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今天專門抽空來找七海異三郎確認夏油傑**的內情,還沒說幾句話,七海異三郎就接到了緊急出警的指令。事發突然,七海異三郎問過七海建人的意見後,兩人決定一同前往兇案現場。據群眾報警,距離他們兩公裏的甜品店出現一個可疑墨鏡男意圖當場行兇。


    金髮警察熟練地操作手機,將監控視頻界麵切到word文檔,公事公辦地念完那段兇犯須知,不等可疑墨鏡男被子虛烏有的鄉下老母親打動,直接突入甜品店準備打個措手不及。


    兇犯須知的麻痹效果可比勸說效果強得多。


    本打算幫忙製服兇犯的七海建人,直麵可疑墨鏡男竟是自家學長的兇殘現場!


    「嗨~七海。」清俊的白髮青年無辜地笑著,豎起一隻手打招呼:「建議迴避喲,接下來是大人的時間。」


    五條老師自認為十分體貼,上次殺臥底前他也先提醒了未成年的學弟,可惜兩次七海建人都不領情。


    「請隨意行動,五條學長。」


    發覺七海建人沒有離開的意思,五條悟笑意不變,輕快地將手搭在瓊斯頭頂,頗有幾分溫柔的撫摸額頭上的縫合線,指尖環著輕點:「別害羞嘛,隻是嚐試一次。」


    捆住羂索的鎖鏈因為五條悟的靠近不安分地顫動,幼吉爾皺眉,想到真實世界[五條悟]的身份後瞭然地收起摯友,將主場讓給五條悟。天之鎖是針對神的武器,這麽大一個神明投影站這,的確不便發揮。


    凡是可能的攻擊都會被[無限]攔下,局勢一麵倒向行兇的咒術師。羂索自我放棄般的無力垂手,頭頂的皮肉順著手指的力道向上攢聚,縫合線根根崩斷,滲出內裏的溫度。麵部肌肉猙獰地向上扭動,構成近似笑容的可怖表情。


    熱辣的燙意陡然從套在慣用手的金屬環生出,這是不會被阻隔在[無限]之外的部分。伴隨著「嗞嗞」的聲響,瀰漫起熟肉的焦香。在意識理解之前,神經已率先選擇了放手。


    蒼藍色的眼睛怔怔盯著灼傷的手腕,背景中的外國青年張狂地大笑:「不會防備夏油傑,這是你最大的弱點。」


    「你敢賭嗎?鎖鏈放鬆的片刻,我不止能在**上做手腳。那個普通人,與我隻有兩步之遠。」


    五條悟隻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才能發揮出最強的實力。


    「哈哈哈哈放我這一次,他的命就能保住。五條悟,你真的要用學弟親人的命來賭嗎?」外國青年拋棄溫潤的麵具,滿是瘋狂的瞳孔中具是不再動作的五條悟。


    「112。」羂索壓根沒放在眼裏的七海警官突然開口:「你沒有立場阻止我說話,一旦殺**質,你就徹底失去脫身的可能。」


    平穩的語調持續碾碎著所謂獨自一人才是最強的詛咒:「瓊斯將人分屍為112塊,與同天上報村民失蹤案的數字恰好相同。在警察的世界中不能作為證據的巧合,在咒術的世界,有怎樣的意義呢?」


    「我不清楚咒術的贗品是什麽,如果說證據充分的話,並非不能懷疑世界的虛假性。」


    如果他是虛假的,那麽暫時死掉也無所謂。「為世界取回真實吧,咒術師。」從未見過咒靈的普通人,選擇信任咒術師。七海異三郎操起不熟練的微笑,從容地走向臉色漸漸難看起來的羂索。


    「哈,」被威脅的最強咒術師輕輕笑起來,羽睫隨著笑意顫動,像是觀賞了一齣喜劇般。他兩指交攏為之落下帷幕:「[無量空處]。」


    遼遠的銀河驟生,又如幻夢般瞬間熄滅。


    路過在眩暈中支撐住昏迷金髮警官的七海建人,白髮咒術師不緊不慢地彎彎眉眼道謝,這才緩步走向沉浸在過量信息中,一臉呆滯的羂索。


    「我還真是被小看了呢。」在羂索不知道的未來中,五條老師通過0.2秒的領域展開,在保全普通人的前提下殲滅了1000名改造人。


    五條悟活動手腕,冷白的皮膚上橫亙著燙傷的疤痕。他抬腕舔吻那處傷口,蒼藍色眼睛流轉,斜睨神誌不清的羂索。隨即伸手懸在羂索呆愣的目光前,細白的腕間吻痕與傷疤交錯,[反轉術式]開始淡化傷疤,隻留下淡紅的吻痕。仿佛是為了展示清楚般,他將這一過程拖得極慢。


    「給你發揮的機會,不是因為你有資格威脅我,而是我這個人呢,性格糟糕到喜歡看弱者底牌盡出還輸掉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收攏,輕巧地繞到後頸捏碎一節脊椎。甜品店的牆壁伴隨他的動作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事故在其中孕育著,很快又伴隨著他鬆手而終止。


    「無聊。」五條悟托腮:「做不到安靜地死掉的話,那就暫且如此吧。別擔心~我們有十一年的時間讓你解脫。」


    從[茈]下逃脫,又靠著[因果律]崩塌起死回生,加上現在的兩次嚐試,看來這玩意真的殺不死。


    「我討厭慣例,未來的我也不可能會喜歡。」


    以普通人的性命相脅,被利用對夏油傑的感情,像這樣的[涉穀事件]不會再次發生。


    「我在這裏,這裏就會成為[真實]。」


    .


    「說起來,不難受嗎?」夏油傑看著[五條悟]在講台上講了一堆有的沒的廢話,絕口不提涉穀事件。高專教室內的氣氛不再緊繃,夏油傑空出餘裕詢問道:「平時還是遮起六眼比較舒服吧。」


    [五條悟]頓住,後知後覺地訴苦:「啊,頭痛。好累。」祂扯過寬大的僧袍袖子蓋住臉,不顧身處講台為人師表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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