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豹帶著族人一路狂奔,緊追石等人不放,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將前方的道路點燃。


    石邊跑邊回頭觀望,看到炎豹等人被遠遠甩在後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扯著嗓子喊道:“你看你炎豹小子,是不是在女巫肚皮上趴久了,腳軟了,都追不上啊?別磨蹭,有本事快點來啊!”


    石身旁的幾個雨族戰士也跟著起哄,發出一陣哄笑,笑聲在山穀間回蕩,愈發顯得刺耳。


    炎豹聽到這羞辱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像銅鈴,怒吼道:“你這該死的雨族雜種,有膽量別跑,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他手中緊緊握著石斧,作勢就要將其掄圓了扔向石,可又怕誤了這追逐的時機,隻能強忍著怒火,腳下步子愈發急促,仿佛腳下生風一般。


    眼看離預設的埋伏地越來越近,石心中暗喜,嘴上卻不停,又罵道:“炎豹,你個蠢貨,被我幾句話就激得丟了魂,連自己部落的人都不管不顧了,隻想著追我出口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就等著受死吧!”


    此時,我們正位於埋伏地的山崖上,狼大威風凜凜的站在一旁!巧兒一臉興奮,指著前方對我說道:“少主,你看團長把那炎豹首領引過來了!”


    我目光冷峻,緊緊盯著逐漸靠近的炎豹等人,緩緩點頭,而後搖了搖手,低聲下令:“準備,按計劃行事。”


    飛雨軍的戰士們聽到我的命令,瞬間精神抖擻,紛紛迅速拉弓搭箭,一些戰士衝向巨石、滾木,雙手發力。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奔跑的石團長,以及石團長身後那一大群窮追不舍、氣勢洶洶的炎豹部落的人,


    而另一邊


    豆率領的百人飛雨軍,邁著有力步伐,悄然跟在炎豹部落身後。一聲令下,他們迅速散開,堵住炎豹部落退路。戰士們握緊兵器,目光冷峻,嚴陣以待。


    遠方一角


    而琳、勇、無、比四人帶領的五十名騎兵,此時正潛伏在曠野邊緣,他們個個身姿矯健,騎在高頭大馬上紋絲不動。


    勇上前一步,開口問道:“連長,咱們現在怎麽辦?”


    琳目光從炎豹部落的人身上收回,沉聲道:“走,我們去前麵堵住山穀,要是他們再衝出來人,直接殺掉,一個不留。”說罷,她一夾馬腹,率先向前奔去,眾人也紛紛催動戰馬,緩緩朝著山穀前行,馬蹄聲在曠野上沉悶地回響,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彌漫,一場大戰即將在山穀拉開帷幕。


    追基地


    炎豹絲毫未覺危險臨近,滿心被怒火充斥,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抓住石,狠狠撕碎他,好挽回自己身為部落首領丟盡的顏麵。他雙眼通紅,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身後一百多人緊緊跟隨。


    當他們不顧一切地衝入彎道時,已然全體陷入了我們精心布置的埋伏圈。


    我站在高處,見時機已到,猛地高高舉起手,大聲吼道:“放箭!推石!滾木!”


    刹那間,飛雨軍的戰士們聞令而動,利箭如疾風暴雨般從山林間呼嘯而出,密密麻麻地朝著炎豹部落射去;


    同時,山坡上的巨石、滾木被奮力推下,轟隆隆地朝著敵人滾落,一路勢不可擋,所經之處草木皆折。


    山穀中頓時響起一片慘叫,炎豹的族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有人瞬間被利箭射穿胸膛,有人被巨石砸斷了腿,哭喊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


    炎豹自己也躲避不及,一支箭“嗖”地射中他的肩頭,箭頭深深嵌入肉裏,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獸皮衣。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卻仍強撐著怒吼:“雨族人,你們真卑鄙,設下這等埋伏!”


