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何人在堂前汙言穢語!來人啊!給我壓下去,別讓此人擾了審案。”


    大理寺卿見齊永望要走進堂內,急忙讓人將他攔下。


    “睜開你那綠豆大的狗眼看清楚,老子就是齊永望,老子沒逃,老子來自首。”


    “何大人,放人進來!”章大人在一旁沉聲道。


    “此人出現蹊蹺,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大人真是有趣,這難道還有人冒充嫌疑人的,帶上來審審不就知道了嗎?本王真有些好奇,何大人是如何坐上大理寺卿的。”


    一直未開口的蕭元祁輕輕開口,卻讓何大人臉色微變。


    “長庚,今日這審案細節一定要記清楚,尤其是各位大人說了什麽,都要寫清楚,回頭本王必定要給皇上呈上,讓他也了解了解何大人高明的審案手段。”


    這時,眾人才發現,蕭元祁的隨從竟然拿著紙和筆真的在記錄著什麽。


    何大人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可對方是王爺,他也不敢造次,又見坐在下方的衛明遠依舊淡定喝茶,隻能訕訕道:“王爺恕罪,本官也隻是謹慎了些,這就將人帶上來。”


    齊永望被帶上堂後,大理寺卿何大人做了一番簡單的問詢,又讓李康指人和衛明和確認,確實是齊永望無疑。


    “齊永望,本官問你,李康說你已經逃脫,不知所蹤,為何今日還會出現自首?”


    “老子良心發現不能嗎?”


    齊永望其實心裏苦,他才不是什麽良心發現來自首,被打斷的那條腿還隱隱作痛,他想起兩日前他不知被什麽人抓住。


    一開始他以為是侯府的人,因為有人告訴他,侯府準備殺了他,以平民怒。


    可抓他的人並沒有殺他,而是將他囚禁在一個滿是刑具的房間裏,天知道他經曆了什麽。


    他這條腿便是被人來來回回打斷好多次,又立馬給接上。


    還有蓋帛之刑,他一天都要經曆好幾次。


    為首的人更是揚言,若是自己不去主動自首,便要這樣日複一日的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他哪裏經曆過這些,這比直接殺了他還要痛苦,於是他當即答應下來,並保證將他所做之事全都老實交代,隻求對方放他一馬,別再折磨他。


    “大人,李康狀告草民的事情,全都屬實,草民無話可說,但派人追殺李康,絕非草民所為。”


    齊永望頓了頓,繼續道:“草民因為李康要上京狀告一事便去找了草民的表姐,也就是侯府的主母,候夫人承諾幫草民處理此事,是以後麵的事情,草民一概不知。”


    “依你所言,這追殺李康之人乃是侯夫人指使,有何人能夠證明?”何大人冷哼,“你與兩位侍衛口風並不相同,讓本官該相信誰的?”


    “大人你是豬腦子嗎?這還需要證明嗎?”齊永望往日裏站著宣平侯府囂張慣了,一時嘴快把何大人氣的吹胡子瞪眼。


    “大膽!竟然敢辱罵本官!”何大人拍案而起。


    齊永望無視何大人的怒氣,他此刻已經完全破罐子破摔了,既然要臭不能他一個臭。


    “草民每年收斂來的錢財,有大半都孝敬了侯府,也有不少進了候夫人的口袋,我好歹也是侯夫人的遠房表弟何必去賄賂這些小小的侍衛。”


    “既然有錢財往來,那必定有賬目,你可有賬目?”章大人出言道。


    “自然,草民這有賬目,裏麵一切明細都記得清清楚楚,大人一查便知真假。”齊永望說罷,便從拿出賬本。


    “幾位大人若還不相信,可以請侯夫人上堂與我對峙。”


    此言一出外麵的百姓再一議論紛紛,衛明遠也忍不住看齊永望一眼。


    “這齊永望雖然可惡,但看他所說也不算有假。”


    “這侯夫人也是一品誥命,若是上公堂,這名聲豈不完了。”


    “關鍵是侯爺還坐那,再怎麽也不會讓自己夫人上公堂吧!”


    “沒想到,侯府每年的收入錢財,有不少搜刮的百姓的民脂民膏,虧我之前還覺得他們全是大善人。”


    “肅靜!”何大人高聲一喝,外麵的百姓都噤了聲。


    “幾位大人如何看?依本官看,這齊永望所言未必屬實,還要查,不如將人帶下去關著,待查明再審?”


    “何大人後續還想如何查?是否要讓侯夫人上堂,兩方對峙?”一根筋的章大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何大人哪裏敢讓衛母上堂,這隻不過是他慣用招數,將事情拖一拖,過段時間指不定犯人出了意外,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呃......這個.......”何大人求助的目光投向蕭元祁,希望他趕緊接話,避免尷尬。


    “本王認為,何大人要是有疑問,還是傳候夫人上堂問個清楚,這樣不清不楚的,於侯府名聲有礙,於候夫人名聲也有礙,是吧,侯爺!”


    蕭元祁臉上掛著無害的笑,他把目光又放在了衛明遠身上。


    何大人心裏苦啊!又忘了這位爺還是不長嘴養眼些。


    隻見衛明遠這才緩緩起身,“整件事本候已有所了解,內子是女流之輩,實在不宜上公堂,但既然涉及到侯府的家務事,待本候處理妥當,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衛明遠所言並未反駁齊永望的話,模棱兩可的說處理好家務事給大家交待。


    所謂言明,不少百姓在心中已經確定候夫人在這件事中並不無辜。


    “各位大人,這裏該怎麽判就怎麽判,本侯先回去處理府中事宜了。”衛明遠說完,徑直離開了大理寺。


    “候爺是好的,一定是他那夫人在背後作怪。”


    “是啊,侯爺為官二十多載,將皇上從幼帝輔佐至今,從未聽說他有什麽仗勢欺人之事。”


    “看他剛剛那樣,必定是要回去大義滅親。”


    衛明遠雖然離開了,但談論他的人可不少,在百姓心中,他一直都是高風亮節的形象。


    “大人就這麽走了?事關夫人,屬下要不要派人壓一壓外麵的流言?”跟在衛明遠身邊的侍衛小心問道。


    “不必了,有些時候,該舍舍,該離離。”


    衛明遠早在齊永望被劫走,就已經做好了舍棄齊嫣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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