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高書記被隔離s查的消息,還沒有正式對外公布呢?就已經被傳得沸沸揚揚,也傳到了丹頂鶴的屯子。


    魯大勝聽說了,第一時間,便來到了楊大天的辦公室。


    今天的楊大天辦公室,可今非昔比了,跟平常不一樣。魯大勝還沒有走到楊大天辦公室的門口呢,就被兩名警衛員攔截,並問道:“你找誰?”


    魯大勝一看,有人擋住了他,便說道:“小同誌,我是來找咱們一把手,楊主任的……”


    “楊主任,他不在……”警衛員說著,擋住了魯大勝的去路。


    其實,魯大勝在走廊裏,已經聽見楊大天在辦公室說話的聲音,便有點不高興大聲嚷嚷道 “小同誌啊!你看,我都聽見楊主任的說話聲音……你怎麽,還說他不在辦公室呢?”


    “我說不在,就是不在……”警衛員不想跟他囉嗦,便固執的說。


    這時,楊大天聽見有人在走廊裏大聲的嚷嚷著,便走出了辦公室,看見是魯大勝尷尬的站在那裏,便對兩個警衛說:“小張、小李讓他進來吧!魯大勝是咱們自己人……”


    “是!”兩名警衛同時答應道,順便給楊大天和魯大勝行個軍禮。


    “不得不防啊!”楊大天熱情的把魯大勝迎進辦公室解釋說:“當前,形勢非常嚴峻,你們公社的高滿堂書記,就是被人家秘密z走的……”


    “是嗎,高書記是被秘密z走的?”魯大勝驚訝的說道。


    這幫人有來頭,可能是省城來的人,還弄個異地辦案,不在咱們縣城……現在,咱們找人都來不及了。弄得我是,想燒香、拜佛,都找不到廟門子啊!”


    魯大勝跟著楊大天走進辦公室,看見m兵指揮部的總指揮王大虎和他的弟弟王二虎隊長在這裏。兩人都坐在沙發上抽著煙,茶幾上的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看樣子,他們哥倆也坐不住了,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們哥倆看見了魯大勝進來了,便寒暄兩句互相打個招呼,便繼續研究分析,高滿堂為何被z,他有何罪?


    他們查找原因的重點,就是分析判斷高滿堂得罪了何方神聖,弄得省裏來人親自z他?


    這時,王二虎說話了:“據我分析,是不是那個天津知青幹的?我總覺得這小子家庭有背景……上次我把他拘留了,出來後,他還是不服……”


    “也有可能,不排除?但我還是覺得是上海知青“何奇”s了,引起上海知青的憤怒。所以,可能有人跑到省裏舉b去了……”楊大天分析的說,


    “對,對,我舅舅說得對!有可能“何奇”s得太慘了,有人看見他了,s了都沒有閉上眼睛呀!一定是引起了眾怒,弄得上海知青們一起到省裏去g狀……”王大虎雙手讚成,楊大天的分析和判斷。


    魯大勝用心的聽著,他也在分析、判斷。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來,這個人就是逃跑的那文化。他有文化,能寫會算,一直和喬阿蒹的妹妹喬阿葭,收集高書記的違法亂紀的材料。


    魯大勝想到這,想為救贖高書記做點貢獻,便說道:“楊主任、大虎、二虎,我有個發現不知道對不對?”


    “你發現啥了,快說呀?”幾乎三個人,在同時的追問。


    “我是說呀,上海女知青喬阿蒹的妹妹喬阿葭,一直和d主的狗崽子那文化,收集高書記的違法亂紀的材料了。所以,我想是不是他和喬阿葭一起到省裏g狀去了?”魯大勝瞪著大眼睛,看著他們的反應說道。


    楊大天,聽見了喬阿蒹的名字,好像是想起了什麽,便說道: “完了,完了,全完了!我的小舅子高滿堂沒有救了……”


    “怎麽講?”三個人驚訝的問道。


    “你們想啊!高滿堂都和人家上海女知青喬阿蒹,都搞出孩子來了。如果,z案組的人來問,人家喬阿蒹的嘴一歪歪,說高滿堂強j她,那高滿堂必s無疑了!”楊主任說完,唉聲歎氣的點燃了一支香煙。


    “那,那得怎麽辦呀?”魯大勝著急的問道。


    “那得把喬阿葭和那文化都z起來,問一問便知道了嗎?”王二虎攥著拳頭說。


    “你就知道z人……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敢亂z人……“ 王大虎教訓著王二虎說道。


    魯大勝看見王家哥倆要打內戰,便趕緊打原場的說:“那文化,跑了有一段時間了,到現在連個影子都沒有,到哪兒去z他呀?”魯大勝無奈的說……


    楊大天,看見魯大勝夠哥們義氣,兩邊維持著,就跟他實話實說:“上邊很有來頭,異地辦案,我們的人都說不上話了。這次,你們的高書記被z,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魯大勝聽罷,在他心目中德高望重的楊大天都犯難了,便知道了高書記的麻煩大了?他便試探著問:“楊主任……你估計高書記能被p刑嗎?”


