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誌宗動了一下,發現於事無補後,心中驚駭至極,不由怒聲喝道:“到底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差人?綁差人,知不知道罪名是什麽?”


    “*喲,差人啊,我好怕啊!”


    一聲冷冽的聲音響起。


    廖誌宗一怔,瞬間卻臉色大變。


    這聲音很熟悉,熟悉到他不久前才聽過,不久前,他也跟這人對話過。


    連浩東!


    “連浩東!是你?!”


    廖誌宗震驚了。


    煙頭的光亮慢慢靠近。


    終於,連浩東的身影也出現在廖誌宗的麵前。


    借著幽暗的光亮,廖誌宗也看清了連浩東的真容。


    盡管還有些模糊,但連浩東這模樣,哪怕他化成灰,廖誌宗也能辨認出來。


    “不就是我嘛!廖sir,好久沒見啊!都有幾個鍾頭了!看到你喝得這麽醉,我好心帶你回來,免得在街頭被人撞死了!我好不好心?是不是要嘉獎一下,頒發個好市民獎給我?”


    連浩東抽完最後一口煙,隨意把煙頭扔在地上,習慣的用腳尖踩熄,這才低下頭來,對著廖誌宗微微一笑道。


    隻是,這笑容在廖誌宗看來,要多瘳人就有多瘳人!


    “你想怎麽樣?綁架差人,而且還是綁架高級督察,你知道後果是怎麽樣嗎?”


    廖誌宗心中一凜,不得不提醒連浩東不要亂來。


    事關生死,哪怕廖誌宗平常再英勇,也無法無視死亡的威脅。


    現在落在連浩東的手上,後果是怎樣,實在難料!


    “嘖嘖嘖....”


    連浩東嘖嘖有聲道:“廖sir,我說你這官威能不能不要無時無刻都擺出來?你這樣會嚇死我的!”


    頓了頓,連浩東的臉色沉了下來,獰笑一聲道:“沒錯,綁差人的後果是很嚴重,不過如果沒人知道,不就沒事了?如果廖sir神秘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又有誰知道是我做的呢?廖sir,你說對不對?抓賊拿贓,凡事都要講證據嘛!”


    廖誌宗心中驚慌起來。


    連浩東是什麽人,他認知得很清楚。


    這是個瘋子!


    什麽都敢做的瘋子!


    他真想對自己下手,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廖sir,之前你在差館好威風啊!臨走的時候,你不是在警告我們,說要釘死我們嗎?看到你的眼神,聽到你的話,我怕到完全睡不著,所以,這不,我想到個方法,前來找你了,隻要你死了,我應該可以安心睡覺了!”


    說著說著,連浩東的臉色森然至極,語氣中充滿了冷冽的不屑和冰冷的殺機。


    廖誌宗眼眸一凜,驚怒交加道:“連浩東,你不要亂來!隻要我二十四小時沒出現,一定會有人察覺到我出事了!到時候,整個尖西差館都不會放過你!隻要你放了我,今天的事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


    “嗬嗬……不錯嘛!廖sir這威脅的話語說得很六啊!死到臨頭,還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我真懷疑以你的腦子是怎麽坐上高級督察這個位置的!”


    連浩東嗤笑一聲,揶揄無比道。


    話音一落,他突然朝身旁的手下冷聲喝道:“拿東西來!”


    旁邊的一個手下馬上把手中的鐵錘遞給他。


    連浩東接過鐵錘,故意在廖誌宗麵前晃了晃,笑眯眯的說道:“廖sir,你們在差館應該試過不少心口碎大石的招數,電話簿啊這些我(趙好的)現在沒有,不過不要緊,以廖sir的硬漢程度,這些應該都是小兒科而已..”


    “連浩東,你想幹嘛?你不要亂來!有事好商量!”


    廖誌宗看到連浩東拿起把大鐵錘,不由的駭然失色喊道。


    連浩東微微一笑道:“我都說得這麽清楚了,廖sir還問我幹嘛?”


    說著,連浩東突然一錘子砸到廖誌宗的心口間,怒聲道:“幹嘛?現在知道了嗎?!”


    “啊!”


    慘嚎聲瞬間從廖誌宗的口中發出。


    心口間,乃至附近的肋骨等等,仿佛被火車碾壓了一般,痛得撕心裂肺,讓他忍不住慘嚎出聲。


    “哼!”


    連浩東不為所動,一錘又狠狠砸過去。


    這次,是廖誌宗的肩胛骨位置。


    “啊!


    “哢嚓!”


    慘嚎聲和骨頭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


    廖誌宗痛得死去活來,但偏偏無法掙開堅固的繩索,隻能生生被迫承受這種非人的痛苦。


    “讓你警告我!讓你拽!釘死我?!現在是誰釘死誰?!”


