葦子峪屯子的大美女李珊珊,突然的投河身亡了,讓整個屯子的父老鄉親都為之惋惜、遺憾。


    父親李太章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一夜之間變成了瘋子。他的神經已經錯亂,哭笑無常,精神病般的還能吟詩作畫,時而清醒,時而恍惚。到頭來,還是愛恨交加,讓女兒珊珊入土為安。


    父親李太章,病榻在炕沿上,老淚縱橫的思念著女兒李珊珊……


    忽然,女兒生前一幀幀一幕幕,貌美如花的畫麵出現在他的眼前,便即興的吟詩一首:


    “ 小院人家……親親的女兒花,像牡丹又似芙蓉。粉白紅紫,珊珊開在陽光下,從早春開到晚秋,花兒開了一整夏。晨開兮花兒染金,暮謝了花兒落霞,人生苦短的珊珊啊!兮兮永不凋謝的女兒花……”


    那文化看見李太章,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還能寫出這樣的詩句,深受感動。認為李太章不簡單呐!有文化底蘊,有一定的墨水子。


    李太章早年畢業於省城的理工學院,被分配到地區商業局主管營銷,不久就被提拔為副科長。在單位屬於筆杆子幫,經常發表些專業論文,因為他說話太直爽,被定為“y派”……


    “……”


    那文化和劉二小來到李家,看見“白發老翁”李太章,病榻在炕沿上。臉色蒼白無力,痛不欲生的樣子,深深的思念著自己女兒,並寫下譜後的詩句,那文化就知道了,他的女兒李珊珊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文化驚詫的問道: “老爺子,不!李科長……家裏出了什麽大事?”


    李太章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見了那文化和劉二小,就像看見了仇人一樣,他“謔”的一下坐起來,不客氣的說:“……是不是,你們倆把“嬌嬌”那個孩子偷偷的帶走了呀……害得我女兒珊珊走投無路,被徐胖胖逼得投河自盡了!”


    “什麽,什麽……你的女兒珊珊投河自盡了?”那文化和劉二小,幾乎同時的驚呼道。


    “你們倆……趕緊把孩子給我弄回來!不然,徐胖胖會跟你們倆拚命的……”李太章歇斯底裏大喊著。


    那文化和劉二小聽見了,李太章提到了“嬌嬌”這個孩子,就明白是咋回事了。


    他們倆沒想到,把喬阿蒹的女兒“嬌嬌”營救出來了,卻給李家惹來了這麽大的災禍啊?


    人販子,徐胖胖為了要人,找回“嬌嬌”這個孩子。把李珊珊打得體無完膚,逼得她走投無路便投河自盡了!


    那文化聽到這,便趕緊的跟李太章解釋說:“我們把“嬌嬌”這孩子帶走了,沒有跟你們打招呼是我們不對……可是,“嬌嬌”這個孩子是被人拐賣這裏的呀?她是我們丹頂鶴屯子的上海女知青,喬阿蒹親生的女兒呀……”


    “什麽……“嬌嬌”是上海知青喬阿蒹的女兒?”李太章聽得有點懵,接著又說道:“賣劈柴的徐胖胖是人販子?他這不是迫壞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嗎……可是,我女兒珊珊卻跟我說:“嬌嬌”這個孩子,是賣劈柴徐胖胖的女兒呀?”


    那文化聞聽,知道了是他的女兒李珊珊在撒謊。便把嬌嬌的身世跟李太章述說了一遍……


    李太章聽罷,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這個情況,那個賣劈柴的徐胖胖真是個“人販子”啊……怪不得,我覺得他不像個好人呢,在我麵前總是鬼鬼祟祟的……”


    劉二小看著,李太章的情緒穩定點了,就把“嬌嬌”帶走的原由,補充的跟他說道:“爺們兒,我們把“嬌嬌”這個孩子帶進城裏,她就住進了醫院……如果,不及時的送進醫院,她的命就沒了……”


    “怎麽她住院了,“嬌嬌”這孩子……得了什麽病呀?”


    “ 她被“人販子”徐胖胖打得渾身都是傷口,醫生說,可能患上了“破傷風”呀!”


