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雨了……”芸村外,三人小隊的屋子裏。


    小石看了一眼天氣,拿起畫筆就在紙上畫起來,每天用繪畫記錄一些生活景象,再來上幾塊芸豆糕,生活美滋滋啊!


    隊長還在處理情報,平時不怎麽露麵,線下工作都是他和阿山幹。不過隊長很會教導,在困難時給予他們足夠的動力。


    望著陰沉沉的烏雲,小石心想又不能溜出去玩了。目光落在阿山身上,想找點樂子:


    “阿山哥,你在看什麽?”


    在三人小隊中,小石的年紀最小,下個月過完生日,才到十八歲成人。阿山四十歲這樣,為人比較嚴肅,也隻有在小隊中才會露出溫柔的一麵。


    “想在下個月看看我的妻子,我的孩子要出生了,想回去看看他。”阿山表情放緩,撫摸著手上的相片,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那要是我們下個月都跑路了,隊長怎麽辦啊!他不會偷偷的,夜襲寡婦……”小石突然想到了什麽,湊近阿山耳畔,嘰嘰喳喳。


    “少來,隊長終生不娶,他還能看得上誰?”阿山沒好氣地說道。


    雖然八卦是人的天性,但阿山沒那麽多古怪想法,想著下個月找隊長調換下假期,好好回家看看。


    “萬一,他喜歡的是小男娘呢?”小石思維發散,覺得自己抓到了什麽重點,然後被阿山來了個狠狠暴栗。


    “疼疼疼……”


    兩人閑聊的時候,門口被急促敲打,三聲長三聲短,發生著有緊急事件。


    “發生什麽事了?”小石心想,準備動身的時候被阿山摁住,後者抄起平時所用的武器,緩緩開門。


    門吱啦一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披著藍發的少女,雨水輕輕滑過臉頰,有些悶悶不樂。


    “你是?”


    “現在情況緊急,隻能交給你們這個了。”鈴鐺取出事先做好的紙張,放到阿山手心,自己退入雨幕,不見蹤影。


    阿山緩緩打開,紙張上隻寫了幾個字,卻字字誅心,在心裏不斷切割:


    “聖甲祭祀團,月光森林分部背叛……”


    紙張皺起來,連同眉頭,在那一刻百感交集。小石感覺氣氛有些微妙,湊上前,拍拍阿山肩膀:


    “怎麽了?”


    “隊長,月光森林分部背叛。”阿山率先開口,對屋子深處的人影匯報,紙張遞給小石。


    小石看了後,臉色頓時煞白起來,不斷後退:“怎麽會……分部居然……”


    “隊長說的沒錯,分部製造催化劑,抓捕森林眾多龍獸,還有借能源危機大收財產;這些罪名加在一起,夠分部死好幾回了。”


    阿山語氣沉重,但步伐不減,收起照片,重新換上原來的聖甲祭祀團製服,變得高大起來。


    “所以,他們想……叛國。可是,和平的生活不好嗎?做自己想做的事,吃自己想吃的東西。”小石暗罵一句,也趕緊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權力和欲望,是戰爭最好的催化劑。”這時,隊長從屋子深處走出,神情疲憊,黑眼圈很濃。但步伐穩健,吐字相當清晰。


    “做好準備。我們效忠的是國家,雖然他們曾是我們的恩師,摯友,長官。但既然選擇背叛翡翠王國,就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


    “芸村,應該就是他們的第一站。我想,他們應該是又要開啟奴役,把月光森林當成他們後勤,掀起新的戰亂。”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快行動吧!”小石一聽這事和芸村有關,連忙發表自己的看法。


    “要用那些無辜村民開路,這還了得?!”


    阿山也用一段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的震撼程度,謹慎地說道:


    “隊長,我們目前的武裝能阻止他們嗎?是不是要先上報高級,先請求支援?”


