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榆撒嬌讓秦遇珩給自己洗頭發。


    長發打理起來好難,白榆人懶,不想打理。


    他隻想有漂漂亮亮的長發,但並不想打理。


    吹幹頭發,白榆笑嘻嘻地折下一朵方才買的玫瑰花別在耳朵上。


    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等秦遇珩洗完澡出來。


    嫣紅的鮮花搭配在白色長發上。


    兩種顏色碰撞,極致地勾人。


    勾人的不是花,而是人本身。


    白榆很乖,靜靜地坐在那等著秦遇珩出來。


    空調風將屋內吹的很涼,覺察不出夏日的燥熱。


    “嘎吱-”


    衛生間門打開。


    秦遇珩穿著睡褲出來,擦拭頭發的動作一頓,大腦停滯思考。


    “榆寶.........”


    秦遇珩從未察覺自己的聲音如此沙啞。


    才洗了澡,現在又覺得燥熱了。


    白榆歪著腦袋看向秦遇珩,無辜問道:“阿珩,你變成木偶人了?不會動了?”


    秦遇珩熾熱的眼神看向白榆,嗓音低沉說道:“沒。”


    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往白榆麵前走去,在他麵前停下。


    白榆眉梢輕挑,好整以暇看向秦遇珩。


    發絲滴著水,.........


    水珠劃過秦遇珩.......


    白榆驀然伸手拉住秦遇珩的手,仰著腦袋笑問,“阿珩,今日有沒有好好工作?”


    說要創業,那有沒有起色?


    沒有起色也不要緊的,白榆有錢,可以養秦遇珩。


    秦遇珩眼神似火,帶著勢在必得,垂眸看著白榆。


    玫瑰花與愛人。


    盛大的喜歡。


    秦遇珩從不知白榆這麽會勾人,人比花還要好看。


    從前覺得工作很累,可一想到家中的白榆,所有辛苦都會消散。


    想給白榆最好的生活,看見他盛大的笑容。


    秦遇珩在這一瞬口幹舌燥,想親白榆。


    親白榆便能緩解。


    他是枯枝,白榆是他的山泉。


    枯木逢春。


    秦遇珩的追求很小,能遇見白榆,白榆能常伴自己身側便是最好的。


    秦遇珩啞聲回答:“一切順利。”


    他自有自己的打量。


    白榆輕嗯一聲,抬手戳戳秦遇珩囁嚅道:“阿珩要好好工作,養我。”


    白榆眼前一亮又一亮,腹肌原來是這個手感。


    發現新大陸!


    下一瞬,手腕被抓住。


    略帶薄繭的手死死握住他手腕。


    薄繭摩挲著手癢癢的。


    白榆仰頭不解,“阿珩?”


    秦遇珩嘶啞嗯聲,“小榆,別動。”


    空氣靜默很長時間,氣氛開始變得奇怪。


    半晌,秦遇珩倏地說道:“白榆,我想親你。”


    連名帶姓地喊。


    莊重而沉穩。


    白榆唇角微微上揚,將耳畔的玫瑰花取下,“好哇。”


    可以親。


    白榆輕咬玫瑰花瓣望向秦遇珩,無辜的眸子如一汪清水,不忍讓人掀起波瀾。


    白榆緩緩站起身,踮起腳尖往秦遇珩的方向逼近。


    玫瑰花隔橫在兩人中間,淺淺花香縈繞。


    白榆輕笑一聲,眸色盈滿笑意。


    花是美豔的.........


    白榆食指輕點秦遇珩心髒,咕噥道:“阿珩,你心跳好快啊。”


    劇烈的跳動,每一下毫不掩飾自己對白榆的愛。


    秦遇珩咬住玫瑰花,輕嗯一聲回應。


    想親白榆的想法肆意生長,將白榆鎖在牢籠中,讓他隻屬於自己一人。


    想親他。


    狠狠地親。


    秦遇珩伸手捧住白榆的臉,剛觸碰便被白榆輕鬆躲開。


    白榆彎腰從秦遇珩懷中離開,後退一步又一步。


    “阿珩,不可以親親哦。”


    白榆笑得燦爛,是雪山之上最純潔的笑容。


    秦遇珩怔怔看著白榆,眸中的熾熱未減分毫。


    半晌他輕笑一聲。


    乖寶不給親。


    學壞了。


    秦遇珩驀然想起周聞霖,眸色倏地一沉。


    他的榆寶怎麽跟周聞霖學了這些。


    肯定是周聞霖教壞榆寶了。


    拿下唇邊的玫瑰花,秦遇珩視線落在白榆吻過的那片花瓣。


    ........


    “唔。”


    ........


    秦遇珩今晚打地鋪睡,白榆不允許秦遇珩睡床上。


    某人對此並不在意。


    他知道麵前的人是他的榆寶,給親的。


    白榆瞪眼秦遇珩,眼尾泛著淚花。


    想揍秦遇珩一頓!