    “首…首領我們中埋……”一個戰士說未說完,晃晃倒地。


    一支冷箭又直直飛來,旁邊另一個戰士見狀,心急如焚,飛身撲過來,用自己的身體為炎豹擋住了又一支致命的箭矢,隻聽“歘”的一聲,箭鏃洞穿肉體,那戰士悶哼一聲,鮮血從口中湧出,瞬間染紅了他身前的土地。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卻仍憑借著頑強的意誌,死死盯著炎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喊道:“首…首領,你快走……”說完,他眼中的光芒漸漸黯淡,雙腿一軟,緩緩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小片塵土。


    炎豹望著為自己舍生的戰士,眼中滿是悲憤與自責,他怒吼一聲,想要伸手去扶住那戰士,可冷箭與攻擊源源不斷,他隻能暫且放下悲痛,揮舞石斧,爆發出驚人的勇力。


    隻見他身形矯健,在箭雨紛飛中輾轉騰挪,手中石斧揮舞得虎虎生風,“刷刷刷”,斧刃碰撞箭鏃,濺起串串火花,竟硬生生地擋住了四方射來的弓箭。


    然而,山坡上滾落的巨石、滾木卻讓他防不勝防,一塊巨石呼嘯而下,他雖驚險躲過,卻被飛起的碎石擦傷了手臂;


    緊接著一根滾木帶著千鈞之勢衝來,擦著他的後背而過,將他身後的幾個族人直接撞飛,口噴鮮血。


    炎豹的族人們於絕境中苦苦掙紮。山穀之下,他們左突右閃,不斷有人倒下,殷紅的鮮血汩汩流出,將腳下的土地漸漸浸染。


    這裏仿若被抽離了所有生機,唯有那箭雨密密麻麻,如飛蝗過境,從灰暗的天空呼嘯而下,帶著死亡的凜冽氣息,無情地紮進炎豹部落戰士的身體,更有甚者,已被紮得如刺蝟一般。


    四周巨石滾落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響,每一下都似重錘砸在人心上。有巨石砸落地麵,刹那間,揚起漫天塵土,隻看到塵土如洶湧的霧浪,滾滾翻騰,遮天蔽日,將這一方天地攪得混沌不堪。


    炎豹的族人們在這絕境之中,驚恐與絕望寫在每個人的臉上,他們的哭喊撕心裂肺,聲音在兩側山崖間來回激蕩,越傳越遠…………


    年輕的女巫佇立在山穀口,手持黑色木棍,當聽到遠方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喊回音,心瞬間揪了起來,眼睛發紅。她怒吼道:“炎豹,你這個廢物,叫你不要追擊,你是炎豹部落的罪人!”話落,她還是轉頭吩咐:“快……快上前去救首領!”


    “好的,女巫大人!”兩百四十多名炎豹部落戰士齊聲高呼,緊接著直直地奮勇向前衝去,口中發出“嗚嗚”的呼喊,似要以聲威嚇退一切阻礙。


    年輕女巫立於後方,雙眼緊閉,臉上塗抹的神秘顏料,隨著她輕微的顫抖一抖一抖,似在呼應著某種古老的韻律,口中念念有詞,“嘀哩咕哈哩咕咪哩咕”地吟唱著祝福語,神秘的咒語在空氣中盤旋回蕩。


    當去營救首領的炎豹族人,轉過一道狹窄的峽穀,刹那間,所有人腳步驟停,一股絕望感如潮水般將他們淹沒。


    隻見前方,一群雨族人騎在高大威猛的駿馬上,身著藤甲,手持寒光閃閃的青銅劍,周身散發冷峻氣場,那一雙雙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炎豹部落眾人。


    琳處在雨族騎兵隊伍前列,身姿矯健,長發隨風舞動,氣場逼人。


    她敏銳捕捉到炎豹部落眾人的驚恐,嘴角勾起冷酷弧度,眼中閃過嗜血光芒,反手拔出青銅劍,舉向天空,厲聲喝道:“殺!一個不留!”隨著怒吼,劍身嗡嗡作響。


    刹那間,雨族的五十名精銳飛雨軍動了起來。戰馬嘶鳴,馬蹄揚起滾滾煙塵,如黑色潮水般向炎豹部落人群湧去。飛雨軍手中青銅劍寒光閃爍,每次揮動都帶起血霧,刺鼻血腥味迅速彌漫。