    “p刑!那是肯定的啦!弄不好,他的小命都難保啊?”楊大天搖著腦袋說道。


    “楊主任,我趕緊回去讓大家籌錢,酬物讓丹頂鶴的人都來,想辦法把他保出來……”


    還沒有等魯大勝說完呢,楊大天就批評他說:“糊塗……這個時候你敢示威?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你的心情我理節,夠哥們意思。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要是行賄受賄就是惹火燒身,火上澆油啊!”


    “那該怎麽辦呀?”魯大勝沒了主意。


    楊大天,看見毛毛愣愣的亂了方陣的魯大勝,便安慰他說:“在這個世界上,你得知道誰大誰小啊!別著急,我正在托人讓地區專員出麵跟他們溝通……”


    “……”


    魯大勝回到了丹頂鶴屯子,大隊都沒回,直接去了老那家。告訴那家,千萬別讓那文化回來……


    上回說道,那文化逃到了小興安嶺的大山裏,尋找過去屬於他爺爺的煤礦,那個地方叫四岔子。


    幾經周折,那文化終於找到了曾經爺爺開的煤礦。同時,兩個姨和兩個姨父也都找到了,他們見麵的時候都非常熱情也非常高興。兩個姨父家輪流請他到家吃飯,積極的為他找工作。


    可是時間一長了,兩個姨夫覺得那文化不是勞動人民的後代,什麽活也不會幹。他幹了幾天臨時工,下了幾次煤窯就被工頭攆回來了,說他個頭長得挺高,幹活一點勁也沒有。真是,“吃啥啥沒夠,幹啥啥不行。”


    他的大姨父在想,那文化下煤窯幹苦力活不行,備不住當個賣煤的銷售員能行?因為他有文化識文弄字,還讀過幾天中專,就把他介紹給在礦裏當銷售科長的弟弟。


    就在那文化剛剛當上煤礦銷售員時,有人說他是因為家庭出s不好,才逃出來的。


    兩個姨夫都是老實巴交的工人,又都膽小怕事。知道了他是逃出來,就不敢跟他來往了。


    別說讓他繼續在這裏工作了,就連住宿都沒人敢收留他。那個時候礦上的社會治安不好,警察經常來查戶口。嚇得兩個姨天天的攆他走,讓他碰了一鼻子灰……


    所以,他在礦上沒住多長時間天就走了。唯一讓他欣慰的是,兩個姨分別表示無能為力,便給他拿點錢,讓他趕緊遠走高飛。


    他的一個姨夫通過熟人,把他送上一輛往省城拉煤的汽車。


    一路上,那文化想了很多。讓他高興的是這次煤礦不白來,兩個姨父給的錢,去上海的路費是夠用了。


    當一個人置身絕境時,才能爆發出身上的所有潛質,展現從沒有出現過的能力。就像置之死地而後生一樣,當生存受到威脅時,會想盡一切辦法活下來。


    那文化心已決,不回丹頂鶴屯子了,準備去上海漂泊求生。他已經給在兵團喬阿葭打了兩次長途電話,求她的媽媽能給找個落腳的地方……


    那文化,坐著拉煤的汽車來到了省城,很快就找到了火車站。他看見列車時刻表上寫著,去往上海的火車是明天上午十點,這就意味著,要在這個火車站蹲上一個晚上。


    忽然,他想起了先到售票室問一問,買一張到上海的火車票需要多少錢。然後,再計劃兜裏這點錢怎麽用,爭取到上海能剩餘點。背包裏是有一根金條,可是,它不到上海是兌換不出錢來的。


    問事處是一個大大窗戶,下麵隻開著一個小小的窗口。裏麵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車站的女服務員,胸前佩戴“客運員”的牌子,一個是佩戴紅袖標的男警察。


    那文化一看見警察,腿肚子就哆嗦,他便趕緊的離開。他走了好遠一段距離才停下來,回頭偷偷看了看沒有人跟蹤,他的心才算落了地。


    廣場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猶如海上的浪潮,一波趕著一波。廣場上的大喇叭一響,廣播著火車進站出站,人潮如泉湧一樣跑來跑去。


    這時,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他的眼前掠過。好像是劉二小,他幫著人家拉著行李奔檢票口走去。


    那文化不敢確定是劉二小,便一直跟到了檢票口……


    “……”


    那文化和劉二小在省城見麵,純屬意外。


    上次大火,沒有把王二小燒死,他躲進老田頭和狼搏鬥的大坑裏,隻是受了點輕傷,躲過了一劫,


    大火過後,他怕媽媽沒有柴火燒,便把大坑裏的那點草偷偷的給媽媽送去了。結果,還是被放學很晚的喬阿蒹看見了。


    他怕暴露自己,便隨著返回省城的救火隊員去了省城。為了吃飯,他來到火車站幫人家扛行李,掙小錢。結果,還是被這裏混混的片長給收編了。


    目前,劉二小正是三餐不濟,身無分文,居無定所,他隻能在火車站給這個片長幹活。


    其實,這個片長就是個大混混,這個大混混手下有不少小混混,他們分工不同。劉二小是專門幫旅客搬運行李,被小混混控製著,他掙錢後上交給片長,再由片長供他吃住。


    當他聽說,那文化要去上海漂泊,他的心長草了,也要去上海漂泊,早就想脫離這個地方。所以,兩個人一拍即合。


    未完待續 (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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