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子書調皮地衝他眨眨眼,“怎麽樣?要不要讓本洲主給你塗藥?”


    秦離又望了許詩婉和徐喻之一眼,妥協道:“麻煩你了。”


    “這才聽話。”薑子書扶著秦離落座,拿起藥瓶,蘸了藥,給他細細塗抹。


    相比徐喻之,他更喜歡秦離。


    可能因為他清楚地知道徐斡做的那些事情,因此厭屋及烏,對徐喻之沒什麽好感。


    也可能因為他與秦離都是愛而不得,同病相憐,所以對他格外憐憫。


    亦或是兩者都有。


    他不太清楚,也懶得仔細去想。


    塗了藥,四個人又安靜地坐了一會兒,許詩婉打算和徐喻之離開。


    “這就要走了?不再坐一會兒?”薑子書不舍地開口。


    許詩婉搖搖頭,道:“不了,下次有機會再見吧。”


    “好吧,那你們慢走。”


    “嗯。”


    許詩婉扶著徐喻之離開。


    秦離注視著兩個人的背影,眼神黯淡,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薑子書好奇地問他:“你怎麽還不走?”


    “有件事情,想問問薑洲主。”秦離淡淡開口。


    “什麽?”


    “你覺得右丞相此人,如何?”


    聞言,薑子書瞳孔驟然一縮,他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和徐斡暗中合作的事了?


    不對,自己從沒有留下過什麽把柄,他應當不知道,否則早就去皇帝麵前揭發自己,不會再來試探。


    大腦急速運轉,做出判斷,他很快回答:“右丞相此人,我沒怎麽接觸過,不太清楚,但聽聞他端方清正、兩袖清風,想來是個好人。”


    秦離眼睛微眯,剛才提到徐斡,薑子書麵上明顯有一瞬間的慌亂,可見與徐斡之間並不清白,至少不會一點關係沒有。


    接著,又問了他夢中仙這味毒藥。


    因為先前許詩婉已經問過,所以薑子書答得很坦然,並未露出什麽端倪。


    秦離點頭,“多謝薑洲主為我解惑,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好,慢走。”


    秦離走後,青鋒來到薑子書身邊,問:“洲主,咱們做的事情是不是已經被察覺?”


    “嗯,但沒關係,他們沒有證據,不能拿我怎麽樣,隻是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


    “是。”


    “唉……也快到把那老狐狸推出去擋災的時候了。”


    “嗯?”


    不等青鋒細問,薑子書便打了個哈欠,道:“和婉兒他們折騰了一天,有點累,我去睡會兒。”


    青鋒聽了,不免汗顏,“好。”


    ************


    徐喻之提出送許詩婉回去,和她同乘馬車趕往將軍府。


    “喻之,你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了。”


    許詩婉仔細打量他的臉,發現那藥確實厲害,這才沒過多久,紅腫已經消了大半。


    見此,她舒了一口氣。


    徐喻之眼睛緊鎖著許詩婉,想到會客廳中她兩次看秦離的眼神,心中醋海翻湧,突然開口:“婉兒,你待我之心,還如從前嗎?”


    許詩婉聽了,不禁一怔,“喻之,你為什麽這麽問?”


    徐喻之猛地握住她的手,貼近她,眸中帶了幾分寒意,“回答我。”


    許詩婉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登時便有些慌亂、害怕,“喻之,我對你之心從未變過,你不要多……”想。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就被徐喻之貼過來的唇封在了口中。


    他粗暴地撬開許詩婉齒關,攻城掠地,風卷殘雲,擠壓她的呼吸。


    許詩婉猝不及防,眼睛微微睜大。


    在強勢的進攻下,她逐漸要喘不過氣來。


    “喻……之……”努力從交纏的唇齒中擠出兩個字,想讓他冷靜一下,可徐喻之卻恍若未聞,反而吻得更加凶狠、深入。


    許詩婉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眼睫上因為難受而沾染了點點淚珠。


    她欲推開徐喻之,卻被他牢牢攥緊雙手,無法動彈。


    許詩婉又不能對他動手,最後隻能妥協,不再掙紮。


    身上的傷口似乎裂開了一些,有點疼。


    徐喻之閉著眼睛,腦中滿是秦離在會客廳中和他說的話,心中的醋意更盛。


    睜開眼,裏麵的欲火肆意蔓延。


    他不再滿足於親吻,而是伸手拉起許詩婉,讓她麵對麵坐在自己膝蓋上。


    然後扯開許詩婉的衣襟,露出瑩白如玉的鎖骨,上麵還有一些淺淡的紅痕未消。


    徐喻之死死盯著那些紅痕,隻覺先前那些醋意都變成了濃烈的嫉妒、不平。


    許詩婉被他的舉動嚇到了,一邊努力將自己被扯到肩頭的衣服拉回來,一邊驚慌地開口:“喻之,你做什麽,你冷靜一點。”


    話音剛落,他就被徐喻之伸手捂住了嘴,好不容易拉回一點的衣服又被扯落肩頭。


    徐喻之粗重、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側,令許詩婉身體一顫。


    “婉兒乖,一會兒就好了。”他聲音嘶啞,裏麵裝滿了情欲。


    低頭,咬在許詩婉鎖骨上,而後繼續親吻、吮咬其他地方,意圖用自己的痕跡掩蓋秦離留下的痕跡。


    頸側傳來輕微的疼痛感和酥麻感。


    到了這步,許詩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徐喻之與秦離在會客廳打起來,應該是聽秦離說了宮宴上,他與自己在偏殿中發生的一些細節。


    許詩婉鼻尖一酸,她恨秦離、心疼喻之,但她也有些委屈。


    越想越難過,眼中漸漸有淚光閃爍。


    她閉了閉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


    算了……喻之心裏有氣、有怨,那就讓他發泄出來吧。


    如此,這件事就能真正過去,她的心也不必再忍受煎熬。


    這麽想著,她便不再動彈,隻微微仰起頭,仿佛一隻沒有靈魂的木偶,任他胡來。


    看著許詩婉一邊的頸項被自己吻得布滿豔麗紅痕,徐喻之很滿意,火氣降了不少。


    他輕輕舔了下嘴唇,又去扯許詩婉另一邊的衣領。


    扯到一半的時候,白色的紗布映入眼簾,令他瞳孔猛地一震。


    他忘了,婉兒身上還有傷,而他剛剛……卻那麽粗暴地對待她。


    理智回歸,大腦瞬間清明,剛剛看著還滿意的紅痕此刻卻格外刺目,提醒著他對許詩婉做了什麽混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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