    “來不及了,現在是非常時刻,多浪費一秒,都有可能耽誤大局。”理清思路,也隻用幾句話,隊長迅速下令,讓隊友忙碌起來。


    “小石,你去和村民們說,聖甲祭祀團在另一個地方開設能量塔,需要他們去參觀,之後搬過去。先把村民們都引走。”


    “好!”小石滿口答應下來。


    “阿山,你算一下他們的人員配備,看看我們能抵禦多長時間。”


    “明白。”阿山點點頭,眼中的神色頓時堅定起來。


    整理好裝備後,三人在門口集合,順手把屋子內的東西整好,鎖上門的力度十分大。


    “我們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但至少可以改變將要發生的事情。這一任務非常困難,你們,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你也知道這次任務是凶多吉少啊,隊長。”小石歪歪頭,隊長的命令就是讓他們來抵抗反叛軍的第一波衝擊,給村民撤離爭取時間。


    芸村離分部據點最近,很可能要抓捕芸村的村民做事,滿足他們的私欲。一想到之後要燃起的戰火和紛爭,這都是商人不想看到的。


    “我沒聽錯吧?一向開朗的小石,也會說出這種喪氣話。”阿山難得幽默一句,打趣起小石。


    “拜托,我這是在為你著想好嗎?!”


    “沒有要交代的事情了,請發令吧。”阿山囑托小石去完成任務,自己和隊長站在一起。


    小石扭過頭,先一步進入村子,快速往村長家跑去。心裏飛快默念著接下來的台詞:


    “村長你好,我們是三人巡邏小隊,聖甲祭祀團給你們造了一個新的能量塔,以後要搬過去,現在先去參觀參觀,不用帶太多東西……”


    阿山望著小石離去的身影,喃喃道:“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阿山不再多想,立刻推斷出分部的工具,村民撤離時間,還有戰力對比。他們需要撐住的時間,是撐到黎明。戰力的對比是無法計算。


    隊長拍拍阿山肩膀,給予他鼓勵:“每一場戰役都是一樣的,是吉是凶,都在自己手裏。我們隻要全力以赴,別想太多就好。”


    隊長是三人小隊中唯一配有魔晶的,此刻魔晶閃耀,一隻渾身布滿鱗片的穿山甲從地麵鑽出,麵向隊長,做著彎腰動作。


    “老朋友,害怕的話,你可以離開。”隊長撫摸穿山甲身上的鱗片,它的體型不算太大,鱗片上還布滿傷痕,凹陷下去。


    它蹭蹭隊長的頭,沒有選擇鑽地逃走,自身化為光點,進入到隊長魔晶中。


    “行動。”


    而在一家山洞內,夏伯一揮手,將山洞扭曲變形,製造出空間,勉強容納他們,幾人坐好,眼中的亮光黯淡下來。


    靈和他們說明了情況,自己體內居住著翡翠王國先王,零的魂魄。本來想利用啪啪,和他交易,卻沒想到被他背叛,竊走了靈的神聖力量。


    而且,他以白食身體作為容器,用進化成始祖神獸的啪啪,和晶棘神獸,接納神聖力量,成功讓自己複活。


    催化場的那些人受先王蠱惑,直接背叛。要不了多久,翡翠王國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血染天穹。


    靈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局麵,禦風為保護千瑞,直接死在零手裏。不甘,悔恨,憤怒,接連湧上心頭,在洞穴角落裏一言不發。


    唉——


    夏伯看著靈現在的模樣,後者再強,也終究是個孩子,這次事件因他而起,他比任何人都要愧疚。


    “現在怎麽辦?”烏拉拉聽完靈的解釋,慢慢冷靜下來,一旦零對他們出手,兩大神獸的壓迫,將無人能擋。


    夏伯沉思,說道:“月光森林外,屬於先王的舊部還有很多,一旦受他號令,必將生靈塗炭。”


    戰爭是殘酷的,尤其是前朝複辟和當代王國對抗,不知道又要流盡多少血。


    要想解決這個局麵,就得幹掉那複活的亡靈,不能放他出去。但對方實力強大,完全是王國最頂級的那一批人,現在怎麽可能調動同級別的人圍殲。


    “我會解決他,你們照顧好自己。”靈起身,不想參與談話。臨走時,鈴鐺一個瞬移,握住靈的手。


    他的手很冷,腳步沉重,再也沒有往日的平靜與自信。低著頭,隻想快點逃離這裏。


    他頓了頓,想掙脫鈴鐺,但少女靠在耳邊,說著悄悄話,聲音溫和:“我知道你想靜靜,我也是。”