    一名炎豹部落戰士雖雙腿發軟,仍咬著牙舉起破舊石斧抵擋。琳手持青銅劍,騎在戰馬上疾馳而來,馬蹄揚起陣陣塵土,青銅劍裹挾風聲狠狠劈下,“哢嚓”一聲,石斧斷為兩截,劍順勢刺入戰士胸膛,戰士瞪大雙眼,嘴角瞬間溢出血絲,緊接著大口大口鮮血噴湧而出,轟然倒地。


    勇一臉凶悍,揮舞青銅劍,咆哮著衝入敵陣。大喊著:“殺!”他力大無窮,青銅劍每次揮舞都帶千鈞之力,一劍下去,將一名炎豹部落戰士連人帶妻子器劈開,鮮血濺到他臉上,他渾然不顧,繼續瘋狂砍殺,所過之處,屍橫遍野。


    無身形靈活,在飛雨軍與炎豹部落戰士混戰中穿梭自如。他手中青銅劍如靈動毒蛇,不斷尋找破綻。隻見他身形一閃,避開攻擊,雙劍如電刺出,精準刺入對方咽喉,戰士未發出聲音便已倒下。


    其餘的飛雨軍仿若洶湧惡浪,呼嘯著向炎豹部落眾人席卷而去,口中喊道:“殺,殺光這群炎豹族人.衝。”展開了一場殘酷至極的單方麵屠殺。他們呈扇形散開,馬蹄瘋狂踐踏大地,濺起滾滾煙塵,如驅趕羔羊一般,把炎豹部落的人們逼得四處亂竄。


    有的飛雨軍騎手從側翼閃電般切入,手中青銅劍裹挾著勁風狠狠刺出,精準地紮進逃跑者的後心,那人身體猛地一僵,瞬間撲倒在地,沒了動靜,鮮血在身後洇出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


    有的縱馬高高躍起,借著下落的衝勢,青銅劍勢大力沉地劈向跪地求饒之人“別殺我,別殺我!。”隻聽到無情的“哢嚓”一聲,求饒者的顱骨被劈開,紅白之物混雜著噴湧而出,濺了騎手一身,可他臉上毫無憐憫,隻是一抹猙獰閃過,繼續揮劍衝向其他人。


    年輕女巫站在後方,驚恐地,驚恐地看著族人被飛雨軍無情追殺,瞪大雙眼,眼中滿是恐懼喃喃:“天神啊!這是什麽?我看到了什麽?”手中黑色木棍不自覺顫抖。急忙轉身急匆匆的走進山穀。


    熊、羆二人帶領的兩百名壯士,在山穀崖壁上目瞪口呆地看著雨族人屠殺自己族人。凜冽的山風呼嘯而過,卻吹不散這濃重的血腥與絕望。他們從沒見過原來騎著野獸是這麽可怕,一個個瑟瑟發抖,雙腿發軟。


    熊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伸出顫抖的手指向前麵那慘絕人寰的場景,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他們騎這……這也太可怕了吧!”


    羆狠狠吞了吞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聲音帶著幾分驚恐的顫抖:“是…是啊,他們騎著野獸,太可怕了。咱們可從沒遇見過這般陣仗。”


    熊,焦急地問道:“那咱們怎麽辦?”


    羆轉過頭,望向女巫疾馳遠去、漸漸消失在山穀深處的背影,猶豫了一下,咬著牙低聲說:“可是女巫大人讓我們死守在這裏。”


    熊無奈地耷拉下腦袋,憂心忡忡地問:“那要是他們衝過來怎麽辦?”


