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散去,石一臉幽怨,那表情仿佛能擰出水來,他瞪著巧兒道:“丫頭,你真行,我昨天還送馬給你,你今天這麽打你石大叔。”石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和不滿。


    巧兒俏皮地吐了吐小舌頭,那模樣可愛又機靈:“少主說軍法不能兒戲的。”她眨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石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不遠處的彩說道:“那她呢?你別以為我們都是傻子,看不出來。”石的聲音提高了幾分,顯然心中的怒火還未平息。


    巧兒乖巧地跑到石跟前,用她那和石差不多大小的手掌輕輕幫石搓揉著紅腫的屁股,嘴裏小聲嘀咕著:“石連長,你何必跟我一個小姑娘計較呢?我都是聽從軍令啊!”巧兒的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討好和撒嬌。


    我皺眉看著兩人吵嘴,心中頗有些無奈。


    這時,福跑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期待的神情:“族長,那我們去找果子吃去?”


    我想了想,覺得休息一天,出去走走也好,順便騎著踏星多磨合磨合,於是點了點頭:“好吧,都騎上你們的馬。”


    一行九人九騎浩浩蕩蕩地來到峽穀口,我望著眼前的峽穀口,沉聲道:“移開一個能通過馬匹的口子就行,峽穀口還得封著,我們傷員估計要長時間在這裏休養。”我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應命,紛紛下馬,開始動手搬石塊。


    峽穀外,追影正在和五頭狼嬉鬧追逐。我們騎著馬兒剛出來,當馬兒看到狼的瞬間,本能地就開始嘶鳴,前腿高高仰起。石還在馬背上翹著屁股,本就疼痛難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措手不及,一不小心,直接被甩了下去。隻聽石“啊”的一聲慘叫,那聲音在空曠的野外傳出去老遠。


    踏星突然一個劇烈的晃動,差點就把我甩了下來。我隻感覺身體猛地失去平衡,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慌亂之中,我急忙伸手緊緊抓住韁繩,同時嘴裏不停地輕聲安撫著踏星:“踏星,踏星,別慌,別慌,乖,安靜下來。”我的聲音盡量溫柔而平和,試圖讓它感受到我的鎮定和對它的信任。


    終於馬兒在我的安撫下平靜了下來,我急忙下馬,慢慢的拍著踏星,“別怕,別怕,它是我們的夥伴”,踏星好似聽懂了一樣,朝我打了個響鼻,


    三頭狼看到我下馬,準備跑過來。


    我突然大聲喊道:“狼大,狼三,狼四,你們三個在那裏站著,不要過來!”


    三頭狼聽到我的呼喊,立刻停下了腳步,乖乖地坐立在對麵。它們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仿佛在問我為什麽要阻止它們靠近。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純真和好奇,讓我的心瞬間軟了下來。


    與此同時,追影聽到我的聲音,歡快地跑了過來。它高大而俊美的身姿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那一聲聲親密的嘶鳴,充滿了看到同伴的喜悅。追影來到我身邊,用它的頭輕輕蹭著我,仿佛在安慰我不要緊張。


    我看著追影,心中的緊張情緒漸漸緩解。我伸手撫摸著追影的脖子,感受著它那溫暖而有力的身體。這時,我注意到一旁的馬兒們,它們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我決定把兩匹馬牽到一起,試圖讓追影引導踏星不懼怕狼大它們。我小心翼翼地牽著追影和踏星,讓它們靠近彼此。追影表現得非常鎮定,它用自己的行動向踏星傳遞著一種安全感。慢慢地,踏星也開始放鬆下來,不再那麽驚慌。


