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高台之上,趙淵向著寶座走了過去,來到寶座麵前,趙淵才發現麵前的寶座是虛幻的,如同影子一般,當你主動去看的時候,它反而在模糊,而你不主動看的時候,它卻在你的餘光之中,越來越凝實。


    趙淵站在寶座麵前,思考著該如何做的時候,突然在眼睛的餘光之中,趙淵發現,在寶座的一旁,平齊的位置,有著微弱的亮光,那亮光渺小無比,與寶座的相比,幾乎難以發現。


    這顯然是一個選擇題,是坐上寶座,還是去往旁邊?


    趙淵想到了錦囊,但是很快心中就出現一道明悟,錦囊被禁錮了,它無法動用,祂要趙淵自己選!


    這還是頭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趙淵相當意外,以前錦囊幾乎什麽時候都能用,隻有涉及到瀾的時候,才會出現意外,現在出現這種情況,也說明了些什麽。


    瀾關注了這裏嗎!


    趙淵閉上了眼睛,寶座就在眼前,光點就在旁邊。


    寶座清晰可見,光點模糊位置。


    就如同已知和未知。


    你會選擇哪一個?


    趙淵不知道選擇寶座會有什麽,也不知道如果不選寶座,也會有什麽?


    從簡單的思考來看,寶座最先出現在自己麵前,顯然遊戲是希望自己選擇寶座的,畢竟旁邊的那個光點,如果不是自己細看,根本就不會發現的。


    很快趙淵就睜開了眼睛。


    他認真的看了一眼寶座,又再次向著寶座右邊的光點看去,目光在兩者上麵,不停的徘徊。


    那個光點還是那麽渺小,如果不細看,甚至你都不會感覺到它的存在。


    為了以防萬一,趙淵又仔細看向了寶座的左邊,確定左邊完全沒有東西後,才收回了目光。


    接著趙淵又走到了寶座的後邊,雖然趙淵相信,遊戲的獎勵不會那麽無聊藏在後邊,但他還是去確定了一下。


    以凡人之心度遊戲之腹!


    這是小人物不得已的生存之道!


    雖然這看起來讓趙淵有些沒有格局,但是這也是出於無奈,畢竟這種事,還是要確保萬無一失的。


    就如同,有些人考試,走出考場,才發現背麵還有題的這種可能好多了吧!


    回到寶座的正麵,趙淵再次站立了起來,剛才他圍繞寶座轉圈的時候,也曾有意看向光點的位置,但是除了此時所站的位置,其他任何一個方向都看不見那個光點。


    “為何會出現這個情況?你是不願意讓我選擇光點嗎?”趙淵對著寶座喃喃自語道。


    瀾的獎勵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什麽時候出現過這種欲遮欲掩的場景?


    當然也有可能祂就是想讓趙淵選擇那個光點,這麽做完全是為了欲蓋彌彰,引誘趙淵。


    但是瀾真的有必要麵對一個凡人的時候這麽猶豫的嗎?


    不知道為何,此時,趙淵心中卻出現一種感覺。


    這是一場非常重要的選擇,一但選擇之後,幾乎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趙淵第一次發現,在沒有錦囊的幫助下,選擇是如此的艱難!


    “人有時候要相信自己的感覺,這麽做的好處就是,後悔的時候能更好的說服自己!”趙淵笑了起來。


    手中出現了一個硬幣,人族最有名的選擇方式。


    趙淵將硬幣扔了起來!


    趙淵沒有發現,在他將硬幣拋了起來的時候,頭頂的稱號都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尤其是肝帝,單挑王,以及人皇的稱號,其中人皇的稱號上麵,閃爍的光芒最為耀眼。


    而且趙淵沒有察覺到的是,其實他能發現旁邊那個光點的主要原因,就是人皇稱號震動才出現的。


    人皇稱號的震動,如同為趙淵撥開了一層迷霧!


    在人皇稱號沒有震動以前,這個平台之上,其實隻有寶座這一個選擇。


    趙淵一把抓住硬幣,並沒有去看硬幣,直接捏碎了硬幣,拋硬幣隻是為了讓自己明白,自己要想什麽,結果反而並不重要。


    一場重要的抉擇,就讓趙淵如此的輕易決定了下來。


    太過隨意了!


    趙淵向著光點走了過去,一瞬間,趙淵隨著趙淵邁步,麵前出現了兩條路,隨著趙淵離開寶座的方向,通往寶座那個方向的路途消失了。


    在趙淵轉身的同時,他在身後的平台上,出現了八十八道身影,祂們個個都在寶座麵前停留了片刻。


    不知道遇到了什麽!