    此話一出,兩人瞬間沉默了。


    身後 兩百多名炎豹族人也都低著頭,剛剛還瞪大了眼睛驚恐地望向戰場,此刻卻隻能跟著低下頭,一片死寂。


    他們滿心覺得雨族人太可怕了,而這絕境之中,到底該何去何從,誰也沒有答案,唯有山穀中的慘叫與血腥,愈發濃烈地彌漫在空氣中。


    山崖底部


    夜貓著腰,謹慎地探出頭望向崖上。此刻,崖上雨族騎兵連正瘋狂砍殺炎豹族人,慘叫與嘶吼交織,血腥氣彌漫。


    夜扭頭,壓低嗓音對披,荊說道:“瞅準時機,咱悄摸上去,宰了這群炎豹部落戰士。


    披,荊兩位排長同時點頭領命。抽出青銅劍,示意身後兩百名飛雨軍戰士跟上。戰士們握緊手中狼牙棒、石斧,腳步放輕,如鬼魅般沿著小道向崖上潛行。


    臨近崖頂炎豹部落的所有人都沒有察覺,還在目瞪口呆的看著雨族人屠戮自己的族人。


    終於所有飛雨軍悄悄全部爬上崖壁。


    夜眼中凶光畢露,“刷”地抽出青銅劍,大吼一聲:“殺!” 仿若一道黑色閃電,直撲向炎豹族人。披、荊二人緊緊跟上,手中青銅劍寒光凜冽,森然刺骨。


    一個炎豹族人聽到身後呼喊,急忙轉身舉起狼牙棒就朝夜砸來。


    夜身形鬼魅般一閃,輕鬆躲過一名炎豹族人揮來的狼牙棒,反手一劍狠狠紮進其心口,那炎豹族人“嗷”的一聲慘嚎,轟然倒地。


    披瞅準時機,手持青銅劍刺向炎豹族人,青銅劍與石斧瞬間碰撞,“當”的一聲巨響,披借力挑開石斧,順勢一劍迅猛刺進對方腹部,炎豹族人當即倒下,再沒了動靜。


    飛雨軍戰士們呐喊著:“殺。”一擁而上。持狼牙棒的戰士高高舉起武器,朝著炎豹族人腦袋狠狠砸去,“砰”的一聲悶響,炎豹族人腦袋瞬間被砸得粉碎;


    持石斧的飛雨軍戰士勇猛無畏,斧刃砍入炎豹族人身體,帶出一片血肉模糊。


    炎豹族人在少許混亂後終於反應了過來。


    熊、羆帶領下瘋狂反撲,熊雙手緊攥狼牙棒,嘶吼著往前衝,:“都別亂,三兩個組在一起,殺光雨族人……”


    羆手提鋒利石斧,快步跟在熊身後:“兄弟們,跟我殺出去,殺!”


    飛雨軍毫無懼色,呐喊聲響徹雲霄。眨眼間,雙方混戰在一塊兒。


    一名炎豹族的高壯大漢,滿臉猙獰,掄起狼牙棒朝著飛雨軍戰士狠狠砸去,“哢嚓”一聲,飛雨軍戰士匆忙舉起抵擋的石斧,斧柄竟被直接砸斷,狼牙棒去勢不減,重重砸在戰士肩頭,戰士悶哼一聲,單膝跪地。


    還沒等他緩過勁兒來,旁邊另一名炎豹族人瞅準時機,高高舉起狼牙棒,帶著呼呼風聲,照著戰士腦袋狠狠掄下,“砰”的一聲悶響,戰士腦袋一歪,直挺挺地緩緩倒下,當場沒了氣息。


    飛雨軍見戰友慘死,眼睛瞬間通紅,殺念頓起。披瞧見熊瘋狂進攻時露出的破綻,腳下生風,瞬間欺近,手中青銅劍如一道閃電,直刺熊的咽喉。


    熊反應倒也不慢,側身一閃,青銅劍擦著他脖頸劃過,帶出一道血口子。熊又驚又怒,大吼一聲,揮舞著狼牙棒,與披激烈拚鬥起來。


    另一邊,荊和羆殺得難解難分。羆瞅準空當,雙手猛地將石斧高高掄起,斧刃劃破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聲朝著荊劈去。荊身形矯健,側身輕盈避開,那斧刃隻差一點就劃到他的脖子。


    荊順勢一個箭步欺近羆,手中青銅劍狠狠刺向羆的腹部,羆躲閃不及,腹部被劍尖刺入,疼得他“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手中石斧險些脫手,可他咬著牙,強撐著繼續戰鬥。