    此時,其餘的馬匹也被野人們牽了過來。我看著這些馬兒,心中充滿了期待。我希望它們能夠看到狼大它們的友好,不再害怕。


    我走到狼大麵前,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狼大。狼大興奮地搖著尾巴,我們開始玩耍起來。狼三、狼四看到我們這般歡樂,也紛紛跑過來加入。它們在我們身邊追逐打鬧,仿佛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我又牽過追影,讓追影和三頭狼大鬧。追影高高揚起前蹄,狼們則靈活地跳躍躲避。它們的互動充滿了活力和歡樂,仿佛在表演一場精彩的友誼之舞。一旁的馬兒們看著這熱鬧的場景,眼中的警惕漸漸消失。


    我知道,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我相信,隻要我們用心去引導,馬兒們最終會接受狼大它們的,和追影一樣成為朋友。現在隻希望她們看到狼大,不在驚慌!


    一輪波折後,終於幾匹馬兒不再像前麵那樣驚慌失措。它們的四蹄不再胡亂踢踏,呼吸也逐漸平穩,但還是選擇遠遠地避開狼大和追影,仿佛對剛才的驚嚇仍心有餘悸。


    我試圖牽著踏星來到追逐狼大嬉鬧的現場,踏星一開始顯得有些焦躁不安。它的蹄子在地上不停地刨著,鼻孔張大,呼呼地喘著粗氣,試圖掙脫我的牽製。不過,在我的輕聲安撫下,它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我輕柔地撫摸著它的鬃毛,用溫和的語氣在它耳邊低語:“踏星,別怕,別怕,有我在。”我的聲音如同輕柔的春風,撫慰著它緊張的心靈。


    漸漸地,踏星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它的眼神中不再隻有恐慌,取而代之的是好奇。它微微歪著頭,注視著狼大和追影的嬉戲,耳朵不時轉動,仿佛在努力理解眼前這奇特的場景。


    福帶著我們一行九人,十騎,三狼,來到以前他們居住的山洞後山,騎行一段距離,途徑幾顆遮蔽天空的蒼天大樹下,隱約耳中傳來嗡…嗡…嗡……的聲響,而且很嘈雜。


    巧兒眼神很好,歡快的在馬背上。手指著前方一顆大樹的樹枝:少主你看,少主,你看…甜的,甜的……


    我好奇巧兒說什麽甜的,順著她手指看去,在那棵直入雲霄的參天大樹的粗壯樹枝上,赫然掛著一個特大的馬蜂窩。它猶如一座神秘而威嚴的“空中城堡”,外殼呈灰褐之色,有著不規則的紋理,層層疊疊地緊密構築在一起,龐大的體積令人驚歎不已。陽光灑在上麵,仿佛給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暈。


    一群馬蜂在蜂巢周圍嗡嗡飛舞著,它們如同忠誠的衛士,守護著自己的家園。這些小小的身影在空中快速穿梭。


    我眼皮猛地一跳,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心有餘悸地說道:“福,我們換路吧!”然而,無人理會我。


    我抬起頭,望著那如空中堡壘般的巨大蜂巢,再次提高音量喊道:“福,我們換路吧!”四周依舊一片寂靜,依舊無人回應我。


    我低下頭,隻見野人們神情各異。福、蟲、毛、彩、巧兒等人騎在馬背上,雙眼直勾勾地流著口水,癡癡地抬頭斜望著那巨大的蜂巢。石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身子微微顫抖,顯然是打算開溜。而林已經騎著他的馬,遠遠地躲在了後方。


    我又咽了咽口水,說道:“別看了,我們換路吧!”


    這時,巧兒終於回過神來,一臉不解地看著我說道:“少主,怎麽啦?那是甜的,好吃。”福也趕忙跟著點了點頭。


    我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換路吧?惹不起他們。”


    平日裏話最多的石,此時竟不敢接話,坐在馬上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


    福不解地說道:“怎麽了?族長?前麵就一堆小蟲,裏麵有甜甜的汁液,很好吃。我上去弄下來?”


    石聽完福的話,嚇得那紅腫的黑臉瞬間變得煞綠,腿腳顫抖得愈發厲害。


    我睜大眼睛看著福,質疑道:“你確定?”


