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君墨淵那邊有信要交給您”,


    “信?”君墨寒看了一眼穆淩,“他給我寫什麽信?”


    穆淩笑了笑,“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快去吧,我還要給他們施針呢”


    君墨寒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想著這些天沒完沒了的事,真有些心疼了,“要不……這些事交給府醫來做吧,你這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


    “不用,我很快的,你去忙你的事吧”。


    君墨寒打開房門,就看見管家帶著一名侍衛正等在這裏,侍衛見到君墨寒,立刻單膝跪地,“屬下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你剛才說的是什麽信?”


    侍衛把那兩封信都遞了過去,“殿下,一封信是,君墨淵交給京兆府尹高大人的,說是府裏被盜,他要報案。另一封信,是他要交給聖上的。屬下不敢擅自做主,這才……”


    侍衛說話的功夫,君墨寒已經快速的看完了兩封信,內容都差不多,主要就是訴苦和叫窮……


    “回去告訴君墨淵,本宮會替他轉交這兩封信,至於父皇會如何處理?那不是本宮能揣測的”。


    “是!屬下告退”。


    養心殿裏,君帝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兩封信上,神色淡淡,開口問道:“他給朕寫信?這是什麽意思?他又想做什麽?”


    君墨寒淺笑道:“兒臣簡單的了一眼,大致是說……他府中如今一無所有,已無法維持正常生活,想問父皇能否……”君墨寒話說到兒,就沒有再說下去。


    君帝想了一下,也是啊,聽說那幾個孩子,把人家府門都搬走了,裏麵就更不用說了,轉頭就吩咐銘公公:“去告訴內務府一聲,給君墨淵的府邸送些生活必需品,其餘的就不必了。”


    說完,又指了指另一封信,“那這封呢?上麵寫著高大人,他又找高大人幹什麽?”


    太子哼了一聲,“能有什麽意思?報案唄。畢竟府裏被盜了,應該是想讓高大人給他破案吧?”


    “破案?”君帝都笑了,還破什麽案?這“盜賊”不就在自己的眼前站嗎!


    “這封信就放這吧,你不用理會。寒兒,朕聽老三回來說,你們還從地牢裏救回來五個人?你有沒有問清楚,那些都是什麽人啊?”


    君墨寒搖搖頭,“那幾個人傷的太重了,目前還在昏迷。不過根據暗衛回來說的,這幾個人的身份應該很特殊。兒臣猜測,他們可能是大楚的人”,


    “大楚的人?這個孽障怎麽又和大楚扯上關係了?”要知道,四國之內,大楚的國力可是最強的。


    “父皇,你也不用著急,這些也隻是猜測而已。再說了,君墨淵能把他們關進地牢那種地方,又給他們上了這麽重刑,他們的關係不會是我們擔心的那樣”。


    君帝氣得直拍桌子,“傻孩子,你以為朕隻是怕他們勾結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大楚知道了……他們的人被那個孽障給用了重刑,你認為大楚會怎麽樣?!還有啊,能讓那個孽障下了這麽大力氣的人,怎麽可能是普通人?這個孽障!朕就不應該留著他的命!”


    “父皇,您先消消氣。就算這幾個人真的是大楚的人,無論大皇兄……無論君墨淵曾經對他們做過什麽?現在都是我們給他們救出來的。我相信他們……到時候會明事理的”。


    君帝眼神飄向窗外,仿佛是在自言自語,“朕不想再起戰火了”,


    是啊,不止是君帝不想,所有人都不想啊!這麽多年了,西涼,東秦,一直對他們大燕蠢蠢欲動,時不時的就騷擾一下邊境的城鎮,邊關的小規模衝突也從未停過。


    要不是兩年前,老將軍在邊關的那一場大戰,不但擊碎了東秦的野心,同時也震懾住了西涼,哪裏有大燕這兩年的休養生息?


