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重新開拍的《蟲災》片場響起古旋風的聲音,隻見他起身來到白人大漢跟前,指著鏡頭道:“不要在意鏡頭,說好你的台詞,我要的是自然狀態,明白嗎。”


    “明白導演,我剛才有點緊張,”白人壯漢乖巧的像隻貓咪。


    導演就是片場的老大,誰敢不聽話,哪怕總統來也得靠邊站。


    古旋風嗯道:“你平時是害羞的人嗎?”


    “當然不是。”


    “那就表現出男人的自信與勇氣。”


    “好的導演,我會做好,”白人壯漢鄭重的點頭保證。


    “所有人準備再來一次。”


    古旋風重新回到攝影錄像前的椅子坐好,戴上耳機聚精會神的觀察錄像裏的每個細節。


    雖然不清楚華納公司怎麽會請如此年輕的導演,但從古旋風身上,劇組的每個人都能看到前任導演所不具備的專注和嚴謹。


    或許跟這樣的導演拍戲很辛苦,但片場所有人都沒怨言,隻因古旋風雖然認真嚴肅,卻也坦蕩,更重要是出手大方,該花該給的錢,從不吝嗇。


    這組鏡頭是蜘蛛開始攻擊人類的化學廠,想獲得其中能量——強硝酸。古旋風影片中的蜘蛛不僅巨大無比,還是智慧生物,別名“八腳怪”。


    母蜘蛛率領蜘蛛大軍浩浩蕩蕩入侵化工廠,是這部影片的名場麵,密密麻麻的蜘蛛,令人背後發麻的同時,也深感小蟲子的威力,所到之處皆是白骨。


    “卡!”


    古旋風舉手喊停,指著其中一個年輕女演員,苦笑道:“斯嘉麗小姐,你不是第一次拍電影了,尖叫不是表演,而是真正恐懼,明白嗎!”


    “我知道,就是我的嗓子有點疼,”這位金發碧眼凹凸有致的女演員,有點委屈的看向古旋風,暗罵可惡的男人,這都ng她不知多少次了。


    古旋風對身後的助理示意道:“給她一顆來自華國的潤喉片,休息二十分鍾。”


    聽到他的話,在場的人都鬆口氣,到一旁休息。


    電影製作越到最後,導演就越嚴苛,簡直跟片場暴君卡梅隆一個德性,好歹人家是大碗,你不過是臨時頂替的小導演,差不多得了。


    古旋風卻沒休息,而是仔細觀看錄影機裏的每一幀每一秒,做到細無巨細,直到自己感覺沒什麽可挑剔,才摘下耳機,喝口水。


    經過一個多月的緊張拍攝,在一場母蜘蛛被眾人合力擊殺的戲份順利完成後。古旋風才舉手喊道:“非常完美,謝謝你們的完美演繹,以及所有人的辛苦付出,我們的電影就此完美拍攝完成。”


    “當然還有完美的慶祝!”


    古旋風示意助理打開早已準備好的香檳慶祝。


    他自己也徹底放下包袱,加入慶祝的行列,與在場的每個人熱情的擁抱。那位叫斯嘉麗·約翰遜的女演員,卻故意去洗手間,不想跟他有身體接觸,不知是討厭,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但古旋風也沒放在心上,就當是一個小女生的賭氣行為,自己的確對人家太過苛刻,是劇組裏被ng最多的演員,搞得人家小女生都不自信了。


    電影雖然拍攝完成,但後期的剪輯也是重要一環,古旋風每天都隻睡三個小時,不是在剪輯室,就是在去剪輯室的路上。


    天使之城無天使,隻有每天努力生活的人,一輛二手福特小猛禽,在公路上飛馳,這是古旋風為方便出行花一萬美元購買的座駕,五成新,雖是維修的事故車,但性能還不錯,動力澎湃,一腳油門下去,推背感十足,跟家裏那輛道奇公羊有的一拚。


    嗶~嗶!


    但他顯然忘記這裏不是俄亥俄州的鄉間公路,而是洛杉磯城市道路,一輛警車緊隨其後,示意靠邊他靠邊停車。


    古旋風無奈的隻好在路邊停車,在這國度,警察比總統還牛掰,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稍有反抗,花生米伺候,死在他們手上的亡魂數都數不清了。


    他也很自覺的降下車窗,一臉微笑的朝走過來的白人胖警察打招呼道:“警官,我超速了嗎?”


