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


    江柔不想被紅包的事,分了心思,回答得很是湊和。


    點開手機,調出早上拍到的送貨清單,湊到季淩眼前。


    “給你看看這個,認識這些代碼麽?”


    季淩斜眼凜視江柔,金主?肯定不是指他,怎麽又冒出一個金主來。


    他接過江柔的手機,默了默,暫且放下紅包與金主的事。


    指尖抵到屏幕上,擴大照片,仔細辨別上麵的代碼。


    同樣的代碼,他在父親的工作記事本上見過,


    “隻認得一些,不全,是醫學上對於人體器官的編碼,這是冷藏車司機給你的送貨清單?”


    季淩說著,把清單照片發送到自己手機上。


    待回江城時,從老宅取回父親的記事本,再一一對照,查出每組代碼代表什麽。


    “不止,這些東西應該是放在那幾個特製箱子裏,用幹冰凍著。”


    江柔說出自己的推斷。


    “木箱子裏是被掏空內髒的屍體,我隻看了兩個箱子,一個是出車禍死的,一個看樣子是跳河。”


    “江小姐,你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我一個大老爺們兒,都不敢去看這些玩意兒,你還去打開箱子來看。”


    方遠真心佩服江柔的膽大,由衷感歎。


    “不是我有意開的箱,箱子本就不結實,他們搬進凍庫時散了架,那麽晦氣的東西,我也不敢開箱看。”


    江柔被讚得有些不好意思。


    季淩腦中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急於想得到解答,忍不住出聲製止,


    “別打岔,醫院不都是把死人外送麽,怎麽還往回拉。”


    “用來製作耗材。”


    江柔沒給他猜測的時間,直截了當的給出答案。


    隨即,說起在凍庫冰櫃中看到的一切。


    季淩聽完,眉頭緊鎖,手指摩挲著下巴上的胡茬子,若有所思:


    “難不成這個凍庫,就是一個加工作坊。”


    說到此處,他眸眼裏的困惑更深了,


    “臣微側重於器官移植的領域,也沒有開設醫美項目,製作這麽多的成品,僅牙科與骨科這種小科室,也消耗不完?”


    話到止,腦中閃出一個念頭,臣微一定還在從事見不得光的勾當。


    季淩抬眸間,瞥見江柔一副探知欲極強的樣子,心念突轉,漠然開口:


    “好了,事情就到此為止。”


    他是不想江柔涉險,臣微暗地裏做這些生意,不僅沒有東窗事發,還全國設立分院,定然倚仗著大樹,且有安生之道。


    想想父親的事,僅是一個秦家生,就讓他費了不少心思,至今也才隻了解到一些眉目。


    臣微的況氏,那可是根深蒂固的大家族。


    江柔看見季淩的神情凝重,瞳眸深邃,一眼望不見底,透著憂鬱。


    猜他定是想查明這些成品的去向,囁嚅道:


    “其實,我可以幫上忙...”


    她想告訴季淩,自己在臣微各科室輪流實習,有這樣的便利條件。


    後麵的話未說出口,季淩掰過她肩頭,麵朝自己,沉聲打斷:


    “柔柔,你認真地聽我說,這些事與我們無關,在醫院裏千萬別再去關注,現在起,你不僅要把在凍庫裏看見的一切忘掉,還不能讓人知道你在裏麵看到了什麽。”


    稍作停頓,季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就算是有人來故意套你的話,也要找借口搪塞過去,這很重要,臣微的水很深,實習結束後,無論臣微怎麽挽留,你都要堅持離開。”


    江柔明白季淩這是為了她的安全作想,下意識地用拇指將他緊擰的眉頭抹平,柔聲應道:


    “我聽你的,再說我已經拒絕過了。”


    季淩一下子把江柔的手,攥進掌心,緊緊握著,語氣倉促而迫切:


    “拒絕?有人找你談過了麽?要你留在臣微?”


    江柔點點頭,“是況味凡況董,他讓我實習結束後,留在臣微,我明確告訴他要回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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