    可如今……如果大楚要是借機攻打大燕?想都不用想,大燕就算是不滅國,也得割地賠償,甚至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君墨寒想到穆淩給自己講起的上一世,知道父皇的擔心也是對的。現在的大燕還抵抗不了國力強盛的大楚,所以……絕不能給大楚攻打自己的理由。


    可是,君墨寒想到了朗逸,他為什麽能聯係上大楚呢?而且據淩兒所描述的上一世,大楚在血洗了帝都之後,隻是推翻了君墨淵,也讓君家失去了大燕天下,可他們並沒有占領帝都,而是……直接返回大楚了。


    從他們的決定看來,好像僅僅是複仇?!這又是為什麽呢?難道朗逸和大楚真的有什麽關係?可是不可能啊,朗逸是父皇撿回來的孤兒,本想著讓他淨身之後做個小太監,可看著他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又和自己的年齡相仿,父皇才動了惻隱之心,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邊做個小廝。


    可以說……朗逸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陪著自己練武,陪著自己上戰場……,他怎麽可能和大楚有聯係?君墨寒覺得自己的腦袋越想越亂,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寒兒,你想到了什麽?”君帝看著兒子,從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孩子一定是想到了什麽。


    “父皇,您還記得淩兒曾經講過的那個夢嗎?”


    君帝沉思,好一會兒才開口,“寒兒,務必處理好這件事。還有……去查一下朗逸的身份!”


    君墨寒明白,父皇也想到了事情的關鍵,可是,讓自己從哪裏開始查啊?


    “寒兒,從大楚的皇室,王公大臣開始查。如果一切如朕推測的那樣……答案或許就在他們大楚”。


    君墨寒大驚,“父皇,您懷疑朗逸是……大楚皇家的孩子?!”


    君帝淡淡的“嗯”了一下,“去查一下不就清楚了嗎?”


    如果穆丫頭那孩子說的都是真的,那就隻有這一個可能。否則,大楚不可能隻是屠城那麽簡單了……


    君墨寒回到東宮的這一路,腦子裏都是渾渾噩噩的。他承認,父皇的猜測是最合理的,可是,這怎麽可能啊?!


    “殿下,您怎麽了?”從養心殿裏一出來,朗逸就覺得太子有些不對勁兒了。


    “朗逸,隨我去書房,我有事想問問你”。


    兩人走進書房,君墨寒沉默了好久才開口,“朗逸,你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的感情,說是君臣……還不如說是兄弟”。


    朗逸有些發懵,可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在屬下的心裏,殿下您……就是屬下哪怕付出生命,也要保護的人”。


    君墨寒眼圈紅了,微微點了一下頭,喃喃的說了句,“是,一點我絕對相信”。


    是啊,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替自己,替君家報了血海深仇。


    “朗逸,你有沒有想過……你有沒有想過去查一下自己的身世?”


    從小一起長大,君墨寒說完這句話,朗逸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看來殿下今天的反常,一定是和自己的身世有關,


    “殿下,您是不是知道了什麽?您是不是知道了屬下的身世?是不是屬下的身世……屬下是西涼國的人?”


    這個念頭把朗逸自己都嚇了一跳,如果自己真的是西涼的人?那自己還有何顏麵留在殿下身邊?


    看著被自己嚇到的朗逸,君墨寒淺笑一聲,“你在瞎想什麽呢?你怎麽可能是西涼的人?”


    朗逸這才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可把屬下給嚇死了”。


    “對了,我記得……你從小身上就帶著塊玉佩吧?能給我看看嗎?”


    “這有什麽不能的”,朗逸笑著從衣服裏掏出那塊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邊掏邊問,“殿下,你是不是找到我的家人了?”


    君墨寒接過玉佩,仔細的看了起來,他的目光緊緊鎖在玉佩上,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玉佩上麵……那條淺淺的龍印!這條龍印,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看來父皇是猜對了,朗逸他……真的和大楚的皇室有關係!


    “殿下,你……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看出了什麽?屬下到底是誰?”君墨寒的樣子讓朗逸心裏一緊,難道殿下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


    君墨寒穩了穩心神,把玉佩重新給朗逸戴上了,輕拍了他的一下肩膀,笑著說道,“還不確定。不過……等咱們救回來的那幾個人傷好一些了,你就戴著這塊玉佩去問話吧。記住,一定要讓他們看到你的這個玉佩”。


    “殿下~!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屬下的親人?”朗逸的眼睛瞪的比剛才君墨寒瞪的還要大。


    “我還是那句話,不確定。但願結果……能如我想的那樣吧”,君墨寒想到了那五個人,他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麽?上一世的這個時間,朗逸或許就被認回大楚了吧?可這五個人……君墨淵不應該放了他們啊,難道這帝都裏……還有大楚來尋找朗逸的其他人?


    看來一切的答案就在那五個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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