草根可是五尖村的那個?”


    苒初忙點頭:“正是!還望官爺將他捉拿!”


    曹都頭看了一眼苒初,眼裏滿是驚歎,這小娘子沒想到戲演的比他還好!


    他要是不知道,還真的以為她說的那牛草根不是牢房的那個。


    宋錦書皺了皺眉頭:“曹都頭可是有何不妥?”


    “大人,要是牛草根是五尖村的那個,那倒不用去麻煩,因為他昨日犯了法,巧合被屬下撞見,就把他押在牢裏呢!


    本準備今日給您說一聲,誰曾想會這般巧!”


    宋錦書皺著眉思考了一下,問道:“他是犯了何事被你抓來的?”


    “回大人,牛草根欲爬牆盜竊,正巧被我撞見!”


    此話剛落,衙門前看熱鬧的觀眾紛紛露出著急的神情,生怕牛草根進的自己家的門。


    有人趕緊往家裏趕,看看家裏是否少了東西,要是少了,今日剛好能跟宋大人告狀。


    這邊曹都頭已經將牛草根押上來,他的這罪行也不是憑空捏造的,而是今晨有衙役認出了牛草根。


    他娶媳婦的錢,應該就是行竊非法所得。


    不然他一個大男人,又不出去找活幹,哪來那麽多錢娶媳婦?


    看著地上如一灘爛泥的牛草根,宋錦書拍了拍驚堂木,將神魂在外的牛草根喚醒。


    “牛草根,苒初狀告你家暴虐待她,甚至將她鎖在家裏使用私刑?”


    牛草根被人從睡夢中提過來,精神本來就緊張,現在公堂之下,隻覺得雙腿發顫。


    連宋錦書說的話,他一句也沒聽進去,隻隱約聽到什麽苒初,什麽私刑的。


    苒初…他根本就不認識啊!


    “嗚嗚嗚…大人冤枉啊!草民不認識什麽苒初,草民無端端的幹嘛對她用私刑啊!”


    苒初正跪在牛草根的旁邊,以往她看到這個男人,隻覺得他是惡魔化身。


    現在他全然沒了那副醜惡的嘴臉,正乞憐的哀求著。


    苒初突然發現他和自己記憶中那般可怕了。


    “牛草根才一日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牛草根扭頭望去,見到那熟悉的麵孔,他突然生了畏懼。


    “媳婦!招娣啊!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打你了!你跟大人求求情,放過我吧!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我一定對你好!”


    經曆這番事,牛草根是真的害怕了。


    原來被人抓起來拷打是這樣痛苦的事,原來鞭子抽到身上會這麽痛,原來被火燒指頭會痛入骨髓。


    他突然想起被自己折磨了大半年的苒初,原本怨懟她讓自己進牢子的心開始動搖。


    這一刻他想起了兩人新婚時的情好,才驚覺是自己親手毀了家庭。


    此刻的他是真的想和苒初好好過日子的。


    說出的話也真誠不少,然而苒初看都不看他一眼。


    她對他早已經恨進骨子裏去,怎麽可能對他還有私情?


    “我與你已經和離,現在我不是你媳婦了,你要是聽得懂話,就把你知道關於五尖村的那些事一一交待清楚,大人或許還網開一麵,讓你少受點皮肉苦頭!”


    在仇人麵前,苒初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她們昨天商量的就是讓苒初告上公堂,並且逼迫牛草根說出五尖村的那些髒事。


    說是逼迫,就牛草根這樣的人,隻要稍微受了點苦頭,根本不用逼迫二字,就像倒豆子一樣,全部說出來。


    甚至比昨天在地牢裏的還要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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