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森森的字眼兒,給大漢的感覺,就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股刺骨的寒氣從大漢腳底板竄上了腦門。刹那間,他居然有種感覺,今天這裏所有的人,都將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到這裏的護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軍人,不論單打獨鬥,還是配合作戰,都有驚人的破壞力。他們像是猛虎衝進了綿羊群裏,那些逃兵組成的小嘍羅剛一照麵,便被輕易放倒。


    秦楚則是閑庭信步地向離他最近的那頂牛皮大帳走去。


    “好大的膽子!”牛皮大帳裏鑽出一個赤luo著上身的中年壯漢,手裏提著一把鐵胎大弓,滿麵煞氣,剛才他在大帳裏正在調教剛弄到手的小姑娘時候,因為聽到外麵傳來的騷亂聲,略微一分神,而被那個小姑娘趁機咬傷了自己的舌頭,跑了出來!這樣丟臉的事情,居然發生在他身上,讓他如何不惱怒!


    說話間,已經拉弓滿月,兩支烏色的鐵頭羽箭,瞄向了秦楚的要害。


    “砰!”空氣中傳來一聲低沉的悶響,兩道烏光劃過長空,那中年壯漢已經鬆開了手,兩支長箭分上下兩路,激射向秦楚的要害。


    秦楚臉色不變,不見他任何的動作,那兩支箭在他身前三尺處,像是被無形的牆壁擋住,再也難以向前移動半分。


    “什麽!”那個大漢見秦楚這一手,臉色瞬變,知道自己是遇到了硬茬子裏。不過他並認為秦楚這個年輕人,是單憑自己的實力,便可以達到這樣的修為。就在剛才敏銳地發現,秦楚露的這一手,並不是鬥氣護體!因為他沒有的身體表麵,並沒有出現鬥氣的波動!


    “居然有這般護體的妙物,哈哈,看來是個有錢的主兒!沒想到,在這裏還會有這樣的人。”大漢哈哈大笑起來,手裏的鐵胎巨弓卻沒有停止射擊,又是雙箭齊射,再次功向了秦楚。


    大漢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認為,秦楚能夠擋得住他的攻擊,是憑借了昂貴的魔法道具的作用。而大凡護體類的魔法道具之所以可以有護體效果,是以消耗能量為代價產生的。也就是說,魔法道具護體,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才能抵消外來傷害!


    魔法道具的能量一旦消耗淨,護體效果便會自動消失!所以,即便是再極品的魔法道具,護體的次數也是有限製的,並非是無限次的。


    中年壯漢相信,自己再射他幾箭,秦楚的魔法道具便會失去效應!這種讓對手在死之前,慢慢感受死亡氣息降臨的感覺,讓壯年大漢倍感興奮!


    秦楚依舊閑庭信步的向前走,壯漢的兩支箭再次被擋下,大漢一臉戲謔神色,再次拉弓開箭,兩支箭再次激射而出,依舊被擋了下來……


    中年壯漢的臉色難看起來,額頭上冒起來冷汗,箭囊裏的箭現在隻剩下一支了,而對方的魔法道具卻沒有任何失效的跡象!而且對方距離自己也不過十步的距離了!


    這種感覺令他非常的不爽,甚至是一絲恐懼!


    最後一支箭,中年壯漢最終還是射了出去。這一次倒是沒有被那樣擋住,但是卻令中年壯漢大驚失色,徹底推翻了他心裏剛才的想法!


    秦楚用一根手指頭,頂在了那支箭矢的頭部。強大的反震力直接將那支箭矢震成了齏粉碎屑!


    這一手,沒有強大的實力,單靠魔法道具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死亡逼近的感覺,怎麽樣?”中年壯漢聽到那個年輕人淡淡的聲音。


    “砰!”中年壯漢手裏的鐵胎巨弓灌注鬥氣,弓弦在鬥氣的催動下,其鋒利程度不遜於那些鋒利的兵器。中年巨漢就那樣直接用弓弦切向了秦楚的脖子!