    福木訥地點著他那肥胖的大腦袋,一臉堅定。


    巧兒也接話道:“還是我上去吧!”


    福當仁不讓,說道:“我去,這樹我從小就爬上爬下的,熟悉。”


    我轉頭看著衝和矛,他兩的表情也是躍躍欲試。我嘴角一抽,最後無奈地點了點頭,手指著進叢林路口大概五六百米的位置說道:“我去那邊等你們,你們最好也把馬牽到那邊栓起來。”


    話落,隻見石和林迅速調轉馬頭,嘴裏喊著“駕……駕……駕……”,頭也不回地奔向那塊空地。


    我騎著踏星也跟著過去,眾人紛紛跟隨而來。


    巧兒不解地問道:“少主,你怎麽了?那些小蟲子用帶樹葉的樹枝驅趕,就飛走了。”


    我轉頭拍了拍巧兒的肩膀說道:“祝你們好運。”


    巧兒調皮一笑道:“那少主你在這裏等著,巧兒去抓那甜甜的蜜汁給你吃哦……”


    我點了點頭,囑咐道:“小心點。”


    幾個野人走了回去,就在果要跟著過去時,被石一把拉住道:“你不要跟著去。”


    果瞪了石一眼,紅著臉,還以為石要帶她偷偷去滾小樹林,果知道軍中是不能去滾小樹林的,便說道:“你還想挨軍棍?軍法忘記了?”


    石一臉慌張,趕忙說道:“果,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小蟲子太厲害了,被蟄到疼得要命啊。”


    果想了想,那小東西蟄人的威力她是清楚的,確實疼痛難忍,於是放棄了掙紮。


    石說道:“那小蟲子太厲害了,疼。”


    果想了想,那小東西蟄到確實很疼,就放棄了掙紮。


    蟲、福、矛、彩、巧兒五人來到那棵大樹下。眾人仰頭望著上方,那巨大的蜂巢宛如一座神秘的城堡。


    福率先開口道:“這裏地勢我熟悉,我來製定下計劃。這幾顆樹後麵是一個水塘,等會我爬上去,用樹枝葉敲打那小蟲巢穴,那些小蟲子就會像發瘋一樣地追著我,我從那樹枝上可以直接跳到水塘裏麵,矛,你再爬上去把巢穴弄下來。”


    幾個野人覺得此計劃可行,紛紛開始準備帶樹葉的樹枝。每人都抬著一枝樹枝葉,嚴陣以待。隻見福脫掉牛皮靴,雙手抱住樹幹,雙腳一蹬,那肥胖的身體竟靈活地開始往大樹上爬去。他的動作雖然略顯笨拙,但速度卻不慢,不一會兒就爬了好幾米高。


    巧兒,蟲,矛,彩四人剛好站在蜂巢下麵,每人手上抬著帶樹葉的樹枝。


    我和石,林,果三人在遠遠的看著,三頭狼靜靜地爬伏在我腳下。


    石咧著大嘴傻笑道:族長,你說他們製定的計劃能成功嗎?


    果說道:肯定能行啊,那些小蟲子都是直追傷害他們的那個。


    我搖了搖頭回到:不知道啊,他們以前應該這麽幹過,你看,他們都拿著帶樹葉的樹枝,那個是可以驅趕蜜蜂的。


    石想起上次被小蟲子追的畫麵,就渾身打擺子。


    巧兒抬著大樹杈在下麵喊道:“福排長,小心點啊!”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充滿了關切。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盯著正在奮力攀爬的福,手裏緊緊握著樹杈,仿佛那是她能給予福的唯一保障。


    福還在奮力地爬著,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地流淌下來,在他黝黑的臉頰上劃出一道道閃光的痕跡。他咬著牙,雙手緊緊地抓住樹幹上的凸起,每一次用力,手臂上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顯示出他的努力和堅持。他粗壯的雙腿緊緊夾住樹幹,一點點地往上挪動。“還有一點點就到樹杈了,”他口中回道,“放心吧,一切都在掌握中。”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然而急促的呼吸卻也暴露了他此刻的吃力。