    最終都緩緩的走向了寶座,然後坐了上去。


    而這些身影加上趙淵,一共八十九道。


    八十八人走上了寶座,唯有趙淵走向了另一個路口。


    那些身影模糊,看不清楚樣子,他們有男有女,各種身形的都有,他們坐上寶座以後,身影就消失了。


    這是一個誰都不知道的選擇,也許並沒有對錯!


    在沒有坐上去的時候,誰也不可能真的知道結果的!


    隨著趙淵走向光點的一瞬間,趙淵眼中的平台場景變了,如果之前一眼看見的是寶座,那麽現在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個光點,它散發著淡淡的光芒,隨著趙淵靠近,閃爍的光芒卻越來越明亮。


    明明距離並不遠,在之前,趙淵感覺自己伸手就能抓到光點,但是此時趙淵感覺自己走了很久,光點依舊還在前方。


    趙淵停了下來。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走向這裏嗎?”虛空之中一聲疲憊至極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哪怕趙淵聽在耳朵之中,都感覺到了無盡的疲憊,那是心靈的疲憊,遠比身體疲憊,更令人疲憊!


    世間沒有感同身受,趙淵以前是相信的,但是現在他不信了。


    他感受到了,難以形容的疲憊,疲憊到一身的力量,毫無用處!


    “你是誰?”趙淵忍受著難以壓製的疲憊艱難的問道。


    “你為什麽會選擇這裏?”虛空之中再次響起了一句話。


    祂隻在詢問,未曾回答趙淵。


    “你.....是...瀾....嗎?”趙淵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希望,聲音充滿了猶豫,如果真的是瀾,趙淵不知道該如何想象。


    祂如果是瀾,那是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答案。


    高高在上俯瞰一切的瀾,已經太有壓力了,如果祂真的出現,誰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我是祂!”


    這次祂回答了趙淵的問題。


    一瞬間趙淵腦海之中,隻剩下了一句我是祂!


    自己應該是在自己已知領域中第一個和瀾對話的存在吧!


    隨後趙淵聽見了祂剩下的話!


    “祂不是我!我是祂的過去的一念,不是現在祂,不是未來的祂,不是你想象的祂!也不是你認知的祂,我不是瀾!”


    這句話趙淵聽不懂了!


    但是有前麵的一句話,就夠了!


    管祂是不是瀾過去的一念,難道過去的一念就不是瀾了嗎?


    “您為什麽要創造遊戲?您將我們拉遊戲是為了什麽?您能告訴我嗎?”趙淵強壓心中的難以形容的情緒,大聲詢問道。


    此時趙淵都不知道自己從何處爆發出來的勇氣,竟然敢質問!


    對於瀾而言,他或許連塵埃都算不上。


    質問一個偉大的存在,是無知,是愚昧,是不該,是褻瀆,是...找死!


    趙淵的冒犯,隻要對方有一絲想法,所有人一切都會消失,甚至都不會有人再記起。


    “我說了,我不是祂!”虛空之中那道聲音再次響起,不過祂還是沒有回答趙淵的問題。


    “那麽瀾到底是什麽?您能告訴我嗎?”趙淵不知道自己此時心境為何如此難以控製,一步步向著死亡踏步,簡稱不斷找死!


    但毫無疑問,這些問題壓製在了趙淵心中無數年,趙淵不知道自己為何麵對錦囊的時候,自己還能壓製,控製自己,但是麵對祂的時候,卻能如此無畏。


    本性終究是暴露了出來!


    似乎在這樣的存在麵前,任何東西都無法遮掩和壓製!


    在祂麵前,你無遮無掩!


    “祂,你可以理解為一個行路者!”


    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對方居然真的回答了趙淵的問題。


    “我理解為?”趙淵沒有聽懂這句話的意思,或者說難以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我理解的行路者?


    我不理解,祂就不是了?


    “我隻能這麽回答你,畢竟我不是祂!我無法給你形容現在的祂,以及未來的祂!”


    “你說的是過去的祂?”


    趙淵不假思索的追問道。


    趙淵已經感覺到了害怕,這句話在自己內心剛出現,嘴裏就直接問了過來,連控製都做不到。


    “我不知道,過去,現在,未來,或許祂始終如一,但是或許現在的祂不是過去的祂,也不是未來的祂!祂始終如一,卻始終不如一!”


    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趙淵急忙捂住嘴巴,生生將自己給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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