    鬥氣不能離體使用,說明對方的實力,最多也不過是五級而已!


    “不過五級的修為,也敢這麽橫?”秦楚嗤笑不已,單手一推,中年壯漢隻感覺一股千鈞巨力,狠狠地打在了自己的胸口上,自己甚至連阻擋都不能,便聽到身體裏傳來哢嚓哢嚓的骨頭斷裂的聲響。


    中年壯漢的屍體像是炮彈直接撞上了後麵的牛皮大帳。呼啦啦,巨大的衝擊力下,那牛皮大帳像是紙張一樣撕裂,然後坍塌。


    秦楚繼續向前走,實質般的神識,蠻橫的掃過剩下的十一個牛皮大帳。大帳裏的老大們原本對外麵的事情沒有怎麽在意,但是當外麵傳來哢嚓的聲響,隨後一股強橫駭人的神識掃過的時候,那種被人窺視的感覺,才讓他們悚然驚醒!


    好強大的感知!難民裏麵,怎麽會出現這樣的高手?眾人皆驚失色!


    最令他們心驚膽戰的是,那種窺視的感覺,如芒在背,揮散不去。這些老大都是有幾分本領和見識的,知道自己此刻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獵物。


    秦楚背負雙手緩緩走到了那營帳中心處,他的神識將周圍覆蓋,那些躲在大帳裏的老大的一切舉動,都在他的監視中。當然營帳裏發生的一些齷齪事情,也被秦楚盡數收攝心中。


    “外麵是哪位朋友?代表的又是哪方勢力,如果有什麽事情,不妨進來交談?老夫這裏有上等美酒。”中間的大營帳裏傳來一聲低沉而又渾厚的聲音,於此同時一股強大的感知猛地從大帳裏麵衝了出來,狠狠的撞擊在秦楚身上。


    呼啦~~


    秦楚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可是秦楚卻沒有什麽變化。這種感知的衝擊,最他而言,不會有任何的危害。秦楚修煉的可是神魂修煉之術,他的靈魂已經強大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這般程度的感知衝擊,於他而言,猶若春風拂麵。


    中央大帳的裏老頭兒倒是聰明,一下子便猜測出了秦楚,不會是無緣無故而來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秦楚低著眉,淡淡道,“看在你們修行不已的份上,你們自己選個死法吧。”


    “哈哈哈,小娃娃莫要猖狂!”話音未落,中央大帳裏,一個老頭子緩緩走了出來。說是緩緩的,其實動作卻非常的快速,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秦楚麵前,但是奇異的是這個過程偏偏給人一種緩慢行走的感覺。


    另外幾頂大帳裏的人也紛紛手執兵器出來,站在秦楚的周圍,虎視眈眈的看著秦楚。秦楚就平靜的立在那場地中間,低眉順眼,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你是誰派來的,小娃娃?”老頭子的胡子非常的長,腦袋卻是光禿禿的,特別是臉頰上劃著的幾道猙獰恐怖的傷疤,給人一種不善的感覺。


    “既然你們不自己選,那我就為你們做主了。”秦楚點點頭,手一翻,星辰劍已經出現在手裏。


    “小子忒也猖狂!”一個身穿鎧甲的紅發大漢怒喝一聲,腳下一蹬,身體借助巨大的反彈力量,配合手裏的寬劍,自上而下砍向秦楚。


    “叮!”一聲脆響,那個紅發大漢隻感覺寬劍上傳來輕微的震顫,接著手裏一輕,還沒有回過神來,空中寒光一閃,紅發大漢隻感覺自己的胸口一涼,然後一股血泉從胸口**出去。


    秦楚劍挑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很是“詫異地”道:“真奇怪,你的心居然是紅的。”


    紅發大漢張了張嘴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個碩大的洞口就在胸口上,透過那個洞口可以看到身後的人的吃驚表情。


    這短短時間,紅發大漢隻感覺自己的意識和力氣都飛速的消失,眼睛睜得老大,往前走了一步,然後轟然倒地,至死眼睛都沒有閉上!似乎死的很不甘心!