    “破傷風”我聽說過,這個病可不好治呀!弄不好,會要命的呀……”李太章著急了,他決定到醫院看看“嬌嬌”這個孩子去。


    李太章的單位,已經給他恢複了工作,還分到了一套房子……


    原來,他準備帶著女兒珊珊,一起回城裏生活。可是,沒隔幾天,萬萬沒想到李珊珊投河自盡了……


    死的是顧不上了,還得顧活著的。


    所以, 李太章想給“嬌嬌”孩子拿點錢,作為精神補償,希望讓她能早日把病治好。


    經過,那文化和劉二小的解釋、勸說,李太章的精神狀態,有明顯的好轉。


    李太章是個開朗大方的人,他想年紀大了也應當有壯誌,哪能在白發蒼蒼時改變自己的人生呢?況且,單位已經給他安排了新的工作,還要讓他發光發熱……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四個人就上路了,那文化騎車帶著李太章。劉二小騎車帶著我,騎累了,我們就交替的換著坐。


    因為,李太章的年紀大了,身體又不算太好,不易長時間的坐車,故我們四個人隻能走走停停。


    一路上,風光無限好,讓我們心曠神怡……


    我就琢磨不透那文化,他怎麽會聯合劉二小盜墓自己家的祖墳呢?他們倆也應該知道,盜墓是最不吉利的事呀?


    前幾天,屯子裏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有一高一矮兩個人,把老那家的祖墳給盜了。據說:“盜走了不少金銀財寶……正好,被東山派出所經過的巡邏車發現了,警察就開始追捕他們倆。因為,警察們對這裏的地形不熟,追到野鴨碼頭的蘆葦蕩裏,他們倆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我才知道,老那家被挖墳掘墓的事。原來,是他們倆人幹的呀?


    天下還有這樣巧合的事?就在那文化和劉二小,被警察追得走投無路時候,蘆葦蕩裏出現了一條小船。就是這條小船,把他們倆載到了一個荒島上,認識了這位“白頭老翁”李太章。


    別看李太章滿頭白發,看上去挺老的模樣,其實他的年紀並不大……


    這次,劉二小讓我陪他來取金銀財寶,就是他們倆被警察追得丟盔卸甲,為了輕裝逃跑,便把身上的金銀財寶,暫時的埋藏在這蘆葦蕩裏,


    據說,老那家過去是皇族,是這裏赫赫有名的大d主,大z本家,也不知道他們家有多少錢財,埋藏了多少金銀財寶……


    劉二小跟我說,他們倆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喬阿蒹開釀醋廠而籌錢。那文化的義舉的行為,還是讓劉二小感動和敬佩的。之所以,劉二小死心塌地的跟著那文化的屁股跑,與這些理由是分不開的。


    這時,劉二小看見那文化回來了,讓他興奮不已,又有了主心骨,覺得回上海的日期指日可待了,便問道:“文化哥,你人回來了,金銀財寶也取回來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回上海了?”


    那文化聞聽後,卻跟他解釋說:“二小呀!正好,我有個新情況想跟你們說明一下……讓你失望了,這次上海我暫時的去不了,學校恢複了我的學籍,馬上就要開學上課了……”


    “什麽,上課了?你回學校不是被嘴老歪和疤了眼抓去的嗎?怎麽,壞事變成好事了,還恢複了你的學籍……”


    “……”


    “上海你不去?那麽,你的投資……阿蒹姐姐開釀醋廠的錢怎麽籌啊?”劉二小著急的問道。


    那文化看見劉二小有點著急了,便解釋的說:“ 你別著急,我投資沒有變,我仍然想當釀醋廠最大的股東……這些金銀我們剛挖出來,都放在這個包裏,你和小張把它帶到上海去,交給喬阿蒹就算我入股了……估計她把包裏的金銀兌換成錢之後,夠她一時的資金周轉了……當然了,我也可以算你一股喲……”


    “什麽股東,不股東的……我不太明白。我就想知道,這些金銀能兌換出多少錢,得弄清楚呀,哥倆還得明算賬呢?”


    “能兌換多少錢,就算多少唄!喬阿蒹是創業,又不是賭博……我非常相信她……”


    劉二小發現那文化確實有文化,不簡單,會做買賣。還給自己留點股份,表示感謝不盡。


    用笨理想,喬阿蒹創業,那文化投資,到時候按利潤比例分成,那文化永遠都是拿大頭呀!


    劉二小這才弄清楚、弄明白那文化的意圖,怪不得,為了籌錢投資,刨他自己家的祖墳都在所不辭,和對喬阿蒹百分之百的信不信。


    另外,他還聽說,那文化兩年畢業後,會被國家統一分配工作。


    劉二小想到這些,有點嫉妒他了,便挖苦的說:“奸懶饞滑屁的你,命運改變了?


    那文化看出劉二小在嫉妒恨,揭自己的傷疤,感覺到,人與人情誼,到了最後都會成了笑談,便不客氣的說:“你是想盼我好呀?還是想盼我壞呀……沒辦法,學校做出最後決定,宣布我無罪,恢複我的學籍……”


    的確,那文化回到學校後,隻是被簡單詢問了幾句,就恢複了他的學籍,成為名副其實的在校生了……


    未完待續 ( 七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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