    混戰正酣,幾個機靈的飛雨軍戰士瞅準時機,飛速俯身抓起一把沙子,口中呐喊:“兄弟們,都讓開。”朝著炎豹族人猛地撒過去。


    這一下,熊等一眾人雙眼瞬間被迷,頓時方寸大亂,“卑鄙的雨族人?卑鄙的雨族人。”手中狼牙棒、石斧盲目地四處亂揮舞。


    飛雨軍們瞅準炎豹族人被沙子迷眼、陣腳大亂的時機,齊聲呐喊著:“殺!”如猛虎下山般撲上去。


    夜如黑色的閃電直衝向熊,熊因雙眼刺痛,正揮舞狼牙棒盲目抵擋,夜瞅準其咽喉,猛地一劍刺去,鮮血飛濺,熊龐大的身軀搖晃幾下,轟然倒地。熊陣亡……


    混戰之中,雙方死傷慘重。炎豹族有個年輕族人,躲閃不及,被飛雨軍戰士掄圓了的狼牙棒砸中腦袋,頭骨瞬間凹陷,身體一軟,像灘泥一樣倒了下去。


    而飛雨軍這邊,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兵,為了保護身旁的新兵,獨自麵對三名炎豹族人的圍攻。老兵毫無懼色,拚盡全力揮動石斧,砍倒了其中一人,可自己身上也多處受傷,最終被一名炎豹族人掄起的狼牙棒貫穿胸膛,壯烈犧牲。


    戰場上,鮮血匯聚成一條條小血溪,殘肢斷臂四處散落,喊殺聲、慘叫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死亡的陰霾沉甸甸地籠罩著每一個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飛雨軍在戰鬥中逐漸穩住了陣腳,開始展現出更強的戰鬥力。刀光劍影交織,喊殺聲震得人耳鼓生疼,可飛雨軍的身影卻愈發堅毅,如同一堵無法逾越的銅牆鐵壁,將敵人的攻勢一次次狠狠擋回。


    直到荊一劍劃過羆的脖頸,羆瞪著眼睛,滿是不甘,身軀晃晃倒下,揚起一片塵土。那一瞬間,戰場上似乎有片刻的寂靜,緊接著,便是飛雨軍如雷的怒吼。


    夜,站在陣前高坡之上,看著混亂的場景已經被飛雨軍們牢牢把持住,他揚起手中青銅劍,向著敵軍方向,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呐喊道:“跪下不殺,跪下不殺,否則全死!”這聲音如同滾滾驚雷,瞬間傳遍整個戰場。


    周圍的飛雨軍們也受到感染,齊聲呐喊,聲浪一層疊著一層:“跪下不殺,跪下不殺,否則全都要死!”


    對麵炎豹部落的人,本就被飛雨軍這股不要命的拚殺勁震得士氣低落,此刻聽到這震耳欲聾的威脅,更是膽寒。


    有人手開始顫抖,武器“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緊接著,像是引發了連鎖反應,越來越多的人丟掉武器,雙腿一軟,紛紛跪下投降。


    夜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戰場,硝煙還未完全散盡,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斷肢隨處可見,土地被鮮血浸染,呈現出一片片暗紅色的斑駁。


    不遠處,兩名族人的屍體橫陳在地,他們雙眼圓睜,似是死不瞑目,身上的傷口猙獰可怖,獸皮也破碎不堪。


    夜的心猛地一揪,心中五味雜陳,片刻後,他咬了咬牙,大聲下令道:“俘虜都帶到空地,把受傷的兄弟都帶回營,都扶回營地,死了的,都給我清理出來。”


    身後眾人應諾…………


    另一邊,畫麵回轉。


    原本炎豹帶著一百三十多人的隊伍,在這一番猛烈衝擊下,等拚死闖出那片死亡區域時,現在跟隨炎豹衝出峽穀的就隻剩下二十多人,個個傷痕累累、疲憊不堪。


    可他們剛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慶幸逃脫,就見彎道盡頭,豆率領著一百名飛雨軍已然嚴陣以待。


    豆身扛一米五的長刀,那長刀在寒光下閃閃發光,刀刃上似還殘留著之前戰鬥的血跡,透出一股肅殺之氣。


    他看到炎豹等人出現,仰頭哈哈一笑,聲震四野:“炎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炎豹雖渾身是傷,卻雙目圓睜,怒視著豆,罵道:“你他媽的卑鄙雨族人,老子殺了你!”說罷,他強提一口氣,雙手緊握著石斧,不顧一切地朝著豆衝去。