    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眨眼殺一人,而大家都沒有看到他是怎麽做到的。而殺人之後,還可以那樣麵不改色的挑著一顆心髒,品頭論足?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如此堅韌心性?


    “往日作惡,可曾念及此後報應?”秦楚淡淡道,似是自言自語。手裏的星辰劍輕輕一抖,那心髒便落在了地上,沾染滿身灰塵。


    “一同上吧。”秦楚耍了個劍花兒,道,“我趕時間的。”


    眾人聞言大怒,這小子忒也瞧不起人!不過也知道對方的實力高絕,如果單打獨鬥,說不準真不能奈何對方。他們相視一眼,齊齊掄起兵器,從四麵八方衝了上來。


    即便你身手不錯,但是亂刀之下,還砍不死你一個人麽?


    眾人向上衝的時候,中央大帳裏衝出來的那個長須老頭子,卻朝著相反的方向,猛地發足狂奔而去。


    “想逃?你能逃的了?”老頭兒耳畔響起秦楚的聲音,頓時將他嚇了一大跳。猛地回頭看去,卻看到秦楚還被那幫傻*圍著,心裏這才略微一鬆,但是腳下卻不敢停留,運足功力,朝外麵發足狂奔。


    散發著煞氣的銀芒,像是從瀑布落地一樣,向四周轟然射去。下一刻,那漫天的銀芒已經輕鬆的穿過了那些衝上去的人的身體,然後像是翩翩蝴蝶一樣,自動回到秦楚的手裏,凝成了星辰劍的本體。


    這短短時間,那個老頭子已經跑出了三百多米的距離!


    “去。”秦楚手一揮,手裏的星辰劍已經化成一道流芒,閃電般射向了那個老頭子。這老頭子在秦楚用劍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與其對戰,是絕無勝算的。不管自己這邊有多少人,都經不起對方的屠戮。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隻有逃離這裏!


    老頭兒的想法是沒錯,但是卻錯誤的估計了秦楚的實力。他原本以為秦楚與這麽一群人對戰,最起碼也要拖延個半盞茶的功夫。那時候,自己早已經離開了這裏,對方即便是想追自己,也不會那樣簡單。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實力,居然這樣的恐怖。不過眨眼之間,衝上去的人便瞬間被收割性命!


    “撲哧!”老頭子感覺後心一涼,一道刺骨冰寒的感覺,從胸口蔓延開來。然後便看到一道璀璨的銀芒從得胸口中鑽出。


    “真的……不甘心!”這是老頭兒心裏最後的一個想法!


    聖地亞哥大教堂。


    幹淨的院落裏,安東尼躺在躺椅上,眯著眼睛,看著在院牆邊下侍弄花草的赫本。赫本一襲白衣,在這萬紫千紅的環境裏,像一隻單純的的白蝴蝶,那樣的優雅,在她的身邊,跟隨著那隻可愛的白色小狗。


    陽光明媚,安東尼輕輕歎了一口氣,眼底流露出一絲憐惜神色。那道白色的身影,在安東尼的眼裏舞動,像是最美妙的景色,安東尼舍不得眨眼,似乎想著把這一幕景色,深深地留在心裏,至死不忘。


    “拉塞爾。”安東尼低聲喚道。


    拉塞爾總是會呆在赫本身邊不遠的地方,這樣,既不會打擾到赫本玩耍的興致,又可以對赫本做好周全的保護。聽到安東尼的召喚,拉塞爾看了一眼赫本,便悄聲來到來安東尼身邊。


    “主教大人。”拉塞爾挺拔的身姿卓立在麵前,像是一杆鋼槍,那氣勢令人絲毫不會懷疑,這個男人是多麽自信而又強壯。他不會畏懼任何的困難,也不會被任何的苦難打倒。


    “拉塞爾,你跟隨我十七多年了吧。在這十七年裏,你日複一日,默默地關心著赫本,雖然不怎麽說話,但是我知道,赫本在你心裏,就是你的女兒。”安東尼低聲道,聲音有些飄渺,像是從雲端傳來,給人一種捉摸不定,卻又像是隨時可能隨風飄散的感覺。


