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


    有血脈之力……咦?


    兩重,


    兩重血脈!


    怎麽做到的?」


    紙人扭頭,看向了凡。


    了凡回答道:「肉身血脈……靈體血脈。」


    紙人恍然,


    道:


    「她親戚裏,誰的火鳳血脈能和她一樣純粹?」


    「我哥。」熊麗箐回答道。


    「不,還不止,還不止……」


    紙人開始踱步,因為它太輕了,所以開始發飄。


    「彼此是親戚,也是近親之一,血脈本就相近,這是一層;


    都是火鳳靈體,當世僅存的兩個火鳳靈體擁有者,這是第二層。


    他在將自己的血脈,自己的福澤,自己的火鳳之氣,灌輸給她……


    還不止,


    還不止,


    這般大的陣仗,他一個人不可能做到。


    這世上,


    也沒任何一個人能做到。


    就算是藏夫子沒死,巔峰期的我和藏夫子一起聯手,也做不到這一步。


    除非,


    除非,


    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有一群藏夫子和我,站在背後,一起發力。


    所以,


    是他們,


    是他們出手了。


    那群老鼠,那群老鼠,終於一窩子,全都跳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


    可笑,


    可笑至極。


    這群躲藏在門內,活死人一般苟活這般久的老古董,現在竟然淪落到不敢對人家爹出手,隻敢對人家閨女出手的可憐地步了麽?


    真是丟人啊,丟人丟到家了,哈哈哈哈!!!」


    「我女兒,會怎樣?」


    紙人安靜下來,


    看著大妞,


    道:


    「她現在的發燒,隻是開始,證明她的身體,在熔煉吸收那些福報,如果就此打住,她將發燒一段時日後自己恢復,且自此之後,火鳳血脈更為精純強大,未來的天賦,也將更加驚人。


    甚至在氣運方麵,也能擁有超於常人的庇護,連其無根之人的麻煩,也將被就此抹除。


    可若是這種福報,被人為的添柴加火的話,現在的她,還未完全長大,能吸納收入的不多,一旦到她無法再繼續吸納的地步,


    就……


    就像是城外鑄造坊火爐裏的礦石那般,


    會,


    化掉!」


    紙人說完後,


    又疑惑道:


    「他們付出了這般大的代價,為何僅僅針對她,怎麽這般捨得,難不成王爺會在乎一個……」


    說到這裏,


    紙人意識到其母親也就是王妃就在自己跟前,果斷閉嘴。


    而熊麗箐並未生氣,


    反而手腳發涼,


    喃喃道:


    「王爺他……會在乎。」


    她清楚,


    自己的丈夫,多在乎這個閨女。


    「所以,他們是想用她,來威脅……王爺?」紙人給出了猜測;


    不,


    這近乎就是答案。


    因為誰都清楚,付出這般大的代價,不可能簡簡單單地就為了弄死人家一個女兒,那些人的目標,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王爺。


    熊麗箐深吸一口氣,


    又看了一眼病床上眼下正發著燒的女兒,


    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道:


    「來人,按我吩咐,寫一封書信給王爺,就說大妞發了一陣燒,有些詭異。


    但幸得葫蘆廟兩位聖僧與一紙人出手相助,大妞已經復原如初。」


    「是,夫人。」


    一名女婢正快速書寫,隨後,交由熊麗箐用私印蓋章,再裝盒好。


    「送出去吧,吩咐送信的人,要快馬加鞭,及早送到王爺手中。」


    「是,奴婢明白。」


    婢女正抱著盒子準備出去,可誰知,卻被一道高聳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熊麗箐也有些訝然地看過去,發現門口走進來的是一個頭戴鬥笠身體被完全覆蓋住的身影。


    熊麗箐趕忙起身,


    行禮:


    「您來了,竟然驚動了您。」


    這道身影,繞過熊麗箐,繞過兩個和尚,又繞過了紙人,走到了床邊。


    大妞微微睜開眼,


    喃喃道:


    「爺……爺……」


    這時,


    身影四周,開始呈現出一股煞氣,正在快速地摩擦。


    紙人後退,


    兩個和尚本能地克製自己去用佛法相抗衡這煞氣。


    「告訴……他……實情……」


    熊麗箐沉默不語。


    先前做出那個決斷,作為母親,她所承受的壓力是最大的,同時,也是最煎熬最痛苦的。


    但她不願意,不願意讓自己的丈夫,明知道人家挖了坑,還去往那裏頭跳。


    沙拓闕石伸手,


    掐住了熊麗箐的脖子,將熊麗箐整個人提起來。


    但很快,


    他又撒手,


    熊麗箐落下,被身旁婢女攙扶住。


    很顯然,沙拓闕石在竭盡全力,讓自己去思考,與此同時,也在去克製著自己的本能。


    他畢竟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也死了很久了;


    雖然變成了殭屍,但他和當年的自己,是不一樣的。


    平日裏沉睡時,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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