    矛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說道:“就這麽高的樹,要是我早爬上去了。”他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著一絲驕傲。彩在一旁輕輕拍了拍矛的肩膀,說道:“別亂說,福排長也不容易。”


    巧兒說道:“福排長體型大了點,慢點很正常。”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福,臉上滿是擔憂。


    樹上的福終於爬上了樹枝,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樹枝在他的體重下微微顫抖。他慢慢地走向蜂巢居住的那根枝幹,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謹慎,仿佛腳下是萬丈深淵。蜜蜂似乎已經嗅到有外敵入侵,“嗡嗡嗡”的聲音逐漸變大,工蜂大量飛出,圍繞著蜂巢,形成了一片黑雲。


    福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但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就在福舉起樹枝葉準備拍打蜂巢時,隻聽“哢嚓”一聲,樹幹承受不住福那肥胖的身體,突然斷裂。福連同蜂巢一起直直地掉落下去。


    巧兒、蟲、矛、彩正在蜂巢底下抬頭觀望著。當他們看到福和蜂巢一同墜落的瞬間,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巧兒的眼睛瞬間瞪大,瞳孔中映射出福那驚恐的麵容和搖搖欲墜的蜂巢,她的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一絲聲音,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那裏。


    矛瞪大了眼睛,一時間竟呆住了,不知所措。


    蟲的臉上先是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緊接著被極度的恐懼所占據。


    福和蜂巢一起重重地掉到了地麵上,這一摔仿佛是一個可怕的信號,瞬間打破了原本的寧靜。蜂巢在撞擊之下徹底破碎,無數憤怒的蜜蜂如黑色的洪流般湧了出來。


    巧兒、蟲、矛和彩還沒從福掉落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就被鋪天蓋地的蜜蜂給包圍了。


    “哎呀!不好啦!快跑啊,還愣著幹什麽?”巧兒最先發出尖叫,她慌亂地揮舞著雙手,試圖驅趕那些撲麵而來的蜜蜂,“快跑啊!”


    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轉身撒腿就跑,嘴裏不停地哭喊著:“瑪德,福,你再搞什麽啊?”


    矛也顧不上什麽形象了,邊跑邊喊:“族長呀!族長呀!救命!救命!”他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衣服也被樹枝刮破了,狼狽不堪。


    彩嚇得花容失色,她的眼睛裏滿是驚恐,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這可怎麽辦啊?”


    蜜蜂們像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對他們緊追不舍。每一隻蜜蜂都帶著憤怒和複仇的決心,嗡嗡聲震耳欲聾,仿佛是死亡的樂章。


    巧兒拚命地跑著,腳下的石頭和樹枝讓她一次次險些摔倒。蜜蜂在她的臉上、手上蟄了好幾下,疼痛讓她的淚水和汗水混在了一起。“我跑不動啦!到處都疼”她絕望地喊道。


    蟲一邊跑一邊回頭看,結果不小心撞到了一棵大樹上,整個人摔倒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蜜蜂就一窩蜂地圍了上去,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慘叫聲響徹整個森林。


    矛的速度越來越慢,他的呼吸急促得像拉風箱一樣。幾隻蜜蜂鑽進了他的領口,蟄得他又跳又罵:“哎呀!疼死我啦!”


    彩的頭發被風吹得遮住了臉,她顧不得整理,隻顧著拚命向前衝。突然,她的腳被一根藤蔓絆住,狠狠地摔倒在地。蜜蜂立刻圍了上去,她隻能用雙手護住頭,不停地抽泣著。


    在遠遠的地方,我、石、林和果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


    “臥槽,還能這麽操作?!”我忍不住顫抖著聲音爆了句粗口說道,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


    石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哈哈哈哈哈”捧腹大笑


    林一臉焦急,額頭的汗珠清晰可見:“我們不能就這麽看著啊,得想辦法幫幫他們。”


    果的臉色蒼白如紙,聲音帶著哭腔:“怎麽幫?那麽多蜜蜂,我們過去也是送死!”


