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許把曲怡從車裏抱了出來,他怎麽也沒想到,剛剛還好好的,突然跟他說她不要下來,她不參加了?


    曲怡反抗了下,於小公主的生日宴,是她能參加的?


    結果,她越掙紮溫許反而抱的越緊,完了,還用眼神示意司機離開,曲怡抬著頭,心頭默念了遍「這是老闆。」


    隨即,含蓄的瞪了眼。


    溫許笑了下,就突然覺得自己抱了隻張牙舞爪的貓。


    「溫總,可以放我下來了嗎?」曲怡平靜問道。


    溫許對上那涼嗖嗖的眼神,趕忙放下,隨即轉過身,道:「好了,要麽自己走回去,要麽跟我進去。」


    曲怡看了眼來時的路,住附近的都是非富即貴,計程車連個影都沒,叫車估計也要等好久。


    她回頭,溫許已經準備進去了,手腕微微抬起,等著她搭手。


    曲怡一手搭了上去,算了,待會當沒看到吧。


    大門打開,璀璨的燈光打下,裏頭,觥籌交錯的。


    溫許進來的那一瞬間,各路的人就開始有意無意的靠了過來。


    畢竟溫許手頭消息多,還來源可靠。


    曲怡乖乖站在溫許身邊,淺笑著,偶爾擋個酒。


    俊男美女,宴會裏格外養眼。


    「話說,最近溫許是不是對這個曲怡格外上心?」有人看了眼配合默契的兩人。


    「好像是?不是差點封了方承,就是跑劇組。」


    「該不會看上了吧?」一人笑著道,「啪」的一聲,一旁酒瓶碎裂的聲音傳來,幾人回頭,就看到一穿著雍容風的禮服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她腳邊就是那個碎掉的酒杯。


    幾人認出來,這個是剛剛跟在於總身邊的,好像是方承的母親?


    他們互相看了看,隨即遠離了幾步,有些人雖然穿上昂貴的禮服,但氣質這種東西很難說啊。


    他們繼續聊著,一人感慨道:「但也沒想到,溫許還會玩女人?一玩就是這種極品。」


    「男人嘛,誰不愛美人?」幾人大笑著。


    後頭方母聽完,這才安心了點,想想也是,那種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矜貴的怎麽會真的看上曲怡這種狐媚子?頂多也隻是玩玩罷了。


    她搖了搖頭,又要走向於總,隻見於總恰好向溫許走去:「溫總來的有點晚啊?」


    溫許垂了下眸,淺笑著:「路上有點事,耽誤了下。」


    一旁的罪魁禍首對著於總禮貌性一笑。


    於總在商場馳騁多年,自然明白一些道理。


    他道:「聽聞曲小姐愛喝偏甜的,這回特地備了點果酒。」


    曲怡愣了下,連忙道:「多謝於總。」


    雙方聊了會,溫許又帶著曲怡向一製片人走去,順便壓低聲音道:「明白了嗎?」


    曲怡品著手裏剛被人貼心換上的果酒,聞言,抬眸,一雙懶懶的眸子裏閃過絲茫然,明白什麽?


    酒的味道?


    她愣了幾瞬,活像以前上學時,被老師單獨點名明白了沒的樣子。


    她隨即道:「明白了。」


    溫許:「……」


    她沒明白。


    「曲怡,有些時候,讓人看到你背後有靠山的效果挺好的。」溫許輕晃了下手中的酒,比如,偶爾嚇嚇當年差點讓他自生自滅的繼父一家。


    曲怡看了眼手中的簡訊:「溫總,我去個廁所。」


    溫許腦中瞬間浮現,那個晚上,寂靜無人的角落,一人,手握長棍,慢慢悠悠的走出來,地上,一人躺著,痛苦的呻。吟。


    溫許道:「我陪你。」


    曲怡抬眸:「???」


    「溫總,我女廁。」


    溫許:「……」


    「我一個人可以的。」曲怡鬆開溫許,自己向「廁所」走去。


    曲怡向後頭走著,於家家大業大,別墅看似低調,但哪哪都透著股奢華。


    她看了眼簡訊,嘴角譏諷一勾,還真是多年沒變。


    用著別人的號,發著沒有署名的簡訊。


    「曲怡,你幾個意思!」方承壓著火氣走來,「我拍戲的時候,已經當做咱們兩不認識了,你還想怎樣!」


    曲怡靠在樹上,歪了下腦袋:「我沒聽懂。」


    「你難道不知道今晚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你故意的?」方承步步逼近,曲怡皺了下眉,胃裏隱隱有要翻滾的徵兆,她壓了壓,脾氣也上來了。


    「方影帝,別太高看了自己。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


    外頭,溫許看了眼時間,曲怡這廁所去的有點久,上次這麽久的時候,那個李總進了醫院。


    他微微皺眉,應該沒哪個不長眼的又想動她吧?


    他抬腳向廁所的方向去,沒走多遠,就聽到前方聲音傳來。


    「奇怪了,曲怡怎麽跟方承單獨在那個小花園?」


    「奇怪個什麽?這圈子不就是這樣亂七八糟的嗎?」一人嘲諷著。


    「說的也是,也不知道那個溫許還有於倩兮知不知道?」


    聲音戛然而止,兩人看到前頭神情冷漠的溫許,心頭猛的一跳。


    「溫……溫先生。」


    「滾。」溫許沉著聲,兩人趕忙從一側跑開。


    溫許皺了下眉,雖然知道那兩個沒什麽可能,沒準還在吵架,但還是微微煩躁的扯了下領帶,然後抬腳向小花園走去。


    小花園裏,曲怡冷淡的看著方承:「方承,我來隻想說井水不犯河水,別一天到晚的有被迫害妄想症。你們不煩,我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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