    連浩東仿佛要把滿腔怒火發作在廖誌宗的身上一般,一錘接一錘的砸下,每砸一錘,他都罵罵咧咧的怒吼一句,似乎不喊出來,就不舒心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廖誌宗的慘嚎聲已然消失不見。


    廢棄倉庫裏,隻剩下連浩東咒罵揮錘的聲音。


    “東少..東少...…他已經死了,別砸了。”


    手下看著這一幕,再看看連浩東殘忍駭然的表情,心頭也忍不住浮現出驚悚的感覺,可見連浩東宛如瘋子一樣,壓根不知道廖誌宗已經早就死了,他們再怕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拉住連浩東。


    連浩東回神過來,看了眼已經不成人形的廖誌宗,吐了一口口水,呸了一聲,隨手扔掉血跡斑斑的鐵錘,從口袋裏拿出麵巾,抹掉飛濺到臉上的血跡,鄙夷嫌棄道:“瑪德!弄我一臉血,早知道就讓你們來了!”


    手下無語。


    連浩東抹了血跡後,又吩咐道:“把他扔到海裏,記得手腳幹淨一些,綁塊大點的石頭,別讓他浮上來了!”


    “是!”


    手下連忙應了聲。


    連浩東再瞥一眼已經認不出人樣的廖誌宗,冷笑不絕道:“現在知道誰不放過誰了吧?跟我鬥?哼!”


    “什麽?你殺了廖誌宗?”


    忠信義的總部裏,連浩龍聽到連浩東回來告訴他的消息,驚得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神情變幻不定沒。


    連浩東聳聳肩道:“哥,你這麽大反應幹嘛?放心吧,我做得幹幹淨淨,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他們想找廖誌宗?嗬嗬,去海底找去吧!說不定,現在他已經給魚當飼料,讓那些魚飽腹了!”


    看到連浩東這無所謂的樣子,連浩龍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不過做都做了,怪他也沒有用。


    況且,廖誌宗不死,以後肯定還會繼續找他們麻煩。


    這次廖誌宗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反正以連浩東的手段,那些差佬就別想找到廖誌宗了。


    沒有證據,就算差佬有所懷疑,也奈何不了他們。


    “確定沒有留下痕跡吧?”


    連浩龍不放心,問了一句。


    連浩東比了個ok的手勢,說道:“哥,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連浩龍說道:“你下次做事之前能不能先問問我,哪怕通知我一下都行啊,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連浩東笑道:“哥,別人說不定會被嚇死,不過你嘛,你肯定不會....”


    連浩龍忍不住笑了,指著他搖搖頭道:“你啊,還是像小時候一樣。”


    “你還不是一樣.


    連浩東笑道。


    連浩龍感慨道:“一眨眼,我們都已經到了中年了,小時候的事情,好像很遙遠,又好像就在昨天一樣,這時間,過得真快啊,阿東,你也是時候找個老婆,安定下來了,哪怕是給我們連家傳宗接代也好啊...”


    連浩東撇撇嘴說道:“有錢,什麽時候結婚不行?隻有口袋裏不是空空如也,到了我八十歲的時候,一樣有人願意跟我,而且不是一個,你操心這些幹嘛,真是的...”


    連浩龍苦笑,拿他完全沒辦法。


    每次跟他說這個,連浩東總是有大把的理由來推脫,也有大把的歪道理來辯駁。


    連浩東看了眼大門的方向,似乎是想確認素素回來沒,確定沒人開門後,便小聲問道:“哥,你那兒子,我那外甥,不是準備滿月了嗎?到時候你打算怎麽辦?不搞一場滿月酒?”


    連浩龍不以為然的說道:“能怎麽辦?就這樣辦唄!滿月酒肯定是要擺的!而且,我還是光明正大的擺!你是怕素素有意見是吧?有意見又能怎麽樣?她生不出來,我隻好找別人生咯,這麽簡單的事,她難道還想不明白?反正我也不會虧待她,她有今天的樣子,就應該知足了!你放心吧,她懂得怎麽做的,她這人精明到什麽地步,你還不知道嗎?”


    連浩東豎起大拇指,笑道:“哥,威武霸氣啊!你就不怕這話被大嫂聽到了?”


    連浩龍絲毫不在意的樣子,漫不經心的說道:“聽到了又能怎麽樣?她敢生氣嗎?她試試生氣一個來看看。”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素素進來,笑嗬嗬的說道:“笑得這麽開心,你們兩兄弟在聊什麽呢?”


    連浩東對著連浩龍眨眨眼,笑道:“沒什麽,說起小時候的事情而已,大嫂,你沒事吧?”


    素素搖搖頭,戴著墨鏡的眼眸中卻是閃過一絲令人琢磨不定的厲色,一閃而逝說道:“沒事,讓醫生開了點藥,吃了下去,現在好多了...”


    連浩龍說道:“沒事就好,阿發有沒有什麽建議?”


    素素摘下墨鏡,搖搖頭歎息一聲道:“沒有,阿發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是誰動的手...”


    連浩龍也不意外。


    他都想不到的是,阿發不在現場,怎麽可能會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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