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部落瞬間變得熱鬧且擁擠起來。下雪封山的日子裏,基本沒讓族人出來建房,大家都蝸居在房間中。以前一個大通房能住四十人,如今卻塞得滿滿當當,三百人擠在一個大通房裏,以至於夜晚打磚的次數都大幅減少,因為根本沒有空間供這群野人輾轉騰挪。


    飛雨軍從原本的 114 人擴充到了 404 人,整整擴編了兩個連,如今總算有了些規模的雛形。一連連長石,副連長林,排長蟲、毛、福,帶領著一百二十七個弓箭兵,五十個長矛兵以及五十個盾兵。二連連長豆,排長梁,率領著四十九個弓箭兵和二十個盾兵。三連連長夜,排長寒,帶領著四十九個弓箭兵和二十個盾兵。四連連長彩,排長莉,統領著二十九人的後勤兵。


    時間匆匆,一晃就過去了一個多月,經過休整,部落人口越來越多,是時候該好好規劃一番了,我心想:學堂肯定是首要之事,這裏的小野人都快兩百人了,整天除了割草,基本無所事事。其次得準備春耕,開墾種植蠶豆地是關鍵,得先把農具準備妥當。


    經過深思熟慮,在冬季的第二個月,峰召集了雨部落所有領導層,開啟了第一次會議。


    防禦部的石、夜、豆、林,製作部的土,生產部的草,陶窯部的山,外交部的樹、木,後勤部的母,教育部兼雨族祭祀女巫原陸部落的女巫,眾人齊聚一堂。


    我走到眾人中間,麵對著大家說道:“往後咱們部落的人會越來越多,人一多,食物就會緊缺。為了能在這片土地世世代代更好地繁衍下去,我們必須有明確的目標和方向來謀求發展。”


    “首先,我們得種植農作物。”峰指著蠶豆種子說道,“明年春天,樹枝發芽的時候,在部落周邊的規劃地開墾種植蠶豆。種植地的事務由母全權負責。”


    母起身彎腰領命。


    我接著說道:“土,等會兒我會去你們工坊一起製作木犁,方便開墾土地。”


    眾人都聽說過蠶豆這種農作物,也嚐過一顆,味道不錯,都紛紛點頭。


    第二點是教育問題,我繼續說道:“我有時間會盡量教大家認識漢字,學習知識,提升原有的科技水平。陸巫擔任第一任雨部落學校的校長。”


    陸巫走出來,左右扶胸彎腰領命:“好的,尊敬的族長。”


    第三點,我說道:“山,修建城牆的事你明年得抓緊,盡量在兩年內完工。隨著部落的不斷壯大,必然會招來強大的敵人。如今我們還在發展階段,隻能先把城牆建好,多儲備糧食。”


    山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基本上明年開春的發展方向就是這些,各位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陸女巫走出來說道:“族長,樹發芽中期會有群落交易會,我們是否安排族人參加?”


    我轉頭看向這位老女巫問道:“可有具體的時間?”


    陸女巫點了點頭,拿出黑黑的木權杖,上麵密密麻麻刻著長短不一的線條,每一根線條都有她專屬的刻畫線段。她手指著第二行的三十根細線,指到中間第十九根線停下,說道:“到這個日落時分,就是交易會開啟的時間。”


    看到這樣獨特的記錄方式,我瞬間眼睛一亮,這便是野人的記錄時間之法?他走上前摸著木棍上的劃痕,問道:“陸巫,那如今我們的時間到哪兒了?”


    陸女巫手指著最後一行的第八道劃痕,上麵還有一點紅泥的痕跡。


    我看完震驚不已,野人每月隻按三十天計算,如此算來,現在是十二月八號。看著上麵第一行的三十天,還有大概四五十天才進入春季,要到二月十九才開啟交易會。


    我問道:“這交易會是如何進行交易的?”


    陸女巫解釋道:“交易會主要是各部落帶著本族剛成年的男女參與,如果是女孩部落看上了成年男子,可以用獸皮、容器進行交換,至於具體多少獸皮,沒有固定的標準。”


    聽完女巫的解釋,我的三觀被顛覆了,這難道是女人選夫?交換的物品不就相當於嫁妝?難道母係社會都是如此發展而來的?怪不得似乎所有族群掌權的不是族長,而是像女巫這樣的母野人。


    我看著陸巫說道:“你的意思是等到交易會,如果我帶著部族的成年女子前去,再用獸皮、陶器作為嫁妝,就能換來許多男子?”


    陸巫點頭回答:“是的,族長。”


    我兩眼放光說道:“陸巫,那我們能不能讓男子給出彩禮,來換取他們部落的女子呢?”


    女巫一臉茫然地看著峰:“彩禮?這是何物?”