    福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看到大家的慘狀,心中充滿了愧疚。他忍著身上的傷痛,大聲喊道:“大家往水塘跑!”


    眾人聽到福的呼喊,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紛紛改變方向朝著河邊奔去。


    可是蜜蜂並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依舊窮追不舍。巧兒的臉上已經腫起了好幾個大包,看上去十分嚇人。


    蟲的衣服被扯得破爛不堪,身上布滿了被蟄的紅點。


    矛的鞋子跑丟了一隻,腳底被尖銳的石頭劃破,鮮血直流,但他已經顧不上這些疼痛了。


    彩的頭發亂得像個鳥窩,手臂上也是紅腫一片。


    他們在森林中狂奔,樹枝抽打在他們的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但與被蜜蜂蟄的痛苦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麽。


    終於,他們看到了那水塘。


    “快跳!”福再次喊道。


    大家沒有絲毫猶豫,紛紛跳進了水塘裏。塘水冰冷刺骨,但至少能暫時阻擋蜜蜂的攻擊。


    他們在水中大口地喘著氣,看著水麵上密密麻麻的蜜蜂,心中充滿了恐懼。


    “族長,你說他們都跑哪裏去了?”石心有餘悸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剛才就叫他們繞開走,非要去招惹麻煩。”


    “那現在我們咋辦?族長。”石問道。


    “媽的,擋我路就算了,現在還敢傷我的人,幹它們去!”我回道。


    三個野人瑟瑟發抖地看著我,同時說道:“族長,別衝動。”


    我霸氣地一甩衣袖,回應道:“不衝動我還是少年嗎?等會帶你們吃好吃的。林,果,你倆去收集幹草樹枝,多收集些,石,你生火。”


    三人還是點了點頭,各自忙碌去了。


    我看著巨大的蜂巢,工蜂全都憤怒地飛了出來,黑壓壓的一片。心裏琢磨著:“能築這麽大的巢穴,蜂王繁殖能力肯定很強,而且有這麽多工蜂守護,蜂王應是中年期,若能抓到就好了。養這東西還是比較容易的,打造個蜂箱現在也不難,以後就不會缺能量了,自己養出來的蜂巢還可能提煉葡萄糖,澱粉酶也不難弄到,得想個辦法把這強大的蜂王抓到,可是用什麽裝呢?編織個草籠?說幹就幹。”


    隨手把附近的藤蔓撕扯下來,就開始編織牢籠。


    石這憨貨正在奮力地鑽木,看到我在編織藤蔓,好奇地問道:“族長,你編織籃筐幹嘛?裝那會飛的蟲嗎?那個不好吃!”


    我手還在忙碌地編織著,撇了這憨貨一眼,說道:“不是,等會看看有沒有機會抓住蜂王。”


    “蜂王是什麽?”石更加不解了。


    “快生火,你問那麽多幹什麽?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蜂王就是那些小蟲的王,要是能抓到,我們就可以養了。”我不耐煩地回道。


    石瞪大眼睛看著我:“族長,不可,那小蟲子會咬人,上次你也被咬了啊!”


