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所在的東陵市已經被冰雪覆蓋了。


    這裏在十月份的時候就已經下雪了。


    站在十一月末了,最低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二十多度。北風呼呼的刮著,好像整個世界都被冰凍住了一般。


    寒冷讓他手腳幾乎都不太聽使喚了。


    他戴著厚厚的雷鋒帽子,穿著厚厚的軍大衣,腳上穿著厚厚的的大夫毛的靴子,厚厚的圍巾把整張臉都圍住。


    隻露出一雙深邃又明亮的眼睛。


    即便穿成了這樣,依然擋不住大自然的寒冷。


    他剛下連隊回來。


    大雪封山,對戰士的訓練,生活都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很多戰士的手,腳,臉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這讓他非常的心疼。


    他知道邊防戰士的辛苦。


    不僅要冒著生命危險保衛著自己的國家。


    還要經受殘酷的大自然的洗禮。


    要不是戰士們心裏都有一顆保家衛國的紅心。


    沒人能在這樣的艱苦的環境裏生活下去。


    上麵下發的物資根本就不夠用。


    他也是知道現在物資匱乏,能下發這些東西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戰士們急需一些凍瘡膏,來緩解凍傷的痛苦。


    上麵沒辦法,他隻能自己想辦法。


    他冒著風雪回到了營區。


    辦公室也冷的像個冰窖,裏麵有一間是他的宿舍。


    秦昭昭回家之後,他幾乎就沒有外回去住過了。


    他也跟上麵遞交了申請。調去海市工作。


    上麵也同意了。


    不過現在是最困難的時刻,他暫時還不能不能走。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有經驗,帶領整個營區的戰士安全過冬。


    陸沉也十分理解。


    他舍不得這個工作了六年的地方,他的青春都給了這個地方。


    他也舍不得這裏的每一個跟他同甘共苦,保家衛國的戰士們。


    可是他必須做出選擇。


    父母,愛人,還有兩個孩子。


    他對他們也有責任。


    在這近三十年的人生裏。


    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部隊。


    卻忽略了自己還是個兒子,父親,丈夫。


    他不能自私的為了自己的理想,讓他們為難。


    離開這裏回海市軍區工作,是為了能照顧到他們。


    盡到一個做兒子,父親,跟丈夫的責任。


    警衛小王把門關上。


    “營長,今年的冬天比以往好像冷多了。你先喝杯熱茶。我去裏間的炕燒熱。”


    陸沉把手套拿下來。


    雙手放在嘴邊哈氣,即便這一點點的溫度,都能讓凍僵了的雙手感受到溫暖。


    “不用了,燒個火盆吧。燒炕太費柴火。現在大雪封山的,柴火燒完了做飯都成問題。咱們還是忍忍吧。”


    小王點點頭說好。


    跑出去拿了一個搪瓷盆,抱了好幾根木柴進來。


    這些柴火在入冬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都是山上的樹木,被砍下來劈成幾半,然後碼在一起,垛成垛。


    因為這邊的冬季時間比較長,有時候九月份就已經開始下雪。


    部隊這麽多人,光靠這些柴火是不夠用的。


    會下發一些煤炭。


    數量不多,但跟這些柴火一起搭配著用,勉強是夠的。


    但是今年冬天的雪下的實在太多了。


    運送物資的想要進來,就要費很大的力氣。把路一點點的清理出來,讓火車能夠把東西拉進來。


    這裏是山裏,光是要清理道路,就要浪費好幾天的時間。


    有時候這邊清理完,等火車想出去的時候,路上早已經白茫茫的一片了。


    還要重新開始清理。


    就是這麽讓人無奈。


    還有很多不可預料隨發生的意外。所以,這些關乎生存的物資能省則省。


    陸沉把門關上,跟小王一起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盆裏的柴火點燃。


    房間裏已經全部都是煙霧。


    嗆得兩個人咳嗽不斷。


    “嗆死了,把門打開,把煙放出去。要不然咱們不被凍死也被嗆死了。”陸沉苦中作樂的笑著說。


    警衛小王捂著鼻子,跑過去把門打開。


    一陣冰冷刺骨的冷風夾雜著雪花湧了進來。差點把火給吹滅了。


    小王立馬擋在了火盆的前麵。


    陸沉起身過去關上半扇門,留半步的空隙,自己站在門後。


    讓外頭的北風從敞開的門縫裏鑽進來,把屋裏的煙排出去。


    三四分鍾的時間,房間裏的煙霧幾乎全被排出去了。


    房間裏雖然有火盆,也冷的像個冰窖。


    陸沉把門重新關上。


    沒有外頭的冷風,火盆裏的火也燃燒起來。


    陸沉跟小王兩個人在火盆旁,雙手放在火盆上方烤火。


    有了火光的溫暖,凍僵了的身體雙手才慢慢的恢複知覺。


    房間裏也慢慢的暖和起來。


    陸沉摘下了圍巾跟帽子。


    整個人好重新活過了一樣。


    “營長,您說這雪要下到什麽時候啊?已經快一個星期了。要是還不來電,倉庫裏的煤油都沒有多少了。煤油燈都要點不起了。”


    陸沉站在窗戶前。


    聽著外頭鬼哭狼嚎的風聲,看著到處白茫茫的一片。


    他也不知道這雪什麽時候能不下,他在這裏工作六年。


    往年的冬季雖然也一樣的寒冷。但是從來沒有像今年一樣,雪沒日沒夜的下。


    好像老天塌了一樣,這樣的極端天氣他也十分第一次遇到。


    “不光是我們這裏停電。整個東陵市都大停電。檢修電路的人員已經開始大檢修了,給他們一點時間,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通電了。”


    小王的臉都被火盆裏的火烤紅了。


    他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突然想起了什麽?


    站了起來,跑到裏間拿出一個土豆,一個紅薯出來。


    “營長,您看這是什麽?”


    陸沉把目光從窗戶收了回來,看向了警衛小王。


    看到他手裏的東西,眼睛都亮了。


    “哪裏來的?”


    “醫務室楊大夫給我的。說沒事的時候烤著吃,特別甜。”


    陸沉已經來到了警小王的身邊,“楊康從哪裏弄來的?”


    “他說的是給一個山裏的老鄉看病,送給他的。房間裏還有六七個呢。”


    山裏的山民知道營區有醫生。


    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會來營區找醫生看病。


    營區也是允許給山裏的村民看病的。


    有些老鄉為了感謝會送一些自己種的東西過來。


    大多數是不會要的,但也有非給不可的。


    那種情況一般都是會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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