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薄言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笑了笑,指腹親昵地摩挲他的麵頰:「喜歡,隻要是你都喜歡。」


    裴尋有些被鼓舞到了,心滿意足:「我也喜歡。」


    「不是不好吃?」許薄言笑著問。


    是不好吃,但是……


    「我喜歡啊,像在吃熱冰淇淋。」


    小孩坦誠的令人招架不住。


    許薄言手臂不由收緊,將人緊緊圈在懷裏,呼出的氣息滾燙:「還喜歡什麽?嗯?說出來全都滿足你。」


    藏在聲音裏的縱容和寵溺快要溢出來。


    裴尋聽得耳廓發熱,一顆心似泡在熱水,胸口處又脹又滿,縮在他懷裏:「喜歡你親我。」


    許薄言:「還有呢?」


    裴尋喃喃:「喜歡你抱著我,喜歡你的手指,你的手好長啊。」


    許薄言笑,溫柔地摸著他的後背。


    「還有,「裴尋說著一頓,抬起下巴,用濕乎乎的眼睛迷戀地望他。


    許薄言:「嗯?」


    「喜歡你的……」裴尋慢吞吞朝他湊近,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難堪,小聲說:「嘴。」


    說完,就害羞地埋去許薄言頸側。


    許薄言覺得他可愛,忍不住逗他:「為什麽?」


    裴尋的臉燒著,黏在男人懷裏難為情地說:「……每次我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許薄言呼吸一沉,感覺自己不能再聽下去了,手指捏住裴尋的下巴,迫使他露出臉,輕輕地吻他飽滿的唇:「這些話有沒有對其他人講過?」


    「沒有。」裴尋嗓音含糊不清。


    「群裏的那些人呢。」許薄言啞聲,他承認自己小心眼,哪怕裴尋說已經刪了,還是想知道:「有沒有對其中一個講過同樣的話?」


    裴尋有些委屈,那些人都好久沒聯繫了,偏偏在「放生」的時候被許薄言發現。


    他撅起嘴,軟軟地說:「隻有你啊。」


    許薄言呼口氣,將人按揉在懷裏。


    懷裏的人白白軟軟的,像一塊柔軟的布丁,連骨子裏都散發著勾人的香氣。


    許薄言不知道一個男生怎麽會這麽長。


    同樣是男性,裴尋卻柔軟的像水一樣浸透了他,聲音也嬌嬌軟軟的,渾身粉白,還是透著亮的那種白,如上好的瓷玉,很適合抱在懷裏疼愛。


    「以後要是被我發現你騙人,」許薄言啞聲威脅:「就把你綁起來,知不知道。」


    聲音濃厚的占有欲令裴尋渾身一顫。


    不知為何,他感覺這是許薄言能做出來的事。


    「所以要乖乖的。」許薄言放完狠話,又開始貼在他耳邊哄:「你乖就一直疼你。」


    裴尋嗯一聲,模樣乖巧地保證:「我會乖的。」


    聲音纏綿入骨,勾得許薄言心跳都加速了幾秒,隱隱嗅到了他髮絲裏的一縷香氣。


    許薄言呼吸沉了沉,滾燙的唇從耳側吻去他的臉頰,而後尋到一張水潤的嘴,便不再克製的嘬住飽滿的唇珠。


    曖昧氣氛再次縈繞在臥室裏。


    衣服一件一件從床上扔到地毯上,隨後,許薄言將被褥一拉,蓋住他和裴尋兩人。


    在被褥底下,做盡了想做的事。


    ……


    裴尋在許薄言家裏晝夜顛倒的度過了幾天。


    這也是二十多年來他印象極深的春節。


    從除夕前一晚,一直到大年初二,兩人都不曾出門半步,窗簾全天也拉得嚴絲合縫。


    初二的夜晚,客廳燈光大亮。


    裴尋縮在沙發的地毯上,骨頭都散了架似的,整個人有些精神恍惚。


    地暖開得很高,不穿衣物也不覺冷。


    這幾天下來,裴尋徹底領教了許薄言的恐怖精力和驚人體力。


    如果之前還想著,如果不舒服就要斷了關係。


    那麽現在,裴尋則是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在許薄言家裏。


    這幾天除了吃飯之外,一有時間,他們就莫名其妙地滾到了一起。


    要麽是在廚房,要麽是在浴室裏對著鏡子,或者被抵在牆上,大多數連臥室都沒回。


    就如一個小時之前,他不過是拿著點水果坐在沙發上準備看綜藝,就被許薄言按住折騰,單單回想一下剛才發生在沙發傷的事,裴尋就羞恥。


    男人從身後抱上來,用最親昵地方式喚他:「寶貝,餓不餓?」


    寬闊的胸膛貼上來時,裴尋身體下意識顫了顫,指尖抓住地毯。


    他不知道許薄言什麽時候對他喚了稱呼。


    也許最激烈情動的時候,或者事後滿足地抱著他的時候。


    總之,是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喊的,這幾天下來,裴尋已經免疫了。


    「嗯?」許薄言半撐起身,附在耳邊:「餓了的話我去給你做飯,想吃什麽?」


    裴尋忍了忍,又忍不住,閉著眼,罵道:「大騙砸。」


    他已經不會再被騙了。


    這幾天許薄言總是先餵飽他,然後又從他身上一點一點的討回去,根本不是真的想給他做飯吃。


    許薄言聽他嗓音帶著哭音,把人扳過來,麵對麵:「怎麽了?」


    裴尋小臉紅著,軟嘟嘟的臉頰還有牙印,唇珠腫著,下巴濕濡濡染著水光,眼尾的痣被某人揉了又揉,暈著一塊明顯的紅,整個人看上去像熟透了,渾身上下散發著被男人「餵飽」的饜足。


    「我不要吃你做的飯。」裴尋懶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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