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再次照耀在大地上,本來是一件令人喜悅的事情,可超市前的張雲祺和鄭言此時卻笑不出來,兩人都是滿臉的愁容。


    “老鄭,我們這樣真的能行嗎?三天了,毫無進展,除了知道這裏可能是仇人的據點,我們什麽都沒得到。”張雲祺坐在車頭上,眼神中滿是沮喪的把玩著手裏唐刀的刀柄。


    而另一邊的鄭言此時沉默不語,他也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這三天來,他們耗盡了精力,物資也在不斷減少,而複仇之路卻依舊遙遙無期,絲毫看不到希望。


    “也許我們該重新考慮一下,這樣盲目地進攻,可能隻會讓我們陷入更大的危險。”鄭言繼續說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無奈。


    張雲祺抬起頭,看著鄭言:“可是,就這麽放棄,吳銘怎麽辦?他白白犧牲,我內心裏終是感覺過意不去。”


    看到張雲祺這個樣子,鄭言握緊了拳頭:“我知道,我也不想放棄。但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再這樣下去,可能我們都會死在這裏,還談什麽報仇。”


    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周圍隻有風聲呼嘯而過,似乎在訴說著末世的無情。最終,張雲祺站起身來:“先回村子吧,我們再好好商量商量,也許還有別的途徑可以找到線索。”


    鄭言望著那所中學,咬了咬牙,點了點頭。他們懷著沉重的心情,轉身便打算開著車朝村子的方向行駛。


    就在他們轉身準備上車之際,張雲祺眼角的餘光瞥見學校側麵的一個小鐵門緩緩打開了一條縫。緊接著,一個穿著破舊迷彩服、身形有些佝僂的守衛從裏麵探出頭來,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還不忘回身將鐵門虛掩上。那守衛嘴裏嘟囔著,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臉上露出一絲愜意。


    張雲祺和鄭言瞬間警覺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喜與決然,隻能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兩人深知這是這幾天唯一的機會。


    就這樣,兩人貓著腰,借助周圍的廢墟和雜物作掩護,悄悄地朝著守衛靠近。張雲祺腳步輕盈,如獵豹般敏捷,唐刀在他身側的刀鞘裏微微晃動,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鄭言則手持開山刀,眼神冷峻,緊緊盯著前方的目標。


    待距離守衛隻有幾步之遙時,張雲祺如鬼魅般突然躍起,一個箭步衝上前,用唐刀的刀背猛地抵住守衛的喉嚨,同時低聲喝道:“別出聲,否則要你的命!”守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剛要呼喊,鄭言迅速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將他拖到了旁邊一個廢棄的集裝箱後麵。


    “說,你們在學校裏都幹些什麽?把裏麵的信息講清楚,或許我們兩個能饒你一命。”張雲祺冷漠的說道。


    守衛的身體像風中落葉般瑟瑟發抖,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慌亂,他拚命地搖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試圖表明自己的無辜。


    張雲祺微微用力,唐刀的刀背更深地陷入守衛的喉嚨,他眼神冰冷如刀,仿佛能穿透守衛的靈魂,聲音低沉卻充滿威懾力:“別跟我裝傻,我沒多少耐心。你最好老實交代,在學校裏都有哪些人,他們的日常活動是什麽,人員排布是怎樣的,不然我就那你喂喪屍。”


    守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權衡利弊。張雲祺見狀,冷哼一聲:“你若妄圖隱瞞,我保證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我的刀可不隻會抵在你的喉嚨,他在我的手上還沒接受鮮血的洗禮呢。”


    鄭言在一旁配合地晃了晃手中的開山刀,那冰冷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向守衛訴說著它的鋒利。


    守衛終於崩潰,聲音顫抖地說道:“我說,我說……裏麵有個老大叫彪哥,帶著一群手下,他們控製著不少物資,還經常和外麵的一些勢力交換東西。最近來了一批陌生人,他們在地下室裏密談了好幾次,什麽女人物資的,我也沒聽清楚,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聽完他所講述的,再結合自己的經曆,張雲祺的臉一瞬間就黑了,他眉頭緊皺,繼續逼問:“那彪哥長什麽樣?有什麽明顯特征?還有地下室的具體位置在哪?”


    守衛戰戰兢兢地回答:“彪哥身材高大,滿臉橫肉,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看著就很嚇人。地下室在學校辦公樓的後麵,有個隱蔽的入口,門口通常有兩個守衛站崗。”


    “學校裏一共有多少人?他們的武器裝備如何?”張雲祺的目光如炬,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大概有三四十人吧,他們大多拿著棍棒和一些自製的武器,隻有少數人有槍,但子彈好像也不是很多。”守衛哆哆嗦嗦地說道。


    張雲祺思考片刻後,又問道:“這幾天有沒有什麽異常情況?或者有沒有人提到過與我們有關的事情?”


    守衛努力回憶著,說:“我不太清楚,隻是感覺他們這幾天都很緊張,好像在防備著什麽。不過我沒聽到有人說起你們的事情。”


    張雲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他知道,這個守衛不能留。一旦放他回去,他們的計劃就會暴露,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而且還會給村子裏的夥伴帶來滅頂之災。


    鄭言似乎也察覺到了張雲祺的意圖,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張雲祺緩緩舉起唐刀,那冰冷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死亡的寒光。守衛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拚命地掙紮著,嘴裏發出含混不清的求饒聲,然而張雲祺不為所動。


    “還是那句話,隻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張雲祺冷冷地說道。


    說罷,他手起刀落,唐刀如閃電般劃過守衛的咽喉,鮮血噴湧而出,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片刺目的紅色。守衛的身體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張雲祺看著地上的屍體,心中沒有絲毫波瀾,在這殘酷的末世,他早已學會了果斷與決絕。鄭言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太多,這是我們必須要做的。現在我們趕緊回村子,把這些情況告訴大家,然後製定詳細的計劃。”


    張雲祺深吸一口氣,將屍體拖到一處不顯眼還有喪屍的角落,便和鄭言兩人轉身朝著車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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