    拉塞爾眼中閃過一抹柔情……還有自責。他轉頭看了看院牆邊的赫本,似乎有些心虛,張了張嘴,輕聲道:“這是我欠她的。”


    安東尼蒼老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欠她的?這話又是要從何說起?你根本不欠赫本的,而是赫本欠你的。而且,所欠的東西,這輩子都無法彌補償還。為了赫本,你拋卻自己的榮耀,在這裏做一個無名的護衛。如果沒有赫本,或許,現在你已經成為了神聖騎士團的團長了!”


    “榮華富貴,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我的這條命,是欠了赫本小姐的。”拉塞爾固執的道。


    安東尼輕輕搖了搖頭,長歎了一口氣:“你又是何必呢?這麽多年了,連我這個老頭子都能看開,你為什麽始終看不開?”


    拉塞爾眼睛瞬間變紅來,低聲咆哮道:“因為你沒有經曆過那一切!雖然時間流逝,但是當年的那一幕,像是火炭烙在來我的靈魂上,永生不忘!我欠他們的,不僅僅是一條命!這種事情,你又怎麽會懂得!”


    “死的人是我的兒子啊!我怎麽會不懂那種傷呢。”安東尼略微一失神,回憶過往。


    拉塞爾輕蔑道:“在你而言,他其實僅僅是個稱謂吧。”


    安東尼眼睛裏閃過深深地悲痛。拉塞爾看到來安東尼的悲傷,眼裏的憤怒漸漸消散,最終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什麽也不說了。


    “你帶上赫本,離開帝都吧,一直往北走,找到秦楚,請求秦楚的庇護!”安東尼低聲道。


    拉塞爾大吃一驚,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安東尼顫抖著手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項鏈,這根項鏈居然通體都是使用秘銀鍛造,上麵鑲嵌著一枚乳白色的晶石。看上去,除了本身的材料昂貴之外,其餘的似乎是平淡無奇。但是拉塞爾卻深知,這件項鏈,絕對不會它表麵上表現的那樣簡單。最起碼,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個人會奢侈到,用秘銀打造一件單純裝飾用的項鏈。


    “我會把它給赫本親手戴上,記住,在見到秦楚之前,千萬不要從赫本身上摘下來。切記,切記。”安東尼叮囑道。


    拉塞爾見到安東尼如此的鄭重,便牢牢點點頭。


    “不要跟赫本提起這些事情。東西,我已經命人給你們收拾好了,一會兒,你們就可以直接出發來。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回帝都。不要出現在神殿的勢力範圍內,也不要出現在自然族的勢力範圍內,要懇求得到秦楚的庇護,赫本才能安然地活下去。拉塞爾,你要牢牢記住我今天對你說的,千萬不要忘記,最重要的,這項鏈萬萬不能從赫本身上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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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本,洗洗手,過來下。”安東尼交代完了這件事情,便招呼赫本過來。拉塞爾默然不語,但是他已經感覺到,很快就要發生什麽大事情了。


    赫本乖巧的洗幹淨了手,白嫩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透明的一樣。赫本總是給人一種靈動的感覺。


    “赫本,悶不悶啊?”安東尼輕笑著,一邊拉住來赫本的手。


    “不悶啊,我有許多朋友呢!爺爺,小綠說它過幾天就可以再開出三個花苞呢!還有小粉,她居然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喔,實在是太令人高興了……”赫本搬著指頭,興高采烈的細數著這些事情。安東尼知道,赫本所說的小綠小粉,不是人,而是指那些植物。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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