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嵐好像才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將視線轉了過來,“安然是不舒服嗎?你的丫鬟是怎麽伺候的?該好好管教管教。”


    她淩厲的眼神看向綺羅,顧安然將她身形一擋,“是安然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又不慎飲酒,不怪丫鬟。”


    “你就是性子好,本宮看,還是本宮幫你好好管教管教你的丫鬟,讓你這丫鬟到本宮跟前伺候,讓紅香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顧安然哪能不明白她的目的,怕是衛雲嵐知道綺羅會些拳腳,將她從她身邊支開,而綺羅又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動手,說不定還要被按個刺殺的罪名處死。


    “是!綺羅你先在貴妃身邊伺候。”她暗暗衝綺羅搖搖頭,讓她順勢而為。


    綺羅也不傻,自然乖巧上前,衛雲嵐見顧安然配合留下綺羅,隻覺計劃成功大半。


    等紅香上前,要將顧安然送回去時,明玉又跳了出來。


    “都怪我,害的顧姐姐飲酒,我也一同送她回去吧!”


    顧安然想拒絕,可明玉一靠近,那股濃鬱的味道又傳來,讓她腦袋更加暈暈,更像是喝醉了一樣。


    明玉也趁機挽住了她,在外人麵前,儼然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顧安然卻在心裏想著,依蘭花香和什麽藥材搭起來會讓人迷迷糊糊?


    是蛇床子!


    她頓時警鈴大作!


    依蘭花和蛇床子混在一起,會讓人迷醉,分量大時,甚至會讓人情不自禁,有一定的催情效果。


    她細細回憶剛剛在宴席上的情況,明玉和她同樣喝了酒,但是沒一點問題,並且她身上帶香,那酒可能就是幌子。


    蛇床子一定是加在其他東西裏麵了,但吃一樣東西是沒問題的,但這兩樣加起來,就會產生一些效果。


    就像現在她隻覺頭重腳輕。


    真是陰毒!


    在離席之後,沒人看見的地方,明玉甚至從懷裏拿出一抹帕子,捂在了顧安然的口鼻之處。


    顧安然在暈過去前,便聽到明玉不懷好意道:“顧姐姐,希望你有個美妙的夜晚。”


    男席上,有一雙眼睛,一直暗自觀察著顧安然。


    先是衛雲嵐扣下綺羅,而後,明玉和紅香攙扶著她離席,他立馬看出了其中的不對。


    蕭元祁找了個借口便起身離席,長庚也緊跟其後。


    他倆隱藏身形,一路悄悄跟著兩人,便看見兩人將顧安然扶進了一頂帳篷之中。


    很快紅香和明玉便出來了。


    帳篷都是男子睡的,此時那些男子還在宴會之上,所以帳篷裏此時應該都沒人。


    “她們將顧少夫人放在外男的帳篷裏,是安的什麽心?”長庚在暗處小聲嘀咕。


    “不過這帳篷怎麽看著這麽眼熟?”長庚仔細看了看周圍,猛的拍了拍一旁的蕭元祁,“王爺嗎,這不是咱們的帳篷嗎?”


    蕭元祁沒說話,一雙眼睛裏暗藏著危險的暗芒。


    明玉和紅香正往回走,隻聽兩人道:“她這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醒,你先回貴妃身邊,我讓人在這守著以免出了紕漏。”


    “那縣主小心行事,切莫被永安王發現了端倪,那帳篷裏燃了催情香,隻要他進去.......”


    “放心吧!今夜過後貴妃便能心想事成!”


    紅香朝著明玉行了一禮,便趕忙回去交差。


    等紅香走遠,明玉才朝她身後的丫鬟招招手,然後在丫鬟耳邊低語。


    丫鬟聞言麵露驚恐,“可縣主,若是這樣做,貴妃怕不會饒了你。”


    “她還能將我怎麽樣?我不過是勸顧安然喝了杯酒,扶著她回去,其他什麽也沒做,蛇床子是她讓人下的,帳篷裏的香也是她讓人點的,最後陰差陽錯是這麽個結果,和我有什麽幹係!”


    明玉說的理直氣壯,“她不過是想拉我當槍使,就她那少了一隻耳朵的弟弟,一個廢物也敢說到我麵前來,能跟永安王殿下比嗎?她算什麽,還想算計王爺!”


    她想起蕭元祁,那樣風光霽月的人物,顧安然和他站在一起,都是玷汙了他,她怎麽可能會聽衛雲嵐的算計他。


    她的臉上帶著陰戾,眼裏卻是興奮,“這樣不是更好,候夫人屍骨未寒,公爹兒媳亂倫,顧安然就等著被世人唾棄而死吧!”


    她見丫鬟還杵在一旁,柳眉橫豎,“還不快去!別耽誤了時間!”


    丫鬟也走後,暗處的蕭元祁給長庚使了個眼色,長庚立馬心領神會,趁明玉不注意跳到她身後,打暈了她。


    “王爺,這樣好嗎?好歹明玉縣主也有為你著想!”長庚看著暈倒在地的明玉,訕訕問道。


    蕭元祁冷冷一瞥,深眸籠起寒意,“看勞她!”便跨步往帳篷裏走去。


    一掀開帳篷,就能聞到裏麵濃厚的熏香,他屏住呼吸,往塌上而去,卻有些意外,塌上空無一人。


    他又在帳篷四處找了找,都沒有顧安然的蹤跡,卻在一處不起眼的帳篷下側,看到一處被匕首割開的一部分。


    那大小,剛好夠一個女子從帳篷裏鑽出去。


    原來顧安然早就趁機逃了。


    他立馬出了帳篷,心想還是要去尋一尋,萬一她現在還有些神誌不清,容易出事情。


    他又看了一眼昏迷的明玉,想起帳篷裏濃鬱的催情香,嘴角勾出一道弧度,那笑看似優雅,實則如利刃般,寒光微閃。


    “把她給我丟帳篷裏去!”


    “啊?”長庚以為自己聽錯,在察覺到蕭元祁涼涼的眼神後,不敢多問,立馬扛起地上的明玉。


    “你就在暗處守著,直到看到衛明遠進去!”


    蕭元祁丟下這句話便走了,順著剛剛帳篷割開的方向找去,心中有些疑惑,剛剛他分明看見顧安然是迷暈的狀態被帶進帳篷的,這人是如何逃出去的?


    再說顧安然,其實當明玉拿出帕子準備捂住她口鼻時她便知道那帕子上麵抹了徹底讓人暈過去的藥。


    從前在青州倒是聽過,拍花子貫會用這手法。


    她也聽祖母說起,隻要及時屏住呼吸,抿住唇,就會大大減少迷藥的吸入,至少不會讓人立馬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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