    豆毫無懼色,迎著炎豹衝上前,手中長刀一揮,帶起一陣淩厲的風聲。炎豹嘶吼著:“該死的雨族人,我殺了你,去死!”石斧與長刀碰撞,濺起一串火花。


    兩人你來我往,拚鬥得異常激烈。炎豹雖勇猛,但因先前受傷,體力漸漸不支。豆瞅準時機,大喝一聲,長刀高高舉起,以雷霆萬鈞之勢劈下。


    炎豹躲避不及,被長刀從頭頂直直劈成兩半。他瞪大雙眼,似乎還帶著無盡的不甘,隨後緩緩倒地,鮮血在他身下蔓延開來。


    炎豹身後那二十幾個部落的人,看到首領慘死,都哭喊著:“首領!首領!” 便要不顧一切衝上前。


    這時,飛雨軍們集體呐喊:“跪下!不殺!”


    一百多名飛雨軍迅速將他們團團圍住。


    炎豹部落的人被圍在中間,陣腳大亂,有人小聲慌張詢問:“怎麽辦?”


    緊接著就有人顫抖著回應:“快跪下吧,我不想死……”


    隨著一代叢林王者,炎豹部落首領炎豹就此倒下,隨著他的死去,仿佛抽走了炎豹部落的脊梁,這個曾經在叢林中縱橫馳騁、令各方忌憚的部落,自此走向了衰落與滅亡的邊緣。


    此時,山穀中空曠寂寥,唯有風聲簌簌作響,那風聲穿過山穀,似是在訴說著往昔的戰事,又仿若為炎豹部落奏響一曲悲涼的挽歌。


    旁邊,幾隻烏鴉在高空盤旋,時不時發出嘎嘎嘎的叫聲,它們那銳利的眼睛緊盯著下方,似乎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在耐心等待著時機。


    而一旁的禿鷲更是等得不耐煩,時而舒展雙翅,時而低空徘徊,隻盼著下麵活著的獵物散盡,好俯身衝下啄食那些死去的軀體,讓這片山穀成為它們的饕餮盛宴。


    山穀之中,殘兵敗將們心灰意冷,飛雨軍則傲然挺立,生與死、勝與敗,在這一刻形成了鮮明的對照,被永遠定格在了這片血腥的土地上…………


    與此同時


    炎豹部落山穀裏,已然亂作一團。年輕的女巫神色慌張地疾步走進山洞,洞外的景象讓她揪心不已。


    山穀之中,男人女人驚恐萬分,失了方向般哭喊著跑來跑去,聲嘶力竭地大喊:“雨族人殺來了,雨族人殺進穀了!”孩子們被這駭人的陣仗嚇得哇哇大哭,女人們隻能緊緊抱住自家小孩,試圖給予一絲慰藉,可顫抖的雙手卻泄露了她們內心的恐懼。


    年輕的女巫望著這混亂不堪的場景,緩緩歎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悲涼,她喃喃自語道:“都是你,炎豹,你是部落的罪人。”語畢,她轉身快步走進山洞深處。


    一進山洞,她便匆忙動手偽裝起來。先是抬手將頭上那象征著女巫身份的羽毛逐一取下,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仿佛在與過去的榮耀和責任告別;


    接著,又用衣袖使勁擦拭臉上精心繪製的符文,那些曾被視作神秘力量源泉的符號,此刻卻成了她急於擺脫的累贅。


    她胡亂地抓了抓頭發,讓原本整齊的發絲變得蓬亂不堪,再一把扯下身上黑色的獸皮披風,在角落裏翻找出幾件平日裏普通族人穿戴的獸皮衣物,急急忙忙套在身上。


    不一會兒,她就徹底改頭換麵,變得蓬頭垢麵,從南方一帶最負盛名、睿智非凡的女巫,瞬間隱匿了身份,搖身一變成了毫不起眼的普通族人“香”。


    曾經那個以神秘莫測的智慧引領部落、備受尊崇的她仿若就此消逝於世間。現在隻有普通炎豹族人“香”。


    誰能料到,在很久很久以後,她竟成為了石的第二任夫人,還在後續漫長歲月裏,一次次為石出謀劃策,憑借著往昔積累的智慧,幫他擋過一場又一場的浩劫。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眼下,隨著她融入普通族人之中,這一集的故事,也該緩緩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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