    誰家好人親人這麽猛!


    夜半。


    白榆瑟縮著抱緊自己。


    好冷。


    睡意朦朧,牙齒發顫。


    空調溫度這麽低嗎?


    沒一會白榆縮到秦遇珩懷中,找個舒服的位置緩緩睡下。


    ......


    翌日,秦遇珩看著懷中的白榆垂眸吻了一下又一下。


    將人親醒才善罷甘休。


    白榆幽怨瞪著秦遇珩,“你該起床上班了。”


    白榆很懶,不想上班。


    那就隻能鞭策秦遇珩!


    秦遇珩輕嗯一聲,“好,我去賺錢。”


    去賺錢養他的榆寶。


    出門前秦遇珩不忘找白榆要一個吻。


    白榆幽怨瞪著秦遇珩,低聲警告不給親。


    直到人消失在門口白榆都未曾緩過神。


    他真的要被秦遇珩給勾住了。


    白榆覺得自己很沒出息,才幾天就被秦遇珩勾得找不到北了。


    輕輕拍打臉頰,使勁讓自己冷靜下來。


    “白榆,冷靜點,一個男人而已!”


    但是這個男人都長在他審美上,要愛上了。


    白榆嘿嘿一笑,那就放任自己吧。


    人會這一輩子不就為了那幾件事。


    現在他隻是邁開步子做其中一件。


    況且,秦遇珩也喜歡他。


    .......


    秦遇珩打車來到一家酒樓,來到包廂,服務員恭敬上前喊道:“二少爺。”


    秦遇珩並未搭理,徑直推開包廂門進去。


    包廂內的不是別人,正是秦馳。


    光影落在秦馳身上,上位者氣息暴露。


    秦遇珩眸子閃過異樣,不動聲色喊道:“大哥。”


    秦馳聽聞聲響秦馳放下手中平板,冷冽的麵龐柔和,“小珩,坐吧。”


    兩人安靜地坐在兩側,秦遇珩一言不發。


    秦馳靜靜看著秦遇珩,半晌倏地笑出聲。


    這麽大人了,還是小孩子心性。


    秦馳率先打破僵局,溫聲說道:“小珩,回來吧,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大哥希望你回來。”


    提起當年,秦遇珩眼神一暗。


    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須臾片刻,無能放下。


    秦馳放緩聲音,“小珩,在外折磨十多年,還不願回來嗎?”


    “秦家現在是大哥當家,沒人會欺負你。”


    秦馳看向對麵一言不發的秦遇珩,藏著金絲眼鏡下的眸子閃過遺憾。


    “小珩,聽聞你談了個小男友,難道你也不為他考慮?你真的想看白榆一輩子生活在出租屋?連生病的醫藥費都拿不出?”


    說起白榆,秦遇珩身子瞬間緊繃。


    腦海瞬間閃過昨晚白榆耳朵戴著一朵玫瑰花勾人的模樣。


    白榆是冰山上盛放的花。


    純潔美豔,不容摧殘。


    秦遇珩沉下臉。


    他真的要讓白榆陪自己一直生活在出租屋嗎?


    當年的事已經過去十多年,他懲罰自己是不是懲罰夠了。


    秦馳唇角不易察覺上揚,自己這個弟弟還是很好哄。


    他在意的是白榆,那便從白榆入手。


    “小珩,弱小是護不住白榆的。沒有實力如何保護自己愛的人。”


    “你嫂子昨日被周家那小子欺負,我當天就能為他報仇,這便是權勢的力量。”


    秦馳眸子瞬間一暗,沉思開口,“莫非你要看見白榆被曲家和周家人欺負?昨日白榆已經被周家那人盯上。”


    “大哥或許可以看在你嫂子麵子上幫助白榆一次,但不能次次幫助。”


    “小珩,我相信你懂。”


    秦遇珩的呼吸逐漸沉重,雙手緊緊握著。


    他怎麽不懂。


    現在沒有權勢的他連一個小富二代都打不過,如何去談護好白榆。


    回想昨日周無憂的眼神,秦遇珩緊咬牙關,周無憂是不會放過白榆的。


    秦遇珩掙紮半晌,啞聲道:“好。”


    秦馳唇角上揚,眸中帶著笑意,“大哥先給你一個小公司練手,有什麽不懂的你問秘書,若是我有空也會解答你。”


    秦馳來到秦遇珩身邊輕拍他肩膀,“小珩,我們才是一家人。大哥會站在你身邊。”


    在知道周聞霖與白榆認識那一瞬秦馳沒忍住笑出聲。


    該說不說他們兄弟的緣分好。


    秦馳將一張卡遞給秦遇珩,“給弟妹一點零花錢,對弟妹好點。大哥要回去哄你嫂子了。”


    說是哄,更多的是教訓。


    周聞霖又不乖,太能鬧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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