    “外麵下著大雨,我順手給你撐傘,怎麽樣?”鈴鐺取出之前來到森林的裝備,其中就包括雨傘,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靈沉默著,最終還是點點頭,認同鈴鐺想法。夏伯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幾個孩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靈和鈴鐺退下,山洞裏就剩下夏伯,烏拉拉,還有昏迷的千瑞。靈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千瑞,索性讓千瑞睡久一點,醒來能看到事情圓滿解決。


    烏拉拉放置好千瑞,正欲開口,門外傳來若有若無的敲打聲:“開門,刑組織檢查魔晶能源!”


    “進來吧。”夏伯臉色一變,抱著十足的警惕,緩緩將冰門拉開,做好戰鬥準備。


    “別緊張,別緊張,我們是來談合作的。”冰門漸漸融化,三道披著黑袍的黑影走出,說明來意。


    他們的黑袍或多或少都有了損傷,在大戰之後,信息衰弱不少,給夏伯的威脅少了許多。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代號傲慢,隸屬刑組織。這位是嫉妒,後麵的是貪婪。”傲慢戴著暗綠色麵具,微微躬身,給後麵的人做介紹。


    “七原罪……你們有什麽目的?”夏伯知曉來人後虎軀一震,眼中閃爍著憤怒情緒,刑組織當年圍剿曙光高層,是他們的敵人。現在上門,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夏伯之前隻碰到過色欲,再之後是月亮鎮外圍的嫉妒,同時麵對三名原罪成員,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都說了別緊張,曙光組織現在衰弱,我們暫時還不感興趣。”傲慢笑笑,手掌拍打,具現出三張椅子,讓自己和同伴坐下。


    “處理先王複活的問題才是我們優先考慮的,其他事情都可以先放放。”傲慢負責交談,另外兩人不知在想些什麽。


    “所以,你們想找我們合作?我想我們還沒這個資格吧?”聽著敵對組織的話,夏伯感到有點不可思議。


    “現在的雨天是合擊家族的人製造的,把整個月亮森林的坐標都屏蔽,外麵的支援根本進不來,同樣,那家夥跑不掉。”


    “而且,處理先王要快準狠,悄無聲息。”傲慢提起合作內容,神色有些凝重。


    “我們可以放下先前的仇恨,幹掉他!”


    要知道,現在的先王,連自己使用過的魔晶都沒拿到,就有了這等強大實力。稍微讓他發育一下,奪回以前的力量和舊部,那後果不堪想象。


    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在這一點上,他們可以尋找他人合作,先處理掉先王事件。


    “現在的局麵,你們七罪同時出動,應該就能處理吧,還需要我們幹什麽?”夏伯沒有盲目答應。


    “這個不方便透露,反正我們的其他成員抽不出手。現在森林裏有戰鬥力的,就是你們幾人,當然是能用就用了!”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們,就算解決了,一旦遭到你們背刺,後果不是我們能承擔的。”夏伯不是不顧全大局,但刑組織身為王國高層力量,剿滅他們的心依然有,答應了很可能會遭對方反悔。


    畢竟,曙光組織本身就是王國眼中釘,對方可不介意順手滅掉。


    “你們沒有選擇。”貪婪開口了,也讓傲慢識趣退下。


    “一旦先王離開這裏,我們就會失去他的蹤跡,而他,也將帶來新的戰火,毀滅一切……”


    “幹掉他,是我們共同的目標。”貪婪沒有太多語言,卻讓周圍的空間都有些震蕩,他的氣息比傲慢和嫉妒都要強上幾分。


    夏伯猶豫是否接受,洞口傳來熟悉的聲音,不再那麽頹廢,語氣堅定:


    “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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