    我解釋道:“就是用獸皮、容器之類的東西,給他們部落,換取女子嫁到我們部落。”


    女巫思考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可以,隻要是對方需要的東西,都能拿來交換。”


    我拍了拍左邊石的肩頭說道:“這件事就勞煩陸巫配合外交部的樹和木準備彩禮。獸皮要多少準備多少,陶器也準備妥當,對了!還有鹽,這個也多準備一些。這次要大賺一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都一臉茫然地看著傻笑的族長,陸女巫和木、樹領命。


    母開口道:“最近族人太多,房間已經不夠住了,得盡快安排。”


    山說道:“現在土基曬不幹,房子和城牆都得往後推遲,封閉式磚窯還在修建中。現在燒製出來的紅磚很脆弱,用來建房可能會出問題。”


    我點了點頭說道:“溫度不夠,用木材燒也就這樣了。封閉式磚窯要盡早建成,不過我們還是缺少煤炭,以後再想辦法尋找這些材料。”


    草說道:“這次下雪,三個野獸欄倒塌了,現在的野獸快關不下了,得擴建。”


    我轉頭看著山說道:“這個事你跟進一下。”


    山點了點頭。


    見眾人都沒有其他意見了,峰又問道:“還有需要補充的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集體搖頭說道:“沒有了。”


    我說道:“散會,遇到問題下次會議再提出來解決。”


    接下來的這一個月,峰又過上了悠閑的生活,每天逗逗兩位小母野人,訓練訓練五頭小狼,沒事就遛遛小馬,日子過得頗為愜意。


    我帶著五頭小狼開始一天的訓練。這五頭小狼已經四個多月大了,身高都半米多高,模樣跟哈士奇如出一轍,呆萌可愛。它們分別有了自己的名字:狼大、狼二、狼三、狼四、狼五。由於從小就吃熟食,野性已被消磨了許多,還經常被玩伴小鹿欺負或者被猴子暴揍,整天被打得嗚嗚亂叫。主要是小的時候,隻要狼崽撲上去撕咬其他小動物,就會遭到暴打,還不給食物,餓著肚子,以至於狼崽們都有了心理陰影。


    可不能這樣下去,雖說不讓它們咬自己養的動物,但也不能讓它們像二哈一樣,一摸肚子就躺下來打滾。畢竟它們可是草原上的霸主,以後還得指望這五頭狼守護族裏的食草動物。訓練主要是以手綁木頭獸皮跑著讓狼追著撕咬為主。


    草和蝶跟在後麵,騎著兩匹母馬,身後還跟著屁顛屁顛的兩匹小馬。


    草說道:“看峰哥這樣子,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每天這麽折騰狼幹嘛?”


    蝶回答:“族長說這叫訓練,不能讓狼失去野性。”


    草問道:“那要是它們咬族人怎麽辦?”


    蝶沒有回答。


    草又說道:“我覺得峰哥每天看你的眼神不一樣。”


    蝶轉頭好奇地看著草問道:“哪裏不一樣?”


    草說道:“峰哥經常給你梳頭發,又摸摸這裏,摸摸那裏,都沒給我梳過。”


    蝶低著頭,兩隻小手捏著馬耳朵,輕聲說道:“我不會梳頭,來到雨部落以後,才有族長幫我洗頭。”


    草皺了皺眉說道:“以後我來教你紮頭發。”


    蝶還是低著頭,小聲回答道:“好的。”


    草看著低著頭的蝶,胸部隨著騎馬的動作一晃一晃的,更加明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隻有兩小團肉球,心裏又不平衡了,嘟著小嘴嘀嘀咕咕的。


    我在前麵跟五頭狼玩得正起勁,完全沒注意到兩個小母野人的對話。


    每天我基本都會到河灘的狩獵陷阱那裏轉幾圈,看看有沒有捕獲到獵物,下雪的這三個來月還是有獵物掉入陷阱的。


    走到河邊,看著逐漸融化的河水,我心裏感歎!還有十多天就開春了。和黎部落的約定由於下雪封山沒能及時履行,好在進攻狒狒巢穴時,讓黎部落的族人帶走了五十多隻狒狒,讓他們幫忙養著換來的野人,這個冬季應該不至於餓肚子。轉頭看著兩個小母野人騎著馬,嘀嘀咕咕地朝這邊慢慢走來。


    我心想:“馬上就要把小母野人還給黎部落了,還真有點舍不得。每天沒事還能抱著小女巫騎在馬上,有意無意地摸上兩把,日子過得挺滋潤的,真舍不得。又沒有理由把別人部落的女巫扣在雨部落。”他打定主意,等春耕之後再送小女巫回去。


    走到馬兒前,峰跳起來翻身上馬,一把抱住小女巫的胸部,將她攬入懷中,雙腿一夾馬腹,單手拉著馬韁繩,調轉馬頭,口中喊著:“駕,駕,駕……”朝上河灘疾馳而去。見懷裏的小女巫沒有掙紮。


    小女巫聽著我急促的心跳


    後麵的小母野人草看到我翻身上馬疾馳往河灘上跑去,也嘟著小嘴,雙腿輕夾馬腹跟上!後麵的兩匹小馬也放開腳丫子狂奔起來,最後五頭狼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親吻了許久,兩人才分開,我看著小女巫明亮的眼睛,手還在裏麵不老實的撫摸著。


    小女巫問道:“族長今天怎麽了?”


    我搖了搖頭,溫柔地看著懷裏的美人說道:“馬上雪就要融化,山路可以通行了,有點舍不得把你送回去。”


    小女巫沉默了,她似乎知道樹枝發芽的時候,自己就要回黎部落,自己是部落未來的女巫,不能留在這裏,以後還要接管整個黎部落。但她心裏又何嚐想離開雨族?離開這位族長呢?


    經過疾馳馬兒的顛簸,我輕聲在蝶的耳邊低語:“晚上等草睡著了,你偷偷跑來我房間。”


    蝶紅著耳朵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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