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至少得把那姓鄭的多熬一會兒,至少得朕走了時,姓鄭的,年歲也大了。」


    「這是為何呢陛下?」皇後的呼吸開始急促。


    「朕要那姓鄭的就算是入京了,身子也不經用了,哈哈哈哈。」


    「陛下,陛下怎能說出這種話,還是一國之君呢,羞不羞,羞不羞,不理你了!」


    「哎哎哎。」


    二人雖是天家夫妻,但私下裏時,更享受這種民間夫妻的「彪悍」,對那些禮數什麽的,壓根不在乎的。


    皇帝在湯池裏自後頭一把抱住皇後,


    道:


    「媳婦兒,眼瞅著姓鄭的倆王妃都快生了,咱得抓緊了啊,可別讓姓鄭的後發超過了咱,來,再給朕生一個。」


    「陛下,這也要比的麽?」


    「怎麽不比?」


    「可不公平啊。」


    「不公平?」


    「平西王爺可是有三個王妃,而陛下您,就兩個。」


    言外之意,就是皇後在勸皇帝選秀。


    皇帝也不知道是沒聽出來這意思還是聽出來了故意沒接這一茬,


    反而高聲道:


    「這才能顯得朕的能耐不是!」


    第六百八十七章 僧道


    燕國其他地方,無論是官紳軍民,都因剛剛應付完了一場戰事而「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就著幹人國都被咱打破的激動餘韻,興奮地大口喘著氣;


    而在晉東,


    這裏的官紳軍民可謂是將一口氣,一直憋到了現在;


    尤其是在得知自家王爺的輝煌戰果後,心裏,更是酸溜溜得不行;


    和以往王爺大捷後的上下同慶不同,


    當這次大捷消息傳到晉東,尤其是傳到奉新城後,百姓們按照以往的慣例,打酒割肉,好好地吃喝一頓;


    然後,吃著喝著,眼眶就開始泛紅,飯桌上,散發著極為濃鬱的幽怨氣息。


    普通百姓在哀嘆為何自己沒能輪的上,這場大捷之下,後方民夫得能拿多少賞賜,輔兵走一遭,怕是標戶的身份也能掙到了吧。


    至於標戶,更是痛心疾首,不敢明麵上罵也不敢說什麽不敬的話,但就是一口酒順著一抹淚偌大個漢子,提著嗓子訴苦:


    「咱就想不明白,為何王爺寧願帶外兵去打仗就不帶咱們?」


    奉新城,對王爺是絕對忠誠的,畢竟毫不誇張的說,這座城,這裏的一切,都是因為王爺而存在。


    但也正是這種愛之深,敬之深,


    對王爺這種去撫摸其他家狗子的行為,就越是打心眼兒裏難以接受!


    簡而言之,


    就是吃醋了,


    而且醋勁很大,


    整個奉新城,都像是被泡在了一個大醋缸裏,吃餃子都不用打料碟了。


    那幾夜,負責城防內外事務的屈培駱,抓了不少酒後犯禁的人;


    奉新城是沒有宵禁的,這是一座商業極為發達的城市,晝夜運轉。


    但這並不意味著大晚上你喝醉了酒,大聲叫嚷亦或者平白無故地將街邊人家的院牆亦或者門窗砸壞也能不受懲處。


    監牢裏,抓了不少人;


    在醒酒後,這些人還沒來得及醒悟自己犯了事兒,先在牢房裏抱成一團。


    有的喊著當年在雪海關,我是如何如何為王爺廝殺;


    有的則叫著,當初在楚國,我是如何如何為王爺擋下楚人的軍陣;


    有的哭著,當初在翠柳堡我是如何如何……


    「……」獄卒。


    獄卒聽到這裏,馬上醒悟過來,將那位爺從公共牢房裏提溜而出,轉入了單人牢房。


    再找自家那位因手臂受傷落下殘疾不得不從軍中退下到這裏當牢頭的老大來瞅一眼,才發現確實是個參將!


    直娘賊,


    合著這醋意,不分上下,連參將大人也喝多了馬尿大晚上地出來犯渾。


    不過,獄卒們並不慌,也沒去賠禮道歉如何,這奉新城大牢裏,老卒復員下來的獄卒不少,這些基本都是有標戶的身份。


    有標戶身份,就意味著上頭有標長,一層層往上,能推到極高的位置,總之,是貨真價實的上頭有人。


    且標戶有專門的自己衙門,犯了案子亦或者受了委屈,有地方可以直接上告。


    參將確實是大官兒,但要想仗勢欺人什麽的,總能順蔓上去找到比參將更高的爺來主持公道。


    再者,


    下令抓人清街麵的,可是屈將軍。


    屈將軍何許人也?


    他和王爺的關係,可謂深厚到了極致,他會怵誰?


    這道道,細琢磨的話,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但本質上,話糙理不糙吧。


    不過,


    此時的屈將軍是真沒功夫在乎自己昨夜抓了多少大魚進了牢房;


    因為,


    公主快生了。


    公主剛確認有孕時,王府的幾個先生就推算過預產期了,大概的日子,已經定下了。


    這不是什麽秘密;


    清晨時,本來今日休沐亦或者輪班得空的錦衣親衛全部召回王府立職,意味著,公主的肚子,應該是有動靜了。


    屈培駱在籤押房裏來回踱著步,


    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為何自己會這般擔心,為何自己會這般忐忑與患得患失?


    他和公主到底有多深厚的關係麽?


    他婚前,其實也就見了那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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