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借錢把老婦的屍體葬了,帶著孫子獨自生活。


    有一天婦人突然出現在家門口,父女二人相認,聊起了家事,說到老婦出車禍,治好出院沒多久,人就死了。


    婦人常年在外漂泊,見了些世麵,聽完後一口咬定,醫生定是收了肇事方的好處,根本沒醫好母親。


    他們是合夥欺負老實人,騙母親辦出院,實則是幫對方省錢,逃避責任。


    本來,她也僅是猜想,就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四處打聽。


    一番了解下來,讓她大吃一驚,篤定了自己的猜測。


    當初負責給她母親,親手施針治病的,是一名沒有行醫從業資格的學員。


    “現代社會,杜絕一切怪力亂神,癱瘓了幾個月的人,教授專家都沒辦法治好,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學員,一針紮下去,人就立馬下床走路了?還會開口罵人?說出來鬼都不信。”


    婦人得理不饒人,說得唾沫星子亂濺。


    一回頭,開始拍起安未然的馬屁:


    “在外麵時,俺瞧出你的氣度不凡,必是能通天的大人物,包青天轉世,俺求你給俺媽主持公道,讓庸醫得到應有的懲罰。”


    安未然被這婦人捧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心裏暗罵,哪來的瘋婦,這不是把老子架在火上烤嗎。


    表麵上,他還得裝出一副秉公辦理的正經模樣。


    一想到剛才江柔曾給他母親施針急救,背心不由地驚出一層冷汗。


    說實在,他也不信這世上真有神醫存在,中醫知識浩瀚如星空,經過幾千年的沉澱,還沒聽過有誰能掌控通透。


    有一位施針高手,他倒是聽人提過,可從未有人親眼見過此人,所以他也隻當那是個傳言。


    其實聽完婦人聲情並茂的一番控述,安未然心裏的那杆秤,就已偏向她那方。


    “江柔,你現在可有取得行醫資格?”安未然的聲音裏,透著上位者的威嚴。


    “安領導,她還在實習,正在做應考準備。”


    段總搶先出聲,幫江柔打圓場。


    “沒讓你說話,要她自己說。”安未然陰戾地刀橫段總一眼。


    江柔從安未然的語氣裏,聽出了火藥的味道,她深吸一口氣,無懼地迎上安未然逼仄的凜冽目光,坦然回答:


    “還沒有,目前隻有護師資格。”


    她的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安未然的手掌大力拍上會議桌。


    桌子被這猛然的一下震得嗡嗡作響,下一秒,緊跟著安未然的憤怒喝斥,“真是胡鬧!”


    在場的江柔,況味凡與段總,都明白安未然這句話的意思。


    他才不會關心婦人說的事,而在意江柔剛才給安老太太施過針。


    而婦人及兩名警察卻理解為,安領導這是做出了結論。


    婦人扯起嘴角,眼底閃現出一抹狡黠。


    安未然狠狠地瞪了況味凡一眼,不再說話,起身離座,徑直走到會議室門口,摔門而去。


    況味凡擔憂地看了江柔一眼,也起身出了會議室,去追安未然。


    段總知道,有了安未然的這句話,就等於給江柔定了罪,此時再說什麽都是多餘,多說多錯,一個不小心,還得把臣微拉下水。


    孰輕孰重,他選擇了暫時的沉默。


    眼睜睜地看著江柔,被兩名警察給銬上,帶出了會議室。


    門外。


    季淩看見安未然一臉怒氣地衝出會議室,與安可瑤一起立即迎上去。


    “爸,怎麽樣了,是那瘋女人亂說的,是吧?”安可瑤急切問道。


    她心裏真正想要的,卻是相反的結果。


    安未然陰沉著臉,沒有回話。


    此時,況味凡也出了會議室,臉色難堪地來到安未然身前,恭謙發聲:


    “安領導,去我辦公室坐坐吧,喝口茶,消消氣。”


    安未然忿忿然,隨著況味凡走往電梯口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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