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抽支煙,消消氣。”


    親信遞上已點好的雪茄,勸解道。


    “看來事情不太妙,你說這季柏元是走了什麽狗屎運,明明已被安未然邊緣化,卻突然紅運當頭直接高升。”


    秦家生接過雪茄,猛抽一口。


    “升就升吧,還被指派為打黑除惡的專項負責人,這個季老爺子在江城待著不行嗎,出哪門子國。”


    他抱怨著,發泄心頭的不滿,口中是針對季柏元,心裏卻是恨起安未然,隻吃不拉的饕餮,怎麽都喂不飽,關鍵時候就烏龜一樣縮回殼裏。


    “總裁,你說代孕的事,會不會還牽出別的來。”親信說出自己的推測。


    秦家生被提醒,心裏的不安又厚重了幾分:


    “不是沒這種可能,通知下去,所有美容,醫美及醫院,全部中止供貨。”


    “總裁,況味凡的電話。”


    親信從沙發上拿起嗡嗡作響的手機,看著屏幕上的來電名字。


    秦家生接過手機,滑開接聽鍵:“況教授......”


    親信不知況味凡在電話裏說了些什麽,秦家生沒有回答隻是聽著,臉上的陰霾逐漸加重黑成鍋底。


    掛斷電話,他盯著屏幕,手指不停地滑動,似在查看什麽。


    最後,臉色由黑變白,成為死灰,腳步趔趄,退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陷進沙發裏,雙手捂住臉。


    親信瞥了一眼,未熄滅的手機屏幕,未退出的網絡平台界麵上,全是[我爹安未然...]


    良久,秦家生才從手掌裏抬起頭來,神情恢複如常,眼神卻是可怕的陰鷙,摻雜著殘暴的血腥狠戾。


    他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語氣冷漠而果決:


    “十年前那事,再幫我做一次......”


    翌日,青城。


    江柔一大早就趕去臣微醫院,季淩則留在家裏收拾要帶走的物品。


    去行政大樓辦完交接手續下樓出來,江柔就遇上拿著她外套與背包,早已等在這裏的夏朵朵。


    “他們清理你的儲物櫃,我就把你的個人物品,放到我櫃子裏保管著,你看看東西齊不。”


    江柔接過外套與背包,沒有打開查看,展開手臂擁抱上夏朵朵,感激開口:


    “謝謝你,朵朵,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保重。”


    江柔自邁進醫院大門,收到的目光要麽冷漠,要麽鄙夷,又或竊竊私語在背後小聲議論。


    有色目光的主人,都是曾共事過好幾個月的同事,一切隻因她進過看守所。


    在行政辦手續,以前對她客客氣氣的人事,也是板著張臉,極其不耐煩的模樣。


    可以說江柔的這趟臣微之行,受盡了人冷暖。


    唯有夏樂樂沒冷落她,停下手中工作去幫她取來外套及背包。


    江柔的感激由心而發。


    “嗯,柔柔,你也要好好的,別再想過去,重新開始新生活。”


    夏朵朵攬上江柔的後背,輕拍著鼓勵。


    兩個告別,夏朵朵回去科室樓,江柔挎上背包,抱著外套走向醫院大門。


    行政總監的獨立辦公室內,段總與況味凡站在窗口,俯瞰著樓下那個走向大門的單薄身影。


    “竊聽器放好了嗎?”


    況味凡眸光深沉,緩緩啟唇。


    “放進包裏的內襯下了,背包內不沾水,基本沒事。”


    段總回答,接著又說:“醫院這麽冷漠,她會不會因此恨上我們,從而事得其反。”


    江柔是被冤枉的一事,院方出一則公告說明一下即可,她可以繼續實習直至結業,順利參加醫生的職業資格考試。


    但況味凡卻授意,借整頓醫風的由頭,向各科室傳達,臣微絕不容許有過汙點的人,繼續服務於病患。


    段總知道這隻是在針對江柔,尹古兩位主任,因為一個女人互毆,讓臣微行內名譽受到影響,他倆如今卻依舊在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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