    就在這時,林和果抱著大量的柴草過來。都好奇地坐在我旁邊,看我編織牢籠。


    沒過多久,石成功地把火生起來了。我編織的牢籠也差不多完成了。起身開始製作火把,三個野人也跟著學製作火把。時間一點點過去,二十多個火把很快成型,雖然參差不齊,但還是可以使用。


    我左手點燃火把,右手拿著青樹葉,腰間掛著剛編織好的牢籠,大步就朝蜂巢走去。


    三個野人麵麵相覷,一臉苦相,隻能跟了上來。


    我來到離蜂巢還有十步距離的地方,看著密密麻麻圍繞蜂巢飛行的工蜂,頭皮都有點發麻。急忙用火把燒青樹葉,大量黑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三個野人緊跟在身後,也學起我的動作,隻見黑色迷霧裏麵都是“咳咳咳咳咳”的聲音,大量工蜂從蜂巢裏吸食蜂蜜就往外飛……


    開始時三個野人還瑟瑟發抖,滿臉都是驚恐,已經做好了忍受被小蟲子咬的準備。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震驚地發現,居然沒事?那些小蟲子看到他們就飛走了。


    “等會要是看到這些小蟲子大量聚集在一個點告訴我。”我說道。


    雖然三人不知道我要幹嘛,但還是回答道:“好的,族長。”


    煙霧彌漫熏著蜂巢,大量工蜂又飛出。半小時過去了,火把都換了五次,還是源源不斷地飛出。


    我心裏暗想:“這蜂王到底控製著多少工蜂啊?都飛走好幾萬隻了吧?怎麽還那麽多?”讓我很遺憾的是沒有看到蜂王,基本飛出的工蜂都差不多大,也沒有肚子特別大的蜂子。


    又過了十多分鍾,工蜂飛出的頻率越來越少了,我眼睛還在緊緊盯著蜂口。


    突然,果指著蜂口,“族長,你看,那是不是你要找的小蟲子?好多小蟲子圍著什麽?”


    我定眼一看,心中瞬間狂喜起來,急忙解下腰間的牢籠,也不顧會不會被蟄到,打開牢籠蓋子,就朝蜂群最密集的地方罩去。


    身後三個野人目瞪口呆地看著我這波操作。


    石驚恐地叫出:“族長,你幹嘛把手伸過去給小蟲子咬啊?”


    我沒理會這憨貨,急忙抽出手,蓋上牢籠蓋子。裏麵抓了大概二十多隻蜂子。我急忙離開這煙霧彌漫的地方,跑到空曠地界,仔細打量著牢籠裏麵的蜂子,心裏默默祈禱,一定要有不一樣的,一定要有不一樣的。就在二十多隻蜂群停止飛行,我才看清,果然有一隻不一樣的。它靜靜地爬伏在牢籠底部,旁邊也爬伏著五隻,很明顯它要比其餘五隻要長出來很多,還有它的肚子也要比其他工蜂大一半。


    “哈哈哈哈,就是它,抓住它了!”我放聲大笑。


    三個野人木訥地看著我,都小跑過來。


    “果,你趕快去編織這種牢籠,越多越好。石,你去把蜂巢口用樹葉堵死,蜂子已經飛出十之八九,沒什麽威脅了。”我高興地說道。


    兩人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去照做了。


    就在這時,六個野人拖著濕漉漉的身體回來了。這次這幾個野人真沒法看了,六個基本麵目全非。


    巧兒原本還有一隻眼可以正常睜開,現在麵部、頭部跟個麵包一樣,隻露出一條縫隙。


    本來就肌肉發達的身材,又腫脹了一圈。


    蟲最慘,麵部已經腫脹得比以前兩個頭還要大了,渾身都是紅色的包,跟在水中浸泡半年似的,整體看著人都像大了一圈。


    彩披頭散發,幾乎崩潰了。


    反而福沒什麽變化,還是臃腫著臉,隻是多了幾處傷口,應該是從樹上掉下來摔傷的。


    我在一旁憋著笑說道:“我已經替你們報仇了,敢惹我飛雨軍的人,不管是誰,雖遠必誅。今天晚上就吃它們的後代。讓你們也報仇。”


    六人感激地看著我,說話都在顫抖。


    此時,石和林兩人奮力地抬著巨大蜂巢過來。


    六人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看到蜂巢拔腿就跑。


    我看著這一切,無奈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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