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rua的人緊緊靠著牆,一動不動,指骨蜷起。濃密的眼簾往下垂著,睫毛在細細地顫抖。


    教室裏光線太暗,禦枝看不清他的反應,沒有得到回答也不在意。


    摸了一會兒又湊到他跟前,杏眼彎起,得寸進尺:「小賀同學,可不可以再讓我看看你的尾巴?」


    「不可以。」他聲音有點啞,努力克製著什麽似的。


    「……好吧。」


    能看到耳朵已經不錯了。


    禦枝勉強知足,又摸了一把,還順便捏了捏,打算收回手。


    剛捏完要撤回的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掌心滾燙。


    靠著牆壁的少年倏然俯身,張口咬住她指尖,控訴。


    「捏的太重了。」


    犬齒在指尖陷出印記,不疼,但有點麻。禦枝的耳根開始發燒。


    「那我下次注意一點。」她訥訥地說著,要把手抽回來。


    賀忱怎麽可能讓她如願。


    他用了點力,禦枝連人帶椅往前滑了下,撲進他懷裏。


    椅子在地麵上刺啦一聲響。


    在安靜的教室裏格外刺耳。


    禦枝心裏一驚,抬起頭。卻不想正合賀忱心意。


    「你先把我哄開心了。」他錯開鼻尖,在她唇上吻了下,低低地道,「我再考慮有沒有下一次。」


    ——我怎麽哄你。


    這句話禦枝沒有說出來。


    因為她察覺到有個毛絨絨的東西,掃在她放到賀忱椅麵的手背上。


    禦枝知道是什麽,反應極快地捉住它,還手欠地在中間捏了一下。


    賀忱眼皮一跳。


    那條柔順的尾巴從禦枝手裏溜走,她還想去捉,卻被人抬起下巴封住唇瓣,嫻熟地撬開她齒關。


    絲毫沒有平時的青澀溫柔。


    禦枝沒想到他會在教室裏親她,驚訝地睜圓眼睛,對上賀忱在窗外光線下一寸寸濃暗下來的眼神。


    那種像是被當成獵物的危險預感,讓禦枝本能地瑟縮了下。


    她想往後退,卻被賀忱一把扣住腰,反抗不得地壓向他自己。


    滾燙的氣息和吻,帶著柑橘淺香,沿著她的下頜漸漸往下。


    少年細密卷翹的睫毛掃過她校服領口露出的皮膚,有些癢。


    禦枝在黑暗裏清晰地感覺到,有柔軟的唇印上她鎖骨,犬齒輕輕啃咬,繼而探出點微燙的舌尖,舐吻。


    有根神經哢地崩斷。


    大腦停止運轉,禦枝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是眼前的人,又或者別的什麽。


    鎖骨上傳來輕微的痛感,交纏著一點酥麻的燥意。


    ……好奇怪。


    少女咬住唇角,緊緊閉上眼,睫毛抖動地像蝴蝶翅膀。


    僻靜的教室一角,氣溫緩慢升高,曖昧開始蒸騰。


    窗外燈光變得朦朧。


    指尖別開她咬著唇角的齒關,賀忱重新吻上去。


    禦枝被他含著舌尖吮了會兒,整個人都亂的像團毛線球。迷迷糊糊間,感覺這人的手往上虛攏到她後頸,指尖撫按著她脊骨上方那一塊。


    神經末梢如同過了涓涓電流,禦枝忍不住輕嗚了聲,齒尖下意識用力。


    少年唇瓣上立刻冒出血珠。


    身上的人頓了下,退開點距離,眼神熾熱又隱忍,像一位捕獵者壓抑著想將獵物吞吃入腹的慾念。


    舌尖卷掉那滴血,他又湊上來跟她接吻,尺度比之前更繾綣露骨。


    溫熱的血腥氣瀰漫過唇齒間。


    有柔軟的尾巴親密地纏繞上她手腕,禦枝大腦缺氧,沒空再思考。


    壓著她的人往後撤開,垂眼看著她眼尾泛紅的樣子,笑了聲。


    原本清潤的嗓音低啞,像在砂紙上滾過一遭的顆粒感。


    「吻技這麽菜還想娶我?」


    賀忱平復著稍顯淩亂的呼吸,彎起眼睛,「禦同學,現在就受不住了,以後你拿什麽欺負我。」


    他的話落到禦枝耳邊,還是時近時遠飄飄忽忽的。腦子還在發懵,眼前像蒙著一層水霧,看不太清。


    嗡嗡——


    書包裏有東西振動起來。


    禦枝下巴擱在賀忱鎖骨上,恢復過速跳動的心髒,手指頭都懶得動。


    賀忱幫她從包裏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一閃一閃的備註時,眉梢極輕地往上挑了下,聲線還是啞的。


    「你媽媽。」他把手機遞過去。


    禦枝右眼皮倏地一跳,腦子瞬間清醒了。像是地下情被人逮到一樣,她立馬從賀忱身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劃過接聽鍵:「餵……」


    聲音幹到不行,她清清嗓子。


    重新道:「媽媽。」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麽,禦枝心虛起來:「我在教室。嗯,提前下課了。」


    她強撐淡定的樣子實在可愛。


    賀忱忍不住笑了聲。


    是那種很輕的帶著氣息的笑。


    可能是教室裏過於寂靜,竟然被蘭禾聽見了:「枝枝,你旁邊有人?」


    「沒有!」禦枝矢口否認,與此同時抬起手,一把捂住賀忱的嘴。


    眼神警告他:安靜一點。


    賀忱眨了下眼,點頭。


    「我一個人在教室呢。」禦枝繼續補充,「對,我馬上就出去……」


    手心忽然癢了下。


    禦枝一頓,抬頭看向賀忱。


    他的尾巴已經不見了,兩隻豎耳還在。也許是現在格外放鬆,耳尖軟軟地耷拉下來一點,看著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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