    胖警官笑道: “你倒是很清楚,這裏隻允許三十英裏車速,你都快五十了,很危險的知道嗎。”


    “抱歉警官,我不太熟悉這裏的路段,要開罰單嗎?”古旋風依舊禮貌的笑了笑,別跟警察強是常識,他深諳此道。


    “是的先生,根據你超速行為,我要對你的車進行檢查,請下車,”胖子警察雖然見他人畜無害,但還是例行公事,打開車門說道。


    古旋風舉手下車,超速還要搜車,也不知是哪門子的法律,不過美麗國警察本就是法律,隻要他們認為有可疑,就有權搜查。


    乖乖站在路邊等候,古旋風顯得很無奈,又不敢有任何的舉動,否則有被警察清空彈夾的危險。


    胖子警察搜查一番,沒見什麽違禁品,這才給古旋風出具罰單,臨走前還特意警告:“先生,這裏是洛杉磯,開車出行要注意交通規則。”


    “明白警官,謝謝警官,再見警官,”古旋風像個士兵向胖子警察行注目禮,展示什麽叫良民一枚。


    胖子警官顯然也被他整得有點不好意,苦笑道:“先生,你趕緊開車走吧。”


    經過這段小插曲,古旋風深切感受小市民的無奈,努力出人頭地的心,更加強烈,拿出罰單一看,差點沒抓穩方向盤,五百美元,胖子警察夠狠,動下筆就等於他一個月的油費,太黑了點吧。


    或許是看到他一頭黑發吧,長得也有點拉丁裔的味道,要是金發白男,也許會罰少點,甚至不罰,但他不知道的是,人家正宗白男可不背這鍋,甚至會罵他腦子被門擠了。


    這幫天煞的警察,就盯著他們這群人,隻因感覺他們有錢,罰多點也沒人會鬧,不知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至於搜車是為找到更多可以罰款更狠的證據而已。


    但此時古旋風可不清楚自己是警察眼中的肥羊,趕到剪輯室,便見到艾德派來的那位編導,此時正焦急等在門口,見他下車,就趕緊迎上來。


    “古先生,我們遇到麻煩了!”


    古旋風愁眉道:“發生什麽事了?”


    “埃洛瑞·埃卡伊姆要起訴你惡意修改他的劇本,是侵權行為。”


    頂你肺,什麽人都有,古旋風問道:“他的劇本不是授權給公司了嗎?”


    “這就是麻煩所在,當時是他自己拿來劇本,邀請公司投資,艾德先生認為電影前景還不錯,就答應投資,並未對他的劇本進行產權變更,誰知道他會中途變卦,造成目前局麵非常被動,我們失誤了。”


    怪不得沒人敢接手呢,就因為坑太多了,劇本屬於私人產權,一般都要出售或者授權,才能進行改編發行,按道理來說,華納兄弟這樣的公司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才對。


    “他訴求是什麽?”古旋風很快冷靜下來。


    起訴必然是為有利可圖,人性使然,就看胃口大不大了。


    “他也想參與這部電影所有收益分成。”


    果然還是錢鬧的,古旋風苦笑道:“他為何中途退出?”


    “其中的原因我也不清楚,不過他曾表示公司投資資金太少,無法滿足他的製作要求。”


    是有點少了,不過這種想撿現成分杯羹的行為,有點令人不齒。


    古旋風也不再多說,隻是淡淡道:“公司是什麽態度?”


    說到底,他也是個臨時工,如何處理還輪不到他來決定。


    “為不影響電影後續的發行,公司有可能會答應他的要求,隻是你可能要減少收益分成的比例。”


    看看吧,什麽叫資本家嘴臉,電影還沒上映,就開始談分錢,要是票房全崩了,看他們什麽表情。


    “我沒意見,跟艾德先生說,我的分成比例可以降低,但後續的電影發行,我有最終審核權,”古旋風也不想當任人宰割各的小肥羊,掌握影片審核權,就不怕他們摳掉自己的名字,替別人做嫁衣。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自己要防患以為然,公司隻看票房收益,那會管誰是導演,要是埃洛瑞·埃卡伊姆想據為所有,要求以他作為執導作品發行,為息事寧人,公司絕對有可能會答應,而自己就隻能領筆辛苦費有人,誰叫他是無名小卒呢。


    “好的古先生,我會向艾德先生匯報,非常抱歉,我也是替人辦事。”


    “嗬嗬,我能理解你的處境,以後有機會,我們可以再合作。”


    古旋風送走有點尷尬的編導,深吸口氣,緩緩走向剪輯室。


    隨後幾天,華納兄弟跟埃洛瑞·埃卡伊姆達成和解,而最受傷莫過於古旋風,他的收益分成比例降到2%,成為這次爭鬥的犧牲品。


    不過也不是壞事,為補償他的損失,華納兄弟同意他的要求,獲得《蟲災》最終審核權,隻要他審核不通過,華納兄弟也沒撤,不過他